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把手抽回来,尽量显得轻描淡写,“多俗!”
然而还是有点咬牙切齿。
欧阳怀瑾轻笑,把她揽回来,手箍在她柔软的胸口,低声说:“公寓不方便,以后我来这找你。”
她心里滞了滞,不语了。
他跟她说,他爸是个法西斯,对他干涉得厉害,动不动就说不给他继承家产。
所以他得乖点。
言外之意很明显。
她是他不乖的证据,得小心隐藏好。
也许是因为换了地方,而且感觉安全,他比平时野,仿佛偷情一样,把她弄得半死。
苏寻被他心满意足地抱着,有气无力地问:“你家里是不是给你挑了女孩子?”
他愣住,“没有啊,你怎会这么想。”
“如果你有订亲的人,就分开吧。”苏寻把自己埋起来,闷声说,“我妈一生的幸福就葬送在小三手里,所以我不能做别人的小三,你不要把我变成小三。”
“你把我想得那么坏。”他啼笑皆非,“我说过,跟你在一起时不会同时交往别人。”
想了想他叹气,“事实上我感觉很难喜欢上别人,跟姐姐在一起就挺快乐的,不如我们一起到老好了,你觉得怎样?”
“真的?”她转过身,故意看进他眼里。
他被她黑亮亮的眼睛盯得有点心虚,笑着把她摁到胸口上。
她被闷到,像溺水一样舞着爪子掰他。
“是真的很喜欢姐姐。”他笑。
苏寻费劲地摆脱他的桎梏,呼吸顺畅后,实在忍不住,“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他微微挑眉。
“就是,”她的脸蓦热,努力板着脸,“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叫我姐姐了?”
他嘴角一弯,恶作剧地又把她摁回胸口,他力气大,把她箍得满脸通红。
“那你不是姐姐?坏姐姐。”他好看的,透着水光的眼睛含着笑,手环过去,扣到她腋下,低醇的声音坏坏的,仿佛羽毛一样撩人,“刚才我叫你,你又应得那么好听。”
“我才,没有应。”她的声音低下去,那些喘息的声音仿佛又在她耳边回响,她的心悸了悸,想逃。
每一次,他魅惑而充满情欲的声音像毒融入她的血液里,化成无数绳子将她束缚,让她自甘堕落。
“姐姐”这个称呼于他,是驯服她的心术,同时也是一个明目张胆的屏障。
她想起前几天,去给他所在的高科技公司插花,正凝神贯注,突然听他喊一声苏姐姐,吓得心跳。
抬头看见他跟同事一块,表情特别纯良。
“你来给我们公司插花啊。”他搭讪。
她脸颊如烧,嗯一声。
“我同事说你很漂亮,我告诉他你有男朋友了。”他一本正经,转向他同事,“她男朋友特别帅,我见过。”
旁边的同事脸上飞上红晕,尴尬地咧嘴笑。
苏寻也面红耳赤,低下头,“我,我先忙了。”
可以说,他真是特别坏。
她就是他掌心里的宠物,想要迈脚出去,就会被他拎着爪子捉回来。
……
欧阳怀瑾催了几次苏寻去办理过户手续,她每次都沉默逃避。
她真是将自己置于一个极可笑的处境。
在他看来,她的拒绝根本就是矫情吧。
连他五十万都敢拿,他的卡也收下,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再收下房子难道不是顺理成章么。
她的纠结倒像是对他别有用心。
这天晚上,他又提起这事,“姐姐,你什么时候去办理房子的事?”
苏寻真的火了,冲口而出,“我要房子做什么?多明显的证据啊,证明我委身于你!”
他呆住,没料到她突然发飙。
她顿住,心中闪过一丝痛苦的茫然,“你转账给我好了,要不给我现金也行!”
对上他灼灼的目光,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不禁转过脸去。
后来他便不再说了。
苏寻将苏氏集团在g市几家公司的订单赶完,已经是4月初。
苏建荣时常叫她过去吃饭,她例行公事般过去,每一次都会在那里见到庄原。
私底下庄原基本没有再去见过她,看来他是要跟苏虞西复婚了吧。
苏寻每次想起除夕那件事,就特别想考一个驾照。
不过很快就要去x国进修,她每天的日程排得实在满。
然而有一天经过驾校,她还是脑热报了名。
教练说,可以按照她的时间来上课,甚至中间她如果去了x国回来再学也没问题。
苏寻的生活突然间比之前广阔了很多,所以欧阳怀瑾的事也没能太叫她伤心了。
去x国前要安排好花店里的事,另外有些证件得重新去办,在这些准备工作进行的时候,苏寻突然碰到了一年没见的唐丽嫒。
那天,苏寻意外接到一个白金五星级大酒店的订单。
g市能够得上白金五星级别的大酒店只有两家,能给他们服务的园艺公司都是非常有名的。
苏寻想不到小小的循迹花艺能得到他们的青睐,虽然日程紧张,还是决定过去见负责人。
进了酒店大厅,不期然看到保安在劝一个派传单的女人,“女士,我们酒店不允许派传单。”
“抱歉,我马上就走,保安大叔,您也可以去我们店看看哦,可以买束玫瑰给您的妻子,我向来最尊重保安这份工作,感觉非常辛苦,值得人敬佩,您过来吧,新开业我给您打六折!”
那个笑盈盈,特别热情的声音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