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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铁虎没料到金泽滔如此猖狂,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训罗立新如训小儿,都到这个地步,他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金泽滔的态度很明确,只要罗立新还在现场,他就准备转身离去,陈铁虎接下来的计划就没办法实施,没奈何,陈铁虎只好挥挥手。
这一回不但在场干警,就连普通群众,特别是工程队工人及家属更是大声喝彩!
罗立新铁青着脸,扭头就走,心里却不冷冷地笑,不知道等会儿痛哭流涕的该会是谁。
临走前,他还狠狠地在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只引来人群更大的起哄声和咒骂声。
金泽滔没理会罗立新的小人嘴脸,面向渐渐地围上来的常委们,说:“各位常委,我提请大家注意,在发言前,在阻止这里的救援行动前,我希望,你们都能扪心自问一下,你是不是站在群众利益说话,你的所言所行,是否代表群众利益,群众的生命是否高于一切!”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不要说现场干部群众,就连这些准备对金泽滔问罪的常委们都心有戚戚。
金泽滔的话音刚落,马上赢得在场干部群众的齐声喝彩。
陈铁虎面带微笑,心里却大喊,喝彩吧,叫好吧,表现吧,等会儿你就不会再有机会在这里蛊huo人心。
金泽滔面se沉重,心里却微笑,来吧,来吧,都跳出来吧,你给我挖了个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我盼来一头跌进你们的屎坑里,以为这样我就能承担了你们的罪孽,以为这样我就乖乖地可以成为你们跳出火坑的垫脚石。
我在坑底给你们准备了更大的坑,比刚才那个受伤工人呆的坑都还要深幽,保管你们摔下去就休想轻易爬起来。
就看你的坑会摔死人,还是我的坑会坑死人。
陈铁虎咳了一声,现场的人们都自觉地退了几步,这里是临时常委会lu天会场,虽然不封闭,不清场,但人们还是以敬畏的心,对这远离普通干部群众的会议保持一定的尊重。
陈铁虎很满意自己这声咳嗽,说:“今天,我们临时召开这个常委会,主要议题就是公安大楼倒塌事故的责任问题……”
陈铁虎没说完,金泽滔就皱眉了,说:“陈书记,冒昧打断一下,在这里召开常委会,议题应该跟这个大楼倒塌事故的抢险救援有关,现在现场废墟还未清理干净,遇难者生死还未最后确定,讨论这个责任问题似乎不是当务之急。”
金泽滔倒不是故意给陈铁虎难看,虽然他陈铁虎之心,只怕连这些工人家属都清楚。
但既然召开常委会,不管怎样,你就是做做表面文章,也不能急吼吼直奔主题,对普通百姓来说,就显得常委会太过功利和浅薄。
陈铁虎却毫不在乎常委会的气度和尊严,对他来说,能一举砸死金泽滔,就算让他赤膊上阵都不在乎。
陈铁虎对金泽滔的敌视和恨意由来已久,不说金泽滔在浜海时发动的要求总局开展新税收征管法核查的申诉,让他在南门市长任上黯然下台。
就说他任职市委书记以来,金泽滔和杜建学两人一唱一和,将政府这一线把持得水泼不进,针插不进。
公安大楼之所以会倒塌,说到底,还不是金泽滔财政资金不支持,最终因资金不足,导致工程偷工减料。
体育馆事宜,一bo三折,好不容易促成了永记贸易大厦,结果都快动工了,又是金泽滔把吕三娃送走了监狱,搞得自己十分被动。
陈喜贵车撞小春花事件更是令他灰头土脸,最终还要被迫和陈喜贵划清界线,成了笑柄。
之后的城关镇书记之争,又令得自己最后搞的干部调整为金泽滔做了嫁衣。
种种悲惨过往,每每看到金泽滔在台前长袖舞动,风光无限,而自己却往往干什么事都是黯然收场,心中之恨实在是倾尽三江之水都难洗尽。
他对金泽滔打断他的话也不生气,仍然和颜悦se说:“既然泽滔市长说到事故处理,那我们就在这里提一下,对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我们南门市委市政府一向高度重视。”
陈铁虎微微一笑:“泽滔市长,这里我要纠正你的错误认识和说法,你口口声声标榜自己站在群众立场说话,你一直在质疑常委其他同志不能代表群众利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的所作所为无愧于你刚才说的,群众的生命高于一切!”
陈铁虎人长得高大,声音洪亮,说起话来铮铮有声,章副书记首长拍掌,场中的常委也开始稀稀落落地跟着鼓掌,只有围观的干部群众,却都带着不明意味的笑容,似是充满讥诮和不屑。
说到这里,陈铁虎还高举拳头狠狠地挥舞了一下,说:“但人,也要实事求是,不能将希望寄托在虚无飘渺的想象中,要相信科学,依靠科学。”
金泽滔喃喃道:“科学就是停止搜救?如果救援不解除,如果挖掘不歇力,如果我们的机器一直在轰鸣,也许那孩子就不会死了。”
陈铁虎没有理会金泽滔的自言自语,说:“昨天我们经过专家现场勘探,科学论证,才得出最后结论,这种结构xing垮塌,工人生还的概率比塌楼还要少,这也是我们昨天晚上最后封闭了事故现场,停止无谓救援的最终原因。”
“而且,这也是我们市委集体商量决定,并报经地委同意的最后结论。”陈铁虎生怕抬出专家还没有说服力,又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