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不需要补蛋陆小七暂时没能得到验证,但是奚钺说了,宁择远需要补脑。
这么大个人了会手握仙人掌,那不是不小心,是脑子有问题。
奚钺用镊子将陷进肉里的刺夹出来,喷了消毒药水,用纱布裹了几层,“别碰水,按时换药包扎。”
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收拾药箱走了,似乎觉得走慢了一步就会被传染上脑残这个毛病。
宁择远起身,“睡觉。”
“哦。”
陆小七将茶几上的碗筷收拾了,出来时见宁择远还站在楼梯口,她朝他挥了挥手,“晚安。”
宁择远的眉头皱了起来,“我的手不能碰水。”
“??”
所以?
宁择远目光深幽的瞧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我要洗澡。”
陆小七:“……”
目光下意识的沿着宁择远微突的喉结滑下,衬衫下,肌肉的线条清晰流畅,再往下……
她的视线不动了。
鬼使神差的想,要不要给宁择远煎个蛋。
陆小七:“好啊。”
宁择远的房间还是如以往那般用的是深色调的装饰,角桌上那盆盆栽成了房间里最鲜艳的色调,房间里充斥着和他身上相同的味道。
男人抬手,微仰下颚,摆出一副替朕宽衣的模样。
空调刚开,房间的温度还没有降下去,陆小七觉得热,舔了舔干燥的唇,
鼻息间,充斥着男人身上的荷尔蒙味道,虽然两人已经不止一次亲密接触,但此刻站在他面前,面对宁择远英俊的脸,陆小七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她咽了口唾沫,伸手去触碰他衬衫最顶端的那颗纽扣。
手指划过男人的喉结。
触不及防的,喉结在她指腹下滚了滚。
宁择远漆黑的目光深不见底,他站着没动,垂眸看着她染上了淡绯色的脸颊。
他的目光平静,没说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但身上的每个细胞无不在传递着一种侵略的气息。
像一把不见血的刀,一点一点的切开陆小七表面的伪装,引诱她对他上下其手。
“宁择远……”
陆小七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好半晌才终于费力的解开了一颗扣子。
“恩。”
男人的唇没动,胸腔微微震动,一个低沉的单音就溢了出来。
“我帮你洗澡,你给我算点工钱好不好?”陆小七盯着他弧度完美的薄唇,下意识的抿了抿唇。
“……看你表现。”
衬衫的扣子解开,她的手摸到他皮带的金属扣,被宁择远按住了,“我自己来。”
宁择远单手解开皮带,脱掉西裤,见陆小七还看着他,微一挑眉:“你不出去?”
内裤是藏蓝色的,双腿笔直修长,隐隐又蓄势待发的气势,似乎比三年前……了。
陆小七:“……”
她觉得热,用手背触了触脸,面颊滚烫,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
“你不是让我上来帮你洗澡的吗?”
宁择远沉默着没动。
陆小七抿着唇,看着宁择远无动于宗的脸,觉得自己憋屈的厉害。
为什么要这么不近人情呢?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为什么还是不肯往前跨一步?
她都已经跨了九十九步了,就这最后一步,为什么还要这样冷漠以对?
陆小七其实不是不委屈,只是做错事的人是她,当年执意离开的也是她,所以她一直强忍着不让那份委屈冒出头。
有些念头,一旦起了,就不容易收住了。
比如。
她会想,当年自己之所以那么义无反顾的背井离乡,其中也存了不拖累宁择远的心思。
对于她的家世,方敏媛已经是不满了,若是再因为陆家的事牵连到宁择远,恐怕她和他之间,会更加难走。
陆小七看着他,胸口起伏的厉害,也委屈的厉害。
但很快,她就将这些负面的情绪收起来了。
咬了咬唇,“那你洗澡的时候手别碰到水。”
宁择远的唇角微微勾了勾,弧度很浅,若不注意,几乎看不出来。
“恩。”
陆小七出去了,临出门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宁择远也在看她,见她回头,唇角的笑意几乎要绷不住了。
于是,他进了浴室。
门关上。
男人才终于低笑出声。
蠢女人。
翌日。
陆小七起的特别早,宁择远手上有伤,吃食上有忌讳,她得提醒一下王姐。
之前她每次起床,王姐都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
“陆小姐,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早餐还没做好呢,你先在客厅里坐一会儿。”
“不急,择远的手受伤了,早餐弄点清淡的。”
“好的。”
提醒完后,陆小七回房间洗漱,床头柜上,手机在震动,发出‘嗡嗡’的声音。
电话是宁择远打来的。
她接起来,“喂?”
“上来。”
“我还没洗漱呢,怎么了?”
大概是她话里的怨怼表露的太明显,听筒那头的宁择远沉默了几秒,“……我的手伤了,上来给我穿衣服。”
“我……”
电话毫不客气的挂了。
陆小七含着牙膏泡泡,看着镜子里气鼓鼓的自己,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自己善良的本性。
就当是帮助伤残人士。
她在心里道。
卧室门是从里面反锁着的,陆小七敲了敲门。
很快。
宁择远过来给她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