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军车后排又钻出一人,军人模样,个头不高,理了个平头,年纪不大,三十出头,他先是眯着双眼,盯着金泽滔看了一会,金泽滔正想说话,他却点了点头,径直朝鸡窝头走去。
此时,有代客泊车的车童过来开走了车,倒在地上痛得死来活去的中分头,也让酒店的保安牵走了,大殿门前又恢复了正常。
只有那个高人一头的夏家嫡孙夏智明,却在一旁不断地拍打着脑袋,嘴里念念有词:“咋就记不起了呢,咋就那么眼熟呢?”
金泽滔瞥了他一眼,心里发笑,这就是宁宇星部长专程赶到西州跟他摊牌的宝贝外甥,书呆子意气发作得似乎比上一次更严重了。
旁边那个范家的嫡孙多看了金泽滔两眼,他明明认出了金泽滔,也没有出言提醒夏家的书呆子。
鸡窝头跟着风落鱼刚迈进大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金泽滔说:“你比中分头强,有空,我带你见见大场面。”
金泽滔张口结舌,神神道道的夏智明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说:“我一定见过你是吧,你给我个提示,我一定能猜得出来。”
金泽滔拧着眉头,装着苦思冥想的样子,说:“你也觉得我们见过面?”
夏智明猛点头:“是啊,是啊,难道你也觉得我脸熟?”
金泽滔苦恼地说:“可以肯定,我们没见过面,但就是觉得面熟,等等,我再想想。”
范家嫡孙范新宇却冷冷说:“不用想了,想破脑袋也没用,你们属梦中神交,现实中没可能交集,智明,走吧。”
金泽滔笑笑未语,相比较有些阴沉的范家嫡孙,他还是对天然呆的夏智明抱有好感,尽管他并不想和姓夏的人有任何交集。
就算没有宁宇星的警告,他也不想老姑一家的平静生活因此起波澜。
等这些人全都进了大殿,金泽滔才轻轻吁了口气,刚才进去的,除了被鸡窝头踹得死去活来的中分头,没一个是善茬,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如果不是自己见机快,早早地借机下了台阶,还咬牙白挨了一脚,算是揭过了和鸡窝头的过节,虽然不至于将鸡窝头往死里得罪,但也绝不会比现在结局更好。
从现在看,这个无厘头有些憨的鸡窝头姑娘,身份不凡,没看到她头一回开车,夏家、范家这些金枝玉叶尽任由她胡来,出了车门,也没看到他们有半点不满。
夏智明天然呆,除了自己感兴趣的,一般闲事不会管,但姓范的不安什么好心,没有急着出头,反而当起了看客,就等着看自己倒霉。
真是人不可貌相,自己差点大意了,看这军牌应该是京城卫戎区,有军方背景的能是一般人吗?
金泽滔回头说:“京城办事,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随便和人发生摩擦,他们都是金枝玉叶,有个闪失,你不心服口服都不行。”
金枝玉叶?这分明是个街头随处可的流氓阿飞,谢凌和刘延平直到现在,都还在发懵。
这都是些什么人,牛鬼蛇神就没有一个象是正常的,虽然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身份,但金市长都退避三舍的人,想必来头不小。
这段时间,他们也算开了眼界,中央部委领导都见识不少,但眼前这一幕,还是让他们感觉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