夏恩宁一到科室就听同事们在议论新上任的心胸外科主任的事。
叶佳佳看见她,就跑过来说:“真是温小姐回来了?”
夏恩宁嗤笑:“依我看,医院也是个八卦的地方。”
叶佳佳不否认:“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听说她是来跟咱们主任争天下的,是真的吗?”
她的话才落,一侧赵娜阴阳怪气地说:“咱们主任名声在外,哪是随随便便的人能比的!”
夏恩宁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认识赵娜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说了句夏恩宁也认同的话。
这天夏恩宁全天门诊,病人也多,忙得不可开交。
连中午也没在食堂遇见温谨语。
其实中午温谨语抽空去了趟夏家见苏雅琴。
苏雅琴自然斩钉截铁地认定躺在医院里的郑恺杰就是当初景念出轨的对象。
“谨语你突然问我这个干什么?”苏雅琴疑惑问。
温谨语笑了笑,拉住她的手说:“阿姨,您是我妈妈的好姐妹,您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天来,就是想确认一下免得误伤自己人。既然您坦荡表示景念的事不是您安排,那么我就放开手脚了,您一定也希望郑恺杰能早日醒来为您正名吧?”
“那当然!”苏雅琴一脸激动,“谨语谢谢你,你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就是不一样!”
温谨语仍是笑:“应该的,我医院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的,路上小心。”
苏雅琴亲自将人送出去,夏恩熙从楼上下来。
她皱眉说:“妈,我怎么觉得谨语姐不会那么好心啊?”
苏雅琴收回目光,这才说:“我不管她按的什么心,总之郑恺杰能醒来,对我只有利没有弊。”
夏恩熙的脸色难看:“一想起她和沈司洲我就……”
“恩熙。”苏雅琴打断她的话,“以后这样的话别再说,你管好你和谨言的事就好。”
听她提起温谨言,夏恩熙微微咬下嘴唇。
……
傍晚下班时,夏恩宁听说温谨语去了郑恺杰的重症监护室。
后来连着三天,温谨语都会去看郑恺杰。
夏恩宁一打听才知道,郑恺杰的主治医院换成了温谨语。
“她想要干什么?”她坐在床边,托着腮看着更衣室里的落地镜。
镜中隐约能看到男人高大身影。
沈司洲的声音随之传出:“郑恺杰虽是荣鼎集团的前安保队长,但当年温谨语年纪还小,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她会突然对郑恺杰的事上心……大约是为了苏雅琴。”
夏恩宁冷笑:“说来说去是为了她们母女,给我找不痛快吗?”
“你若这样想,她们还真是得逞了。”沈司洲从更衣室出来,睨着她说。
她嗤的笑出来:“她们想的美!不过苏雅琴也不算太笨,知道她无法见郑恺杰,但医生出入,连警察都不会拦着。”
沈司洲不可置否一笑,朝她伸手。
她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今日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夏恩宁也穿了黑色大衣。
丁柏汝早已备车等着他们。
直接去墓地,把妈妈、外公外婆的骨灰安置了。
夏恩宁在三个墓碑前全都放了妈妈喜欢的铃兰。
照片中的景念笑容灿烂。
夏恩宁的鼻子有点酸,她吸了吸,说:“妈,您放心,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您,我也信您是清白的!无论如何,我都会还您一个公道的!”
身后人影靠近。
她的手臂一紧,直接被沈司洲拉过去。
他将她搂在怀中,言语有些生气:“你怎么不说还有我?”
她回眸望着他,连落泪的样子都是笑的。
二人在墓地待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上车后就直接开去了医院。
夏恩宁忍不住问他:“三哥,当年你妈妈……葬在哪里了?”
沈云秋是死在樟城的,之前沈司洲只说是他外公的律师来带走了他,并没有说还有沈云秋的遗体。
沈司洲略微一笑,说:“海葬了,我妈的遗愿,不希望魂归大地,但愿随波逐流。”
妈妈沈云秋没来樟城,不知道这一切之前,早早在美国买好墓地,希望将来可以和温立勋合葬的。
伤心到绝望,才会有那样的选择。
夏恩宁说不出话来。
沈司洲指了指心口:“她一直在这儿。”
沈云秋的骨灰洒入海中,孤独漂流时,温立勋却用从她身上骗来的资金重振荣鼎集团,和孙雪瑜恩爱至今。
换谁都会特别恨的。
当初夏崇云让景念净身出户,断她所有的工作退路,夏恩宁都恨到极致!
温立勋突然打电话来,让他们晚上去温公馆吃饭。
沈司洲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那边到底没再打过来。
院里不知道沈司洲今天回来上班,自然也没有安排工作。
他直接换了衣服就去了郑恺杰的重症监护室。
夏恩宁因为要去门诊没法前去。
沈司洲进门就见温谨语在里面,她正说着什么,跟在她身后的医务人员连连点头。
“沈主任!”一个护士看见沈司洲进去,忙打招呼。
温谨语回眸,望着他笑:“你来了。”
言语之间平静得生不出一丝波澜。
沈司洲不看她,径直上前:“情况怎么样?”
一个医生忙说:“这些天多亏了温主任,情况好了很多了,脑部活动也比之前平凡。”
是吗?
沈司洲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