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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风衣青年双腿以肉眼可见的幅度,有节奏地左右摆动着,或许他的心早就准备拔腿就跑,但愣是让他两脚钉着地板,一动不动,倒也硬气。
“小军哥”迈着八字步,威风凛凛地踱了上去,伸出一根手指,点着风衣青年的胸口,风衣青年本来就凭着一股气硬撑着,“小军哥”这轻轻一推,他身形一晃,踉跄着往后退。
金泽滔看着这一幕,却感觉那么眼熟,好象一年多前在钱湖湖滨一家成衣店里,当时将正带着美女记者购物的奔驰男陈东堵在店里的宝马男,正是以和“小军哥”一样嚣张而拉风的八字步出场的。
此时定睛看去,金泽滔忍不住哑然失笑,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个风衣男不正是那个宝马男标哥吗?
尽管他此刻脸上没有缠着绷布,尽管此刻他和“小军哥”调换了个角色,但那张脸却一如既往地嚣张。
让风衣男标哥恐惧的是已经大显身手的金泽滔,和尚未动气,仅凭气场就惊走他身边同伴的屠国平,“小军哥”,在他眼里,无非是狐假虎威之辈。
被他连点着胸口退了几步后,标哥也给点出火气,妈的,真以为自己是根葱,若不是你身后有两个高手罩着,你算个屁,刚才还不是被自己追打得抱头鼠窜。
屠国平此时却担心地低声对金泽滔道:“这个风衣年轻人不是普通人,他父亲是西州钢铁公司的董事长,正厅级领导,是俱乐部重要会员,要是真伤了他却不好交代。”
他此时并不担心小军哥的挑衅,而是怕金泽滔还咽不下这口气,非要把事情闹大,自己还是俱乐部的总管,金泽滔有一句话他狠记在心。让客人在俱乐部消费时没有安全感,是会所经营的大忌。
打了几个喽罗并不影响唐人的声誉,而伤了西州钢铁公司董事长的公子,这影响就大了。
金泽滔却冷笑说:“你知道跟我弟弟站一起的小姑娘父亲是谁?你又知道她口中的这个小军哥又是谁?”
屠国平被问住了,他总不能说,听“小军哥”刚才称呼,你最多不过一个县级市的副市长。难道还带着一群金枝玉叶出来乱逛,小姑娘年纪不大,他父亲还能比钢铁公司董事长大?
至于“小军哥”,他更没放在眼里,虽然不知道“小军哥”是用谁的会员卡进的会所,但背景绝不会太惊人。
屠国平出身官宦家庭。往来的都是富贵人家,在西州也是人脉广泛,黑白两道都能说上话的能人,就金泽滔所知,财政厅长苏子厚夫妇,东珠常务副市长过益民和他关系都非泛泛之交。
不然,你以为华似玉和娄中江这对人精夫妇会钱多得发慌。又送干股,又聘他为会所总管的。
金泽滔自言自语道:“小姑娘的父亲是西州市副市长,他还兼着公安局长,你说这顶帽子是不是比这个董事长要大?至于小军哥,他是什么背景,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不然,你怕你晚上睡不着觉。”
他现在也逐渐了解到铁林在越海的赫赫威风。就凭他题词的通元酒店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开业两个多月,就愣是镇得鱼龙混杂的西州没一个人敢对通元酒店乱伸手。
甚至有人在酒店起冲突,当得知酒店的店名竟是越海的太上皇铁林题写的,一个屁没放,双方就善罢甘休,握手言和。由此可见铁林的凶名之盛。
屠国平真正吓了一跳,周副市长他怎么会不知道,唐人俱乐部得罪谁都行,就是不能得罪公安局长。除此之外,他还知道一个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周副市长和老省委书记铁司令好象颇有渊源。
莫非?他惊惧地瞪着金泽滔,他没开口发问,但看到金泽滔点了点头,一颗心就直接沉到谷底,如果得罪周副市长,他还自信能通过关系圆通回来。
但如果得罪铁司令,那就马上关了店门,然后远远地逃离西州,还必须赶紧通过京城的关系,才有可能免了一场弥天大祸,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他转身就走,现在不是挽回影响的时候,而是赶快找人从中说项,但走了两步,却差点没重重地扇自己一耳光,真是昏了头了,放着眼前现成的菩萨不拜,却要舍近就远。
刚才那个小军哥金市长金市长叫得挺热乎的吗,看样子两人关系匪浅,小姑娘都叫他小军哥,关系更是亲近,倒是没看出来,这个差不多二年多未谋面的年轻人,不知不觉竟然在西州织了好大一张网。
屠国平紧紧地握着金泽滔的手,低声下气说:“金市长,金兄弟,唐人俱乐部还能不能开到明天,就看你伸不伸手拉兄弟一把了。”
金泽滔倒是吃了一惊,道:“没怎么严重吧,那个小军哥又没吃什么亏,再说,铁司令貌似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孙子即使在你的店里吃了点亏,冤有头债有主,关你们店干什么?”
屠国平一脸苦涩,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铁司令在越海的根脉有多深厚,党政军里哪个要害部门没有他的门生故吏,这事还用铁司令发话吗?只要他老人家的后人在我们唐人被人追打的消息传扬出去,明天就会有数不清的人来找唐人麻烦,你除了关门,还能做什么,而且,我敢肯定,哪怕唐人乖乖关门,这事情都不一定会传到铁司令耳朵。”
金泽滔倒真是被惊到了,心里不是担心,而是由然生起一股雄心,做人当做铁司令,人的名,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