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过程总是美好的。
从不适应,到每一口都能咀嚼出香味来,周郁忽然发现,古代女人为什么都想当老佛爷,原来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顺便还能欣赏一张美颜的生活,真特么让人想要沉醉不醒。
包厢里的气氛和谐美好,包厢外,夜色中,骆楠孤身一人的遁走在薄冷的空气间,两只手臂紧环着自己,像是取暖,又像是渴望。
孤单寂寥的身影时不时引来路人的侧目,还有胆大妄为者的搭讪,偶尔,骆楠也会抬眸撇上一眼,可那样的容貌,那样的身型,没有一具,能让她兴致勃勃的想拉着一起,坠入****的汪洋。
夜生活于她,是空虚的,是寂寞的,是孤冷的,亦是渴慕的。
她曾做过好多次与凌晨一同坠入欲海的梦。
为了得到那个死鬼老男人的欢心,她没少练习床上的功夫,无论是从表面的花样,还是内里的功夫,她都是专门跟人请教过,并且在老男人身上实践过的。
能得到那么大笔遗产,能在老男人诸多的外室中脱颖而出,骆楠从来都不是靠运气,而是靠隐忍的实力。
早就看破了情情爱爱,最初的追求,不过是生活变的更好,让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人,都对她高看一眼。
选择老男人,最初的最初,她就想过,等到她有钱了,年华还在,找个小男人养在身边,也不错,反正这世道,怎么过不是过,只要活的滋润,没必要把牌坊当成真事儿,那都是古代男人束缚女人的法纲。
骆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着了魔。
明明清醒的知道,凌晨的身份,容不得她半分挑衅,可心底里那蓬勃的yù_wàng之火,又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让这个男人来添补她的空虚。
不过是场********的游戏,又不会耽误他娶妻生子,她就不懂,为什么他就不给她机会呢?
而且,她原本以为,凌晨这样的身份,娶到家里的妻子,一定也是与之匹配的天之骄女,哪怕长相不尽如人意,可是家世,背景,总有一样是矫矫为傲的。
可偏偏,她让人查过,周郁一个孤女,一个无可依,无可靠的孤女,没有任何的身份背景,一个算不得著名大学的毕业生,就得到了他的眷顾?
不甘心。
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手机放在口袋里,骆楠几乎咬着牙齿拿出了电话,没有任何犹豫的拨了一个号码。
对方的声音朦胧,好像刚刚睡醒,含含糊糊的应着。
骆楠快速的报了一个酒店的地址,原本想回去开车的,可心里那种急切,让她放弃了重新走回酒店的想法,抬手招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酒店的大床上,女人光祼的身体与一张还显得青涩的男生身体搅缠在一起,她一遍遍的抚摸,啃咬着身上的男生,一遍遍的又催着他快点,甚至她还一遍遍的用唇瓣贴咬着男生的胸口,含糊的叫着他的名字,“零晨。”
尚显青涩的面庞没有任何喧嚣浸染的纷杂,男生的眼瞳很干净,却又很复杂。
他是一个好不容易走出贫困家庭的大学生,能考的上,却交不起学费的他,带着试试的想法,一个人拿着妈妈拾废口换来的钱,独自来到了这座城市,每天跪守在最繁华的地段,摆上一块牌子,上面写满了他的渴望,等待着每天路过的好心人的帮忙。
不知道是运气,还是老天眷顾,他原以为筹到学费,会花很久,很有可能错过开学季,心焦难耐的时候,他遇到了这个女人。
“阿楠……”
男孩好像迎来了迟到的变声期,声线有点粗,听起来,会显得哑,有点像深谙情事的男人知道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语调来渲染气氛去推动女人的情绪。
骆楠在这种时候,会幻想趴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是她臆想的男人,完全忘记了这会儿,她又啃又咬的对象,不过是一个跟她臆想中的男人同名同音,却不同字的人。
一场风花雪月落下帷幕的时候,身体里的空虚好像,也不那么难耐了。
叫零晨的男生拿了床头放好的钱,快速的去卫生间收拾一番,没有跟床上的女人再有任何深度的交流,便悄然离开了。
他从不知道,这场说不上是好运,还是不好运的关系发展,缘于他叫了同另外一个男人相似的名字。
其实,他的名字,很简单,没有文化的父母在那个年代,取个名字完全是随意的没有任何想法,他是零晨出生的,所以,就叫了零晨,妈妈说,朗朗上口。
走出酒店,已经零晨之后,夜,深冷。
零晨穿的不算多,哪怕他从这个女人身上得到的报酬不少,可也不会胡乱花钱,家里的小妹妹还要上学,妈妈寒冬还要做粗活,他得攒钱,不想让妹妹以后的命运和他一样。
这个时间,夜班车也很少了,差不多要一个小时,或者四十分钟才有一辆,好在,这家酒店离学校也没多远,他一个男生,走半个小时也就差不多到了。
放弃了打车的想法,零晨一个人,戴好了帽子,手套,垂着头,径直朝着学校的方向走着,心里还算计着一会儿从哪个墙头爬过去更方便。
“这位同学,我们先生想见你。”
呃?
走路被截,还是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边,一时不察,零晨有片刻的愣怔,没反应过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