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变冷后，程书蕊低烧了几天，茶饭不思。
歪在懒人沙发里用手机翻看新闻，忽然定住。
只见一个标题引起她的注意:“岸阳整理数家亏损子公司，恒华成最大买主，价格好商量。”
程书蕊眉头拧起来，给楼清扬打电话，约他见面。
“我跟朋友在紫玥雅筑，你可以过来吗？”楼清扬问。
程书蕊不想喝酒，但还是说:“好的，我现在过去。”
到了紫玥雅筑，楼清扬的朋友已经走了。
楼清扬看一眼她的脸色，“给你要果汁？”
“嗯，柠檬汁，谢谢。”
楼清扬招来服务员，给她要了柠檬汁，自己则要了威士忌。
抿了口不加冰的威士忌，淡淡说:“听说你最近不舒服。”
程书蕊有点尴尬。
事实上也算不上很不舒服，主要是情绪有些低落。
最近程小曼经常干涉度假村的工作，而欧阳城因为机器人调试的问题也时常阴沉着脸过来。
程书蕊不想见到他们两个，就找借口在家里待了几天，当是休息。
她并不担心姐姐弄出什么麻烦。
因为度假村没有人会听程小曼的。
就算程小曼心血来潮想改变什么，下面的人只会推来推去敷衍，不是直辖上司下的命令他们不会管的。
“只是人懒，没什么事。”程书蕊把话题转到她之所以过来的问题上，“楼叔，最近公司整理那么多家子公司，合适吗？”
“有几个处理掉也好，管理不行一直亏损，是累赘。”楼清扬说，“但星芒文化和金刚玻璃也卖掉我觉得挺可惜的。”
“星芒文化投资少，旗下培养了几年的ip改编，还有游戏改编，这两年越来越热门，在热门的时候放弃很可惜。”
“而金刚玻璃是高端建筑材料，一直就有市场，这两个都便宜卖掉了。”
程书蕊黯然。
想了想又问:“收回来的资金打算用在度假村的推广上吗？”
“没有。”楼清扬叹气，“打算投资在一个基金上，那个基金是恒华集团的，说是回报率高，每季度分红，还承诺如果我们需要资金，优先批款。”
也就是说，卖了子公司，钱没收回来，只能拿利息……
程书蕊知道为什么那帮老古董会允许。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股价稳定，每年帐面上有钱可以分红就行了。
这时楼清扬意味深长地看着程书蕊。
“听说你姐要跟欧阳城订婚？大家说如果岸阳改姓欧阳也不错。”
程书蕊脸颊蓦僵。“他们订不订婚我不知道，但是岸阳绝对不会改姓欧阳！”
楼清扬轻轻一笑，“只怕到时由不得你了。”
程书蕊脸颊更加烧起来，“如果岸阳改姓欧阳，楼叔你会怎样？”
“当然是走人了。”楼清扬笑着看向包厢，“提前退休经营会所你觉得怎样？这个紫玥雅筑我可以盘下来，这里我有股份。”
程书蕊苦笑。
良久，低声说:“我得找点事做了。”
“做什么？你也打算盘一家会所经营？”楼清扬开玩笑问。
程书蕊笑着摇头，“岸阳我不会让它改姓欧阳的。我想给岸阳建筑找个新项目，等这边完工就开始。”
“什么项目？”楼清扬来了兴致。
“等确定了再告诉你，到时楼叔要帮忙解决钱的问题。”程书蕊说。
楼清扬好笑，“你让我解决？得找你姐姐。我现在就是天天伸手往公司钱包里掏钱，他们一个个恨不得把我的手剁了。”
程书蕊笑笑，不说话。
就是找她姐不容易，所以才找他啊。
聊到十点多，楼清扬说还要玩一会儿，程书蕊便自己先走。
在走道里，忽然被一个满身酒气的身躯拦住。
“来见谁呢？宗泽宇还是楼清扬？”欧阳城轻浮地捏住她的下巴，站都站不稳，“去我那，我买了新衣服给你。”
她第一次见他喝得这么醉。
还没说话，一个性感女人带着香气快步走过来，把欧阳城扶住，娇嗲道:“城少，大家都在等你呢，你在这里干什么？”
说着戒备地盯向程书蕊。
欧阳城搂住女人水蛇一样的腰肢，指着程书蕊介绍:“我之前的情~人，别看长得一般般，在床上超迷人，我超爱她。”
“城少，你真fēng_liú！”女人咯咯地笑。
程书蕊低头走开，胃里忽然一阵翻江倒海。
强撑到卫生间，吐得满身虚汗，大口喘气。
良久从卫生间出来，赫然看到宗泽宇守在门口，怔住。
怪不得欧阳城问她来见宗泽宇还是楼清扬。
她没有说话，从宗泽宇身边走过。
宗泽宇眸中燃烧着小火苗，完全没有了平时嬉笑的样子，大步跟在她身后。
走到转角处，把她拦住。
“他说的是真的？”
程书蕊并不觉得羞耻，可脸上还是一阵滚烫。“让开。”
“蕊蕊，”他的呼吸很不稳，忽然粗鲁地抓住她的一只手按到他的胸口上，“你往我这扎了一刀！”
他的心脏处跳得很有力，仿佛怒吼的鼓。
程书蕊像被烫到一样用力将手抽回来，他抓得用力，她抽得用力，一阵眩晕。
“现在分手了，是不是？”他死死地抓着她手，继续问。
程书蕊现在只想马上离开这里，她难受得要命，刚才吐的那一场好像把她所有的精力都吐完了。
“你放开。”她疲惫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