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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桥刚立县,县城基础设施落后,西桥有越海一流的餐饮龙头企业通元酒店,但通元酒店仅提供餐饮,没有住宿服务。
县城里,除了原浜海县第二招待所还能勉强能住人,都没有一家象样的宾馆。
目前,二招作为县政府招待所,已经更名西桥宾馆,按照三星标准,正和县委办公大楼同步装修,为的就是迎接西桥县揭牌仪式。
西桥没有可供桥桑住宿的上档次的宾馆,下午以前,江海计划回永州过夜,但出了书店的事,江海变更行程,准备提前和云歌飞等人分道扬镳。
原本打算连夜离开永州,晚饭的时候,又和永州组织部长杨天临发生争执,让他的计划一变再变。
晚上江海还要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向京城汇报,无论是云歌飞强买西桥新华书店,还是杨天临辱骂桥桑,江海都不想隐瞒。
江海受命一路保护桥桑,除了保证她的人身安全,也有守护桥家核心利益的职责。
西桥书店的事江海也无法隐瞒,老叔的事迹终有一天要大白于天下,西桥已经启动对老叔事迹的调查核实。
对于老叔这样站在信仰最高点的道德君子,有时候,甚至政治都要对他妥协。
更何况,老叔除了送书,没有任何的利益诉求,对他这样的老人,江海除了尊重,还要建议桥家趁早和云家保持距离。
众口烁金,积毁销骨,云家虽然掌握着京城最重要的宣传喉舌,但云歌飞强买强卖,巧取豪夺,又岂能堵得了悠悠众口。
桥家从来都相信,新闻封锁能锁住人言,但锁不住人心。历史证明,真相并不会因为强权而被抹杀。
另外,桥桑今晚受的委曲,江海也不想轻轻放过,这也是为金泽滔今晚对桥桑坚定维护的回报。
虽然不排除金泽滔有政治投机的嫌疑。但他能在第一时间挺身而出。无论是否出于真心,江海都需要给个交代。
最重要的是,书店老叔也正因为有了金泽滔的维护。在遭遇云歌飞、贾勇等人的强权欺压后,最终没有屈服。
这才是江海默许金泽滔提议的真正原因。
江海没有反对,桥桑一声欢呼,借宿他人的私宅,这在桥桑来说,是个从未有过的新鲜体验。
当金家老宅院打开大门后,照例从大门里先纵出三条黑狗,围着金泽滔的车子狂吠。
三条黑狗之后,三个穿着短袖短裤。露着白藕一样手臂脚踝的孩子奔了出来,纷纷拥向金泽滔,不一刻,就象人参果一样,挂满了他的身子。
桥桑能想象出一千种进门方式,但就是没想到。迎接自己的是别开生面的三条小黑狗,三个小孩。
桥桑讨厌狗,但三个长得粉嘟嘟的孩子,却让桥桑忍不住靠上去要抱抱。
金泽滔在路上早打过电话,说今晚有贵客光临。让家里收拾干净客房,他们将会在老宅院过夜。
这是老金家第一次接待外客,老宅院的客房一般都是家里亲戚来往,或者蓬年过节,集团年会时,集团高层才在客房借宿。
金泽滔说有贵客,那么这个贵客的身份一定不低,所以,老金家几乎是全家出动,中门大开迎接桥桑和江海两人。
桥桑不觉得这是什么礼遇,但江海看到老金家的爷爷奶奶都亲自出迎,长辈出迎,不能失礼。
桥桑不以为然,江海就要行使起长辈的职责,从幕后走向前台,一反常态,笑眯眯地一一和金泽滔的家人见面问好。
奶奶看到陌生的孩子,照例要先摸摸骨,神神道道地念叨一番,桥桑还没抱上唱唱等孩子,奶奶先摸上了她。
桥桑被奶奶一双粗糙的手从上摸到下,脸早就臊得象涂了一层红云,忸怩不安地扭动着身体。
换作别人家的老太太这么作贱自己,她早就一巴掌扇了过去,但不知怎么的,此刻,她心里只有羞涩,没有恼怒。
爷爷不悦地说:“老婆子,人家小姑娘第一次进咱们家门,你也不消停消停,孩子面薄,什么人都敢乱摸。”
奶奶瞪了爷爷一眼,和颜悦色问:“闺女今年多大了?”
桥桑垂着眼皮子答:“十七了。”
金泽滔吓了一跳,单从外表看,桥桑说她二十七,金泽滔一点都不奇怪。
金泽滔一直当桥桑是孩子,不是因为她面嫩,而是她心性幼稚,好恶由心,时不时耍点小孩子脾气。
相反,桥桑浓妆艳抹,红唇黑眼,顶着个鸡窝头,长得又是前凸后翘,怎么看都是个成shú_nǚ人,没料到还只是十七岁的学生。
奶奶颤巍巍地抚摸着桥桑的脸,自言自语道:“闺女,你长了一个大富大贵的身,却天生孤苦伶仃的命,可怜的孩子!”
金泽滔又是吓了一跳,奶奶,这话可是犯忌讳的,人家是桥家嫡亲后代,大富大贵是注定的,姑娘身后就是桥家,桥家人丁兴旺,跟孤苦伶仃更沾不上边。
奶奶爱摸骨,经常念叨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而且她说的大多是吉利话,金家人都当是她的业余爱好,谁也不会跟她顶真。
但此刻,她却突然说出这番石破天惊的话,在场的人们都听得仔细。
爷爷脸色都变了,连忙拉扯过奶奶,低声呵斥道:“老婆子,客人上门,你就不能说两句吉利话,什么话都敢胡说,你教人家以后怎么还敢登咱金家的大门?”
奶奶这一回没再吭声,抚摸着桥桑的手直叹气,桥桑抓着奶奶的手不放,不知想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