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情绪波动。
“聂锦之,我只有一句话要跟你说。”
“?”他微皱着眉。
“你就这样挺好,我这人心胸狭隘,看不惯前任比我过的好,要不然很容易受刺激,要是我受了刺激,你今晚保住的这条手臂说不定就保不住了。”
留不住人,切条手臂回去做纪念也是可以的。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陆小七总觉得聂锦之有点晃。
而且,越晃越厉害。
她没多想,用力将被他钳住的手从他的掌心中抽出来,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力,但却轻而易举的挣开了。
陆小七正觉得不可思议,一抬头,刚才还只是左右摇晃的男人突然就眼睛一闭,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
晕倒这种戏码,难道不是女人的剧本吗?
“聂锦之。”
她蹲下身,托着男人的肩和脖颈,试图将晕过去的聂锦之扶起来。
贴在他背部的手摸到一片濡湿。
聂锦之今天穿的是件黑色t恤,就算沾了些什么,在酒吧昏暗的光线下,也看不出什么。
她将手缓缓抽出来,就着街边的霓虹,低头看向掌心。
白皙的手掌上全是血渍,在彩色的灯光映衬下有些失真。
“聂锦之。”
她染满鲜血的手拍在他的脸上,在他蜜色的肌肤上留下几道指节印。
情绪剧烈波动,声音显得有几分尖利。
血都将衣服浸湿了,陆小七不确定伤口有多深,有没有伤及要害,不敢随意碰他,急忙掏出手机打急救电话。
聂锦之一直没醒。
陆小七紧紧握着手机,蹲在他身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疼得受不了才轻轻眨一眨。
眼睛一眨。
眼泪就汹涌的流淌下来。
手机在掌心中不停的震动,她却没有半点感觉。
陆小七被吓到了。
受小时候某些画面的影响,在她心里,血已经和死亡画上了等号。
聂锦之就在她面前突然倒下了,还满身是血。
夜晚的街道车流量很少,救护车来得很快。
聂锦之被送到了就近的医院,窗帘拉上,陆小七被拦在了外面。
医生好半晌才出来。
陆小七迎上去:“医生,他怎么样了?”
“你是他什么人?”
“……”陆小七默了几秒:“普通朋友。”
医生看她的目光有几分微妙,“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身上有几处刀伤,伤的很严重,但伤口只简单的做了处理,看处理手法,应该是自己在药店买纱布包扎的。虽然没什么大碍,但也最好住院观察两天,防止伤口感染。”
“哦。”
聂锦之给陆天凌做事,受伤是常有的事。
他每次说要去处理事情,陆小七都特别担心,怕他哪一次去了就回不来了。
以前为了他,她总是和陆天凌闹脾气,现在,她不是他女朋友,也不是陆天凌的女儿,没有闹的立场了。听闻他是受了刀伤,也只是干巴巴的应了一句。
伤口已经缝合处理了,聂锦之被送到了病房,打了消炎针。
他睡得很沉,平静安然,毫无攻击性。
陆小七盯着他被被子盖住,微微起伏的胸膛看了一会儿,确定他还活着,才松了口气。
她去了洗手间洗手。
血迹已经干涸了,不只手掌上,衣服上也沾了些。
病床上,原本熟睡的聂锦之睁开眼睛,目光落在洗手间的门上,听着里面传出的水声,眼底一片温柔。
搁在一旁的手机有推送进来,屏幕亮起,陆小七才发现宁择远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
她回过去,“喂。”
“你在哪?”
隔着听筒都能感受到男人浓浓的火气,陆小七要是再晚一分钟打电话过来,他就又要让陆靖白给他查监控了。
陆小七:“我今晚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