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指玄,近三十个小宗师,超过百个三品境的江湖一流。
这么一股势力放在整个天下,都不能算弱。
若是这些人之外,再有三百个手持军中劲弩的死士,两千余绿林好汉,即便是天象大宗师想要对付,也要稍微掂量- -番。
巢县!
县城的城楼.上,零零散散的守城士卒,目光诡异的盯着自从入夜后,就分批陆续而来的那行人,没有任何的士卒上去阻拦
和询问,让这些人得以轻轻松松的进入了县城之中。
踏!踏!踏!-
阵声如雷奔的马蹄声,响彻之间,犹如急促的雨点拍打地面从远处而来,约莫五十骑的车架,踏碎尘埃快速驶到城楼下。
城楼上作守城士卒打扮的西厂卫,一眼就看出了那个为首之人,赫然正是他们西厂卫现在两卫中的金刚卫成员,当即小声
的说了声。
‘是督主他们!
“看到了!”
其他守城士卒,纷纷点头。
等到五十骑和几个用来押解那些明光寺权贵的车架靠近的时候,城楼上的西厂卫连忙下去迎接,并将那一干人犯全部带上城楼,最后守城之人将城门闭合,落下木栓。
何正清,目光一凝,环顾四周。
巢县的街道上人影全无,灯烛全部熄灭,家家紧闭门户,连刚才雨化田带着他们大张旗鼓的赶过来,也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完全好似一座死城。
隐隐间,却又杀机荡漾,弥漫巢县上空。
“不必看了,所有进入巢县意图不轨者,不会有任何人能够活着出去的。”
雨化田走在为首的位置,带着五十余西厂卫,压着何正清、许通、徐志陆等人登上城楼,巢县的城楼可以远望县衙的方向
,这里看戏正好!
与此同时。
巢县,县衙。
漆黑的夜幕之下,县衙之外的十几间民舍内,无数道目光都注视着县衙中,正倚靠在椅子上的那道身影。
“此人就是雨化田”」?”
鹰眼老七看着县衙内那人,一身华丽的蟒服,随意而坐,无形中透露出的雍容高贵的气度,只远远的看上一眼,便能看出
此人绝对是久居高位之人,否则断然不会有这般的气势。
一个十二连环坞的探子,肯定的说道:“没错老大, 就是此人!
旁边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中,分不清男女的一个被请来的指玄,低声问道:
“鹰眼老七,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着什么急,刺杀钦差何等大罪,自然要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够出手。不然事情败露,惹来朝廷怒火,你跟我都担
待不起。再等等”
鹰眼老七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安静的等待起来。
“我们有十一个指玄宗师,这么多高手,那边还有三百军中劲弩对准了县衙。莫说雨化田这个太监,就是来一个天象大宗
师,估计都插翅难飞。我们还要等什么?
“当然是等动手的信号!”
“反正雨化田和西厂的人马都已经是瓮中之鳖,再多等一等也无妨。”
“是极、是极!!”
县衙外那些隐藏在暗中的人,都在等着后方传来动手的信号时,殊不知县衙内的‘雨化田’ ,也在耐心的等着。
谭鲁子站在‘雨化田’的身旁,不屑的低声骂道:“门外那些白痴, 果然是群乌合之众,连马脚都藏不住,不仅一把把刀
剑露了出来,连那些淬毒的箭矢上,在月光下都反光了! !”
‘雨化田’模仿着他们督主的神情,脸上挂着一抹淡然间、睥睨四顾,尽是酒囊饭袋的自得和轻蔑笑意: “二档头说的是
,若非为了一网打尽,这群乌合之众随便出几个弟兄都能将他们灭个干净!
“督主应该快到了,外面有马进良埋伏着,等下一定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谭鲁子低着头,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出声,
外面那群白痴在想着螳螂捕蝉的时候,殊不知黄雀在后,自己反而成了瓮中之鳖。
如果不是还要等雨化田的指示,外面那三千人早被杀个一干二净了。
巢县,城楼。
一座酒菜摆的整整齐齐。
雨化田一身蟒袍,一人端坐,嘴角含笑,他身旁有一堆连站都站不稳的庐州府豪族权贵世家的掌权者,正被一个又一个的
西厂卫架着,注视着县衙的方向。
这时,西厂卫快步登上城楼,拱手在他耳畔说了几句。
雨化田微微一笑,扭头望向诸位面如死灰的庐州豪族和权贵:““ ii诸位,好戏要开场了,这覆灭庐州府一切贪赃枉法的
权贵、豪族的第一把火,会烧得很精彩的。”
朝来报的西厂卫示意了一眼,那人领命快速退下。
而这时,雨化田独自走到楼栏处,负手居高临下,观望巢县那寂静长街,以及县衙所在。
咻,啪!!
巢县上空突有焰火炸开。
那些庐州各族汇聚的人马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好像不是他们的信号啊?
而这时,巢县县衙突然灯火全灭。
鹰眼老七和庐州各府重金请来的指玄、小宗师、一流高手,都是第一时间望去,只见县衙内漆黑一片,人(好李好)影全无。
“不好,我们中计了!”
鹰眼老七等人都是老江湖了,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夸。
然,还不等更多的人反应过来之前,却闻长街之上,弓弦绷乱之声炸响。万千箭矢从县衙外的长街朝他们这些人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