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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哥对猎装男翻了个白眼,说:“钟铭,话可不能乱说,你刚才不是发狠话,今晚要干翻单纯吗,现在怎么不敢承认了?”
猎装男身后的一个粗壮青年骂道:“刘延标,你妈的黄汤都灌进脑子了,草你妈,窝里反的白眼狼,刚才嚷着要第一个上的好象也是你吧?”
听声音,这人正是起哄要检测水桶腰是不是chù_nǚ的人,刚刚还被金泽滔骂瞎了眼。
金泽滔算是看明白了,这些男男女女都就是一群臭味相投的纨绔子弟。
金泽滔脸色黑沉沉地拉过泫然欲涕的单纯,骂了声:“一群垃圾,走吧。”
单纯被这些人说得又羞又臊,都忘了刚被打了一巴掌,任由金泽滔拉着往外走。
刘延标和猎装男钟铭吃不准金泽滔的来头,心有顾忌,但有人却偏不信邪。
粗壮青年越过猎装男钟铭,伸手向金泽滔抓来,嘴里嚷嚷道:“我倒要看看通元酒店是不是吃了豹子胆,连个乡下小保安都敢来这里闹事。”
金泽滔脖子一缩,闪过他的手,却让意外地没有反手还击,而是直接踉跄着推门离开。
猎装男眼睛一亮,这人是不是保安不知道,但刚才蹬了孙姐一脚,却可能用劲过度,踢崴了脚,水桶腰什么吨位,一般人能推动就算不错,一脚给蹬飞,这得用多大的劲?
金泽滔这一逃,粗壮青年胆气就壮了,吆喝一声,抢先跟了上去。后面刚刚被金泽滔一脚镇住的青年男女都一拥而上。
钟铭留在最后,他是个有心计的人,不会跟着大家瞎起哄,瞪着标哥问:“刘延标,这人真是保安?什么来头?”
刘延标换女人象喝水。玩一个扔一个,下手也黑,兼且为人硬气,在西州公子圈中颇负盛名。
金泽滔这一离开,无形中,刘延标压力骤减。苦笑着说:“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但兄弟我是栽在他手中已经两回了,至于来头不清楚,我也反复打听过,在西州,应该没这号人。或许有来头,但不至于太惊人,我也说不准。”
刘延标看似大大咧咧粗胚子一个,却也有些心眼,这番话虚虚实实,却隐瞒了铁司令这桩不知真假的关系。
或许他在唐人俱乐部和铁司令的孙子只是偶遇,或许。那个小军哥压根就跟铁司令八杆子打不着关系。
他就是存心让钟铭去打冲锋,探探金泽滔的底,若真是没什么来头,前账后账一并清算,正可以一雪前耻。
钟铭疑惑地看了有些恼羞,说:“钟铭,真知道,我还能瞒着你不成,只是这家伙身手不赖。下手也狠,让你连续被揍两次看看,你要不怕才他妈的见鬼。”
这话才是大实话,没见此刻水桶腰孙姐,此刻正躺地上嗯哼嗯哼。不见她受上什么伤,以她平日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宁愿躺地上装死,也不敢出头跟金泽滔找回场子,可见刚才一脚,着实让她吓得不轻。
钟铭听了刘延标的解释,也没再怀疑,跟在后面走了出去,标哥迟疑了一会,也跟了上去。
且说金泽滔拉着单纯从包厢里出来,他出门时的那个踉跄却不是真的崴了脚,而是被单纯给拖累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金泽滔的意外闯入,并没有让单纯感觉欢喜,相反却让她惶恐不安。
她知道包厢里这些人什么德性,曾经她也在其中出入,只望能据此脱胎换骨。
只是后来几次遭遇,让她明白,她不是梧桐枝上的金凤凰,在他们眼里,自己只怕连只草窝里的山鸡都不如。
特别从陈东和刘延标的纠缠中摆脱出来后,她就慢慢地淡出这个圈子,但也因此,单纯在台里的日子开始难过,不时地被人借故刁难,也被逐渐排挤出采编主持核心。
如果不是身边的金市长在越海大厦事件中,点名让自己采访,关键时刻拉了自己一把,从而,被刚任广电局长的庄子齐局长青睐,重新进入一线行理,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在哪里漂零。
金泽滔当时在越海大厦见到自己说的第一句话,让她差点没当场落泪:“我一直相信,你是最好的记者,我也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跨不过去的坎。”
这话让她感念至今,所以,她宁愿自己躲在角落里哭泣,也不愿意让金泽滔看到自己狼狈,以及曾与他们为伍的另一面。
所以,刚开始,她很抗拒金泽滔拉自己离开,钟铭的父亲是西州市委宣传部长,那个被金泽滔一脚蹬飞的刘姐,她的父亲更是省委宣传部副部长。
两人都在电视台工作,两人的父亲又都是宣传口的大鳄,是广电局电视台的顶头上司,连庄局长对他们都对他们顾忌三分。
当金泽滔一脚蹬飞孙姐,单纯也扬眉吐气,但她随即悲哀地意识到,金市长,我知道你自称酒店保安,是不想连累上我,但又能怎么样呢?你快意恩仇,这些人找不到当事人,最后这账还要记我头上。
单纯能想到这些,金泽滔又怎么能没考虑到这点,所以当单纯抗拒离开时,金泽滔轻声在她耳边说:“我知道这些公子爷们都有来头,但别忘了,你今天是跟着陆部长一起来吃饭的,陆部长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
单纯眼睛一亮,顺从地着金泽滔一起出去。
且说金泽滔一离开包厢房门,一边走,一边还大声地嚷嚷:“你们想干什么?打人还有理了,还要逼良为娼啊?”
粗壮青年一声狞笑:“草你妈比,也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