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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还在自怨自艾间,嘴边突然递过一个果脯,桥桑说:“你尝尝,真挺好吃的。”
金泽滔一张嘴咬住了果脯,也咬住了她的手指,桥桑朝他一灿烂一笑,却把那根手指伸进自己的嘴里,吮了一下,说:“酸酸的,甜甜的,这是果脯的味道,也是恋爱的味道,谢谢你今天带我出来。”
这还是金泽滔第一次从桥桑嘴里听到谢谢两个字,但听起来,却让他感觉酸酸的,就是没有一丝甜甜的味道。
金泽滔正要说话,就听得门外有人敲门,老姨高亢的声音在厨房里回应着:“来了,来了!”
老姨穿着围裙,还带着一顶厨帽,俨然很专业的厨师模样,她已经开了门。
金泽滔迎了出去,进门的正是曲向东和竺长贵,浜海市委市政府的最高领导。
曲向东笑得很开心:“泽滔,来了啊。”
他们两人用不着太客套,金泽滔笑得同样的开心:“曲市长,我也刚到不一会儿。”
竺长贵热情地先伸出手,说:“金县长,又见面了。”
金泽滔伸出两手和他相握,说:“竺处长,省政府一别,又是大半年了,今天能在浜海见到你,十分荣幸,祝省长还好吧?”
竺长贵书记进入市委书记角色比他本人预想的要快,曲向东对他这个新任县委书记十分配合,这令他既感意外,又暗暗感激。
竺长贵翻阅过曲向东的简历,最早他也是省机关下来,在浜海至今已经工作了六个年头。
他一步步从组织部副部长做到县长,能力出众,思路活跃,群众基础扎实,深得干部群众的好评。在他身边聚焦了一大批干部。
自竺长贵接任县委书记后,浜海情况,事无巨细,曲向东都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此外。曲向东把自己放得很低。专门组织县政府班子,对他这个新书记,作了政府工作的专题汇报。
就他这个举动。很快就使县委县政府凝聚在新书记的旗帜下,这其中,竺秘书很清楚,金泽滔的穿针引线起了关键作用。
其实,这还是金泽滔跟曲向东建议的,现在形势下,不妨低调一点,这样做,既转移了永州市委对曲向东的注意力。同时,也交好了竺书记,一举两得,曲向东深以为然。
竺长贵书记上任以来,时间不长,但浜海政通人和。心情愉快,他乐呵呵道:“托福托福,一切都好,祝省长也很好,有空也不去西州看望看望领导。”
金泽滔跟祝海峰省长来往密切。祝省长为人厚道,待人诚恳,几年交往,从来没有将自己的政治倾向强加给他,就这一点,金泽滔觉得,祝省长比大多数政治人物都有平民情结。
金泽滔笑眯眯道:“西桥的揭牌仪式,我还正要上西州邀请领导,六月茶就快到了,正好顺便跟祝省长讨要极品虎跑泉茶待客。”
竺长贵笑说:“金县长,越海干部,没有谁跟你一样的惫赖,上祝省长办公室,还要往回提东西,太不讲究。”
其实不是金泽滔不讲究,每一回上西州,他都带一些地方特产过去,也不全是往回提东西,不过在别人眼中,你提东西进省长办公室,不稀罕,你往外提东西,那才叫稀罕。
曲向东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别在这里干站着,坐客厅说话吧。”
金泽滔和竺长贵两人把臂同行,进了客厅,看到桥桑正往嘴里塞果脯,看到有人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又顾自咀嚼回味着果脯。
竺长贵看曲向东,曲向东看金泽滔,金泽滔摸着头,说:“我表妹,远房表妹,小桑,认识一下,我的老领导,曲市长,新领导,竺书记。”
桥桑点了点头,十分给面子地招呼说:“你们好,请自便,不要管我。”
如果不是金泽滔出言示意,桥桑只怕连这句硬梆梆的招呼都不会有。
曲向东还要问话,老姨伸头张望了一下,鬼鬼祟祟地拉着曲向东就往外走。
竺长贵长期跟随祝副省长,见多识广,见女孩举止不俗,话虽不多,但毫不怯场,应该是见惯场面的,倒没有轻视,笑着对金泽滔说:“你家表妹不象是本地人吧?”
金泽滔说:“嗯,京城人,这两天到我们西桥玩,正巧今天我过来看你,她一个人在家呆着无聊,就跟了过来。”
竺长贵说:“出来走走好,浜海现在城市建设投入力度很大,很多地方可以游玩。”
两人围绕桥桑说了一会儿闲话,但无论金泽海怎么暗示,桥桑都无动于衷,仍然专注于手里的酸角果脯,似乎对外人外物毫无兴趣。
不一会儿,曲向东进来了,看看桥桑,神色诡异地对金泽滔使了个眼色,又走了出去。
金泽滔对竺长贵点了点头,跟着离开,曲向东可不是象老姨怎么好糊弄,什么远房表妹,瞎扯淡,他说:“泽滔,这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金泽滔苦着脸说:“我跟老姨说的基本属实,就是她的身份,有些特殊,实在不好胡编,就假托我家远房表妹,她姓桥,叫桥桑,京城过来。”
曲向东声音有些严厉:“就算是京城过来,也很普通,有什么特殊的,还讳莫如深,你能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千万不要因少失大。”
自始至终,无论是江海,还是桥桑,两人都没有跟他透露过身份,金泽滔也没有主动询问,双方都顺其自然,江海没有刻意隐瞒,金泽滔也没有刻意打听。
虽然江海没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