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渊,你能耐啊,让这整个h市的人来给评评理,一个私生女,连台面都上不了的孽种,竟然值得你这么维护,陈文渊,你是打算把陈家的脸面都丢尽,让陈家的列祖列宗在地下不得安宁吗?”
汤文艳的指控,声声狠厉,仿若诅咒,一但陈文渊执意孤行,那诅咒便会生效。
“姑姑,你别这样。”
汤祖臣心疼的先安抚着汤文艳,目光陡转看向陈文渊时,已带了几分恨意,可被他遮掩起来,“姑父,囡囡就算是你的亲骨肉,就算这会儿回来是为了得到你名下的财产。”
“我没有,也不会要,那个人的东西,一分,一毫,一厘,都与我无关。”
冷淡默然的声音,在久久未语后,竟是打断了汤祖臣的臆测和栽脏。
周郁视线清冷,里面没有半点温度的看向汤祖臣,字字铿锵,是一种坚决与保证。
汤祖臣被周郁看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他的臆测,不管真与假,至少都能造成一种舆论,营造一个阵营,不会让姑姑显得孤立无援。
他刚才的话,与其说给陈家二房听。
毕竟陈家大房的名声要是损了,陈家二房也捞不着什么好处。
上流社会,大家族里的这点八卦,指不定被人捞着要念叨个几年呢,陈家二房在商业上越来越有成绩,再有汪家的助力,正是再度崛起的好时候,怎么可能愿意被这些污七八糟的事儿拖累。
他的算盘,明明打的够响。
偏偏,碰到了周郁这个异数。
凌晨嘴角轻勾,忽尔一笑,笑声清淡,却不容忽视,“汤先生,在你眼里,凌氏是什么?”
汤祖臣:“……”
青白交加的脸色像是生生受了一个大巴掌。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可说出来的作用力,又是汤祖臣无法承受的。
是啊,他可以栽脏周郁,可怎么会忘了周郁身后站着凌晨。
凌氏。
凌氏一个分支都够陈家追半辈子了,这会儿跟凌氏的总裁太太谈财产……
他是脑袋被驴踢了,才这么干的吧?
点到为止,凌晨在这种场合,到是不多言。
一语话落,后倾的身体越发舒服的揽了周郁,半拥着在怀,给她温暖的怀抱,和坚定的力量。
这场局,既然撇开了周郁,汤祖臣又失了借口,这会儿,再发言,到也没了阵地。
陈文渊再次得到了发声的机会,这一次,他也没再迟疑和停顿,他心知,当年的事儿,在这一刻,该揭开了。
“文艳,当年你的确怀胎十月,一朝分娩。”
汤文艳眸光紧了又紧,一错不错的盯着陈文渊,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可是,那个孩子,在脱离母体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胎死腹中,对于曾经心里承载着几多期盼的他来说,并不是好事儿。
这会儿想来,那时的场景,还让他心痛的无以复加。
“不可能,陈文渊,你别想糊弄我,死了,怎么可能,护士抱出去的时候,明明还是好好的,生下来的时候,我还听到护士报喜说是男孩,七斤八两。”
“是男孩,可你听到他哭了吗?”
“哭?”
汤文艳忽然被问愣住了。
二十多年的过往,有些事儿,她好像记不那么清了。
可唯一的一个孩子出世,那个场景,她还是没有忘的。
足足折腾了她两天两夜才生下来的孩子,当时,她记得自己已经精疲力竭,听到护士报斤两的时候,人都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至于,孩子哭没哭……
好像,没有哭声。
瞳仁,瞬间急骤收缩,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环抱着陈鹜德的手臂都开始变僵。
不可能,不会的,怎么可能,怎么会……
她在心底不断的重复着这些话,可是哪家的新生婴儿不会啼哭?
“想起来了,对吗?”
陈文渊目光不离汤文艳的脸,这会儿,声线悲凉,带着几分愧疚,“那会儿,医生说你生产过程出了点问题,孩子折腾的时间太长,到后来,已经缺痒了,所以,才会胎死腹中,再加上,你身体受损严重,只怕,下一次怀孕,会非常艰难,而且,就算是怀上了,再生产,怕也要有生命危险,当时,我与二弟都在场,刚好给你接生的医生前两天捡了个被遗弃的孩子,也是男婴,体重,与咱们的孩子相差无几,当时,我怕你知道真相伤心过度,让本就受损的身体越发的不好,所以,就背着你,跟医生串好,做了这个决定。”
“陈秉成,你哥……”
“大嫂,我哥说的都是真的。”
陈秉成终究没避开这趟浑水,重叹一声,摇了摇头,“大嫂,你别怪我哥,当时,你的情况不好,我哥也是没办法,再加上,他不忍让你再受怀孕的苦,怕你真的有什么万一,那样,他也受不住。”
“受不住,怎么会受不住,他不是巴望着和那个贱人双宿双栖吗?我死了,不正好承了他的意,也让那个孽种有了出处。”
汤文艳自嘲自哀的控诉着,声音里的颓废竟是让整个人的气势都衰落下来。
她似嘲似讽的笑着,笑的眼泪都从眼角摔落下来,语带控诉的说道:“陈文渊,你知道我为什么生产时受了那么大的罪,我怀胎七月,知道你在外面有野女人,偏偏,还要为了这个家,隐忍着,装作不知道,在你面前,天天高高兴兴的拉着你一起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陈文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