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方歌对他的抵触和反抗。
龙寒渊额角,脖颈,手背的青筋全部爆出,那双鹰一般锋利的眼睛直视着她,怒极反笑:“方歌!你这么想把自己嫁出去?连婚礼酒席,甚至结婚证都可以不要?你就这么糟践自己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龙爷费心!我连孩子都有了,这种事又算得了什么?龙爷,我早就不是你记忆中,那个单纯天真的小女孩了!”
方歌心里很是恐惧龙寒渊,尤其是此时震怒的他,连带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但她没有选择,早晚要面对。
在他的眼里,他也许是以长辈的身份来要求她的吧。
“孩子?你的孩子是我的!方歌,为什么不肯给我一次机会?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害怕到你情愿留下这个意外的孩子,愿意和其他男人在一起,都不愿意留在我的身边?”
龙寒渊低吼着这番话后,双目赤红一片。
他已经忍耐很久了
他怕刺激到方歌,让她回想起令她恐惧的事。
可他更无法允许方歌成为别人的女人。
方歌咬住嘴唇,可笑的回望着他,一字一句质问他:“你现在承认他是你的孩子了?是因为他长大了?聪明讨喜?所以你逐渐接受了他,同意他存在这个世界上了?龙爷,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是我要离开你,还是你逼走了我?”
“是我伤害了你,是我让你恐惧,逼走了你。可是方歌,你到底在说什么?”龙寒渊紧皱眉头,他以为方歌在和他置气,但他还是想要问清楚,“接受小糖?方歌,他是我的儿子,不管他是聪明还是愚钝,他都是我们的孩子。”
方歌觉得荒唐,也觉得可笑心寒。
她讽刺挖苦:“龙寒渊,我已经同意把抚养权给你们龙家,你何必在这里假惺惺,装什么慈父?你龙家有最顶尖的金牌律师,就算你承认当年不想要这个孩子,现在后悔了,也没有人能从你的手里赢走抚养权。”
龙寒渊的气息一滞,目光深沉,思绪也快速冷静下来。
他很清楚方歌现在并没有在说负气的话,而是在愤怒的称述她所认为的事实。
可这是“事实”吗?
“当年?我不要孩子?”龙寒渊眯起眼眸,重复了她说的这些奇怪而关键的词。
“我生下了他,给你们龙家丢脸了,你很失望对吗?你派人强行拿掉小糖的时候,那里的一个小护士于心不忍,给了我逃跑的机会。”
方歌的理智早已经消失。
这些让她回想起就感觉痛苦的陈年往事,早就让她愤怒到了极致。
她不想再爱龙寒渊了,真的太累太疼。
龙寒渊的眼底闪过错愕,刚才的冲动也全部被她的这句话浇灭,取而代之的是震怒。
他松开了方歌,站起身,脸色黑沉阴鸷的可怕,全身散发出来的,滔天是杀意。
龙寒渊定了定思绪,并未立刻和方歌说清楚这件事,而是重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笑笑,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