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看着他,又道:“妹子,难道你没话与哥哥讲吗”
荷心身子微微一颤,心里明白他的想法,但仍然问道:“张大哥要妹妹讲什么”
张大胆凌然道:“妹子是否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荷心目光攸闪,道:“我不知道,我来时就已经是这样了。”
张大胆道:“那妹子为何早未说,我家中出了事情”他虽不愿相信这一切会是荷心做的,但言语话间,难免还是会使人误会。
荷心嗫声道:“这,因为我不想让哥哥担心。”
张大胆木怔道:“不想让我担心”
荷心低了低头。
张大胆看着她,内心涌上一丝温暖,但还是很疑惑。他道:“妹子,你嘴角怎会有那么多血”
荷心忽地一阵慌张,或许她自己都已经忘却,嘴上居还残带着血污,一时楞在那儿怔怔不所回答。
张大胆静静等着,突地,他似想起什么飞一般冲出屋子,来到汉子们睡觉的院落,他或许想到,方才这般大的响动,他们不该睡得如此熟。
灯火照见,张大胆身子不禁颤了数颤,其实这些汉子哪是在熟睡,只见他们个个睁直着双眼,分明就是一排永远也不会醒过来的尸体。
荷心轻脚跟了上去,瞧了眼地上的死尸,叹息道:“他们都已经死了。”
张大胆惊愕般看着她,嘴唇在发抖。
荷心内心一颤,从他的眼神中,她能感觉到,他此刻确在怀疑她。
黯夜无声,荷心听见阵阵心裂的声音,她用手使劲抓住胸口,道:“张大哥是在怀疑荷心吗”
张大胆一时哽噎,但在荷心看来,似乎已有了回答。她又道:“张大哥,其实荷心也想救他们,但荷心来时,他们已就奄奄一息,荷心也是无能为力。”
张大胆道:“那妹子可知他们是遭了谁的毒手”他毕竟在心底还是感激荷心的,所以听她这样一说,心下对她的怀疑顿就少去数分。
荷心道:“僵尸。”
张大胆惊诧道:“僵尸”
荷心望一眼黑暗中的瘦棺,道:“哥哥的这口棺材可是哪来的”
张大胆道:“那是日间他人送来,要我交给你的。”
荷心吃惊道:“交给我”
张大胆探怀取出信笺,道:“妹子可看这个。”
荷心接来一看,果见上面写着,将棺车交给荷心七个字。她黯思道:“这会是谁呢”不免问道:“张大哥可知是谁送来的吗”
张大胆道:“我也不清楚,送棺人是一位山中老农,看似他也不尽知晓。”
荷心嘀咕道:“那就奇怪了,我自小独居,一直就认识师傅一人,怎会有谁送这样的东西于我还这般清楚我与张大哥的关系,料知我要来四平街呢”
张大胆道:“这件事我也觉得很是蹊跷,他人为什要将一具棺木牵给妹子”
荷心道:“哥哥或所不知,这可不是寻常的棺木,它可是大有来头。”
张大胆惊异一声,道:“大有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