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沈司洲虽是靠近孙雪瑜说的,但无疑,在场的夏恩宁和夏恩熙显然也听见了。
两姐妹吃了一惊。
倒是孙雪瑜完全没有一丝怒意,依旧是冷冷睨了沈司洲一眼,随即愤怒推开他。
她的话语低沉:“警告你,别再来我儿子的病房!恩熙,我们走。”
夏恩熙这才回神,忙快步跟上孙雪瑜的脚步。
沈司洲微哼收回目光,拉着夏恩宁进了电梯。
电梯门一关。
夏恩宁忍不住问他:“你知道了孙雪瑜当年的什么秘密?”
不想,那一个蓦地一笑:“我不知道,随口试试她而已。”
夏恩宁气结。
沈司洲伸手揽住她的腰,眼底笑容略淡。
随口一试,孙雪瑜丝毫没有任何惊慌,她对当年的事很笃定,绝无可能会有人知道。
是因为郑恺杰死了吗?
那他下一次可不是试探了。
总是试探也没意思,还是真枪实弹地上吧。
他搂进夏恩宁,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亲。
“三哥。”夏恩宁的脸颊一烫,嗔怒提醒他,“这是医院。”
他笑得有点嚣张:“知道,你老公的医院,害怕被谁看见?”
她哼着推开他:“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他皱眉:“这不是过夜了吗?”
“不管。”
电梯门打开,夏恩宁直接走出去。
沈司洲扶额,跟出去:“宁宁……”
……
孙雪瑜和夏恩宁进去时,陈欢颜正在收拾床头柜上的苹果。
孙雪瑜一眼瞧见就生气了:“谁送的苹果?”
因为“苹果”和“病故”谐音,所以探病时都很忌讳送苹果。
陈欢颜想要开口却听温谨言让她出去。
温谨言没有回答孙雪瑜的话,他很明白,与沈司洲那人费口舌之争没什么意思。
,我给你带了汤。”夏恩熙上前,小心打开保温瓶就要喂他。
他却伸手拦住,看了孙雪瑜一眼,说:“妈,这场婚事,算了。”
什么?!
夏恩熙的手一抖,勺子里的汤汁直接洒在了被褥上。
孙雪瑜往前一步,呵斥他:“小言,你胡说什么!”
温谨言话语淡漠:“您觉得我的样子像在胡说吗?”
……”夏恩熙的脸色惨白,“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就算你要签婚前协议我也是答应的,你怎么能……”
“什么婚前协议?”孙雪瑜的脸色更难看。
温谨言完全不为所动,冷笑说:“恩熙,你不会真的以为一纸协议就能圈住我吧?”他将目光移开,望着孙雪瑜,“从前一切都是为了您,我很想做个听话的儿子,但是很抱歉妈,现在恐怕不行了。”
在酒店那时,他疼得昏昏沉沉,夏恩宁一步不离守着他时,曾有那么一个念头闪过。
就这样死了其实也挺好的。
他活得很累,太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如果妈执意要反对,那么出院后,我会申请调往北京的分公司。”他一字一句说得认真。
孙雪瑜震惊:“你说什么?小言,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沈司洲还在,你却要走?你当真要把荣鼎集团拱手相让吗?”
温谨言淡漠一笑:“我仍在集团,没有离开,该是我们的,我会守住的。再说,樟城还有姐姐在,你大可放心。”
夏恩熙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说来说去想要逃离的无非就是一个她而已!
……
此时,陆少白家餐厅。
他看着面前热腾腾的泡面,用筷子戳了戳,评价:“面太烂,汤汁太少,调味料就放了一半?闻着味道总欠了点儿。”
“那你别吃了!”白幸子俯身就想把他手里的筷子夺过来。
熟料筷子从碗里抽出来的同时带起了汤汁,直接就甩陆少白的脸上了。
他惊叫着捂住脸从餐桌旁跳开数米:“你是真想看我瞎是吧?”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白幸子吓得一把丢了筷子,“我看看。”
她冲上去。
他往后退,还躲。
其实汤汁是溅到了陆少白脸上,但没进眼睛了,他是出于本能才捂住了脸,此刻从指缝里看见白幸子一脸歉疚认错的样子……
陆少白觉得,自打认识白幸子到今天,这恐怕是她第一次低头。
看不出,白大小姐也有知错的时候。
他不觉莞尔。
白幸子见他还捂着脸不放,只好说:“要不去澜湾,叫你三哥看看?”
“不去。”今早才闯了祸,现在再去澜湾,估计三哥会把他的眼睛戳瞎。
白幸子咬了咬牙:“那……我给你洗?”
陆少白冷笑:“你想怎么洗?放洗衣机洗?用什么洗?硫酸吗?”
这人……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白幸子实在忍不住,抬手抽在了他的手臂上:“能不能好好说话,我都知道错了!”
嗷——
陆少白手臂上全是淤青,被她这么一拍,痛的下意识就抱住了手臂。
白幸子的眼珠子一撑:“没进眼睛里?”
陆少白一点不脸红,若无其事舒展舒展肩膀,朝沙发走去:“我说进眼睛了吗?”
这混蛋!
白幸子恨恨说:“你自生自灭去吧!姑奶奶不奉陪了!”
她说着,直接外面走去。
陆少白坐在沙发上说:“我有个问题。”
“不许问。”她头也不回。
他直接问:“昨晚,我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