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小区公寓楼。
骆袁浩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在他的身边不但有一个忙忙碌碌的美女,还有两位医生。
路璟堔的那一拳让他大牙掉了两颗,下巴也脱臼了。
医生正在给他做伤口处理。
美女则是在一边娇滴滴的伺候着。
“浩哥,要不要将枕头垫高一点?”
“浩哥,要不要人家给你揉揉腿?”
“……”
骆袁浩脸部肿成了包子,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
他将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狠捏了一把,口齿不清的说道:“过来。”
女人忍着疼,将自己柔软的身体蹭到骆袁浩的胳膊上:“浩哥,我这样会不会压到你的伤口?”
女人说的是实话。
骆袁浩伤得很严重,她就担心一个不慎得罪了这位财神爷。
骆袁浩看了她一眼,然后一巴掌就甩到女人脸上。
打得女人傻傻地愣在一旁:“浩哥……”
骆袁浩不耐烦地挥开身边的医生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指向那女人:“刚才你在笑话我,是不是?嘶,你这个女表子,有什么资格笑我?”
话说得太快,扯到他唇齿间的伤口疼痛不已,骆袁浩干脆捂着嘴,一脚踹到女人的小腹上。
女人被踹得摔倒在地,也不敢发怒,只能拼命的摇头:“浩哥,我怎么会可能笑话你?我是爱你的啊……”
这个女人其实挺乖巧的,也还听话温柔,是骆袁浩平时最喜欢的。
他让她过来陪着也是为了舒缓一下心理的憋屈和紧张。
结果,女人不知好歹,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
或许并不是幸灾乐祸,但他就看得很不顺眼。
这会让他想到之前栽在路璟堔手里的那副狼狈样。
当时,欧瓷被路璟堔和穆司南急匆匆送走后,出租屋就剩他一人。
房门没关,他浑身赤果,又是昏迷不醒。
待他被一阵剧痛戳醒时,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个酒气熏天的男人。
骆袁浩一辈子骑人,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被人骑的时候,关键是他的脑袋晕晕沉沉,根本没力气反抗。
只能那样手脚无力地趴在地上像一条狗一样任由那位酒鬼在他身上肆意妄为。
后来,那醉鬼终于提着裤子走了。
而他也渐渐恢复了一些精神,忍痛从地上慢腾腾地爬起来,再打来电话让他手里的人过来将他抬离了那间出租屋。
这事是骆袁浩心里的一道疤,估计能让他疼上一辈子。
所以,他见到女人笑就会变得怒不可遏。
骆袁浩平日里有些变态,喜欢玩一些出格的游戏,但也不至于动手打人。
女人受了委屈,捂着一张鲜嫩的脸开始在一旁小声地哭哭啼啼。
这让骆袁浩更烦。
一手挥在床头柜上:“滚,都t滚……”
两位医生和女人都吓坏了,手忙脚乱跑出了房间。
骆袁浩呲牙咧嘴从床上起来,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摔得稀巴烂。
发泄一通,心里憋的气总算是消了一些。
他拿起床上的手机打电话。
“找到那个王八蛋了没有?”
对方迟疑了一下:“骆总,再给我一天时间,就一天。”
“你t是废物啊,一个醉鬼还能上天了?找,将西城掘地三尺也得给老子找出来。”
“是,是,是……”
对方战战兢兢。
骆袁浩一把将手机摔到地上。
屏幕立即就碎了。
他觉得不解气,又狠狠踩了两脚。
“我让你艹,等老子找到你,不弄死你老子就不是骆袁浩,我呸!”
骆袁浩一脚将手机踢出去老远,然后坐在床沿边上喘粗气。
这辈子就没有如此屈辱过。
关键还不能说出来,真是憋死他了。
骆袁浩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各种酷刑。
先火烧,再刀割,然后泼他盐水,再找几条发情的公狗轮番上。
折磨死之后将他浇灌到水泥桶里丢进公海,那个王八蛋一辈子都别想翻身。
门外有门锁在肆无忌惮地转动,骆袁浩丝毫没听见。
他一门心思都在仇恨里,一双眯眯眼里全是怒不可遏的戾气。
然后,他的脑子里终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视线落在墙角的手机上。
艹!
还有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手机里面有欧瓷的照片啊。
骆袁浩捂着疼痛不已的脸又去将手机捡起来。
不但屏幕碎了,连带着里面的零件都被他踩坏了。
正当他俯身在那里一边咒骂,一边拼凑的时候,脖子上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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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祎城接到骆佩娟的电话时,他正斜靠在欧瓷的病床上睡觉。
两天两夜的不眠不休让这个男人困倦到了极致。
听到手机铃声,凌祎城的第一反应就是垂眸看欧瓷。
小女人依旧昏睡着,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
刚来医院之时,凌祎城就问清了欧瓷的病情。
生命并无大碍,但是心里出了问题,医生的建议患者需要亲人或者朋友多陪伴才行。
于是凌祎城拉着她的手说了很多很的话,直到他不知不觉间睡着为止。
此时,他的手照旧拉着小女人的手,两人十指紧扣着。
“妈!”
凌祎城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浓浓的鼻音。
骆佩娟愣了愣,立刻焦急地问道:“儿啊,你这是在睡觉吗?你在美国还是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