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
正在播放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安氏和陈氏的经济纠纷合同的庭审现场。
陆小七的注意力原本没落在那上面,直到听见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她才抬头。
宁择远穿着笔挺的深色西装,站在陈氏集团总裁的旁边,英挺的五官在灯光下如刀削般凌厉。
字字珠玑,将对方律师逼得退无可退,相比之下,他昨天对自己的态度,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陆小七嗤牙,道貌岸然的衣冠qín_shòu,说的就是宁择远这种。
如果不是他,她也不用窝在这里找工作。
因为家里的干涉,她没办法寻找到一份稳定长期的工作,所以只能找短期的兼职。
中午12点整,门上传来一阵敲门声。
陆小七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便猜测出了外面那人的身份。
她一直独来独往,住在这里有段时间了,从未和邻居打过招呼,她在松林又无亲无故,所以,除了那个男人,不会再有别人敲她家的门了。
陆小七拿着手机过去开门。
门外空无一人,地上,放着几个用保鲜膜包好的餐盘。
里面的菜都是经过精致摆盘的,一眼就能看出是出自星级餐厅的厨师之手。
她弯腰将饭菜端进,关上门。
吃完饭,陆小七将餐盘放在门口,自然有人来收,六点钟,房门上再一次响起敲门声,打开门,地上摆着晚餐。
同一家酒店,不同的菜色。
看着空荡荡的走道,也不知道这一刻,心底涌上来的,是甜蜜还是忧伤,或者是毫无波澜的死寂。
第二天,陆小七有个翻译工作,很早就去了约定的地点。
两家工作室的合作洽谈,规模很小,涉及资金又不大,所以没什么排场。
约定的地点就在咖啡厅。
都是外国人,说的还是不常见的小语种。
这份工作是半个月之前接下的,朋友介绍的,因为涉及到商业板块和法律知识,陆小七恶补了不少专业书。
所以,翻译起来还算顺风顺水。
现场也有律师在,年纪不大,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气场沉着冷静。
看到他,陆小七总是能想起那个让她恨的咬牙切齿的男人。
难道律师都是一样的款?
看似温文尔雅,实则腹黑冷漠。
咖啡厅的门上传来风铃撞击的清脆声音,陆小七正对着门,所以,听到声音时下意识的抬头去看。
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俗称,好奇心。
这一看,陆小七就恨不得拍死自己的好奇心。
宁择远和一群人从外面走进来,都穿着清一色的深色西装和白色衬衫、打着领带。
标准精英男士的装扮。
这里是松林cbd地带,这样穿着并不显突兀,但人长的好看,再穿这一身正装,走到哪儿都是让人瞩目的焦点。
宁择远便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陆小七坐在靠近走道的一边,见宁择远走过来,下意识的往里面挪了挪,确定服务员即便是在她旁边跌倒,将咖啡泼到宁择远身上,也和她牵扯不上关系才作罢。
代表的这家公司的负责人是个很儒雅的中年男人,见她有此动作,便微笑着往里面让了让。
宁择远皱了皱眉,从陆小七身旁经过。
他进咖啡厅的第一眼就瞧见了她,大概惹人讨厌的女人身上都有一种独特的气场,能让人一眼就看见她。
“择远,坐这边吧。”
其中一人指了指陆小七他们旁边的一个空桌。
“好。”
相安无事。
陆小七松了口气,翻译已经接近尾声,她松了松挺直的背脊,趁着这一分神的时间,她的视线无意识的往周围扫了一圈。
正好和宁择远的视线对上。
宁择远没看她,只是抬眸,察觉到她看过去的视线,目光才有了实质。
四目相对。
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都是冷嘲。
陆小七收回视线,说了句最近摆摊新学的脏话,“瓜娃子。”
咖啡厅很安静,两桌其实没隔多远,即便压低声音,也能隐隐听到大概。
宁择远:“……”
合约签完,也就没陆小七什么事了,几个人握手说再见后,她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去了躺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陆小七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盥洗池边,微微弯着腰洗手的宁择远。
镜灯是暖色调的光,将男人硬朗的轮廓线条衬得有几分温润儒雅。
“……”
过去洗手还是忍耐一下直接走,这两个念头在陆小七脑子里拉扯了一下,最后,她还是决定直接走。
身后。
宁择远关了水龙头,抽出一张纸巾擦手。
冷淡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你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你那句话的具体意思吗?”
陆小七皱眉:“什么话?”
她又不是蠢,宁择远问的是那句话,靠直觉就能猜出来了。
“不知道?”男人走到她面前,中间隔了一人的距离。
宁择远比陆小七高一个头,站在她面前,投下的影子将她完全笼罩在其中,压迫感很强。
陆小七咽了咽唾沫,将挎包挡在面前,“我……”
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一道高涨的男音打断,“你他妈给我站住。”
两个男人正追着一个穿高跟鞋的女人跑过来,女人惊慌失措的进了洗手间,将门反锁。
陆小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随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