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东厂真是越来越无能了。”
朱厚照听到素慧容的禀报,顿时不满的冷哼了一声,先是连一个夺命书生和宁王侍女都拿不下,现在又让杨宇轩的儿女被
江湖剑客劫走。
等等
被东厂和刑部判定送往龙门关充军的杨宇轩儿女?
朱厚照脑海中浮现出一些画面,略有些古怪的问道:
“慧容,你刚才说,曹正淳指派了东厂何人去龙门斩草除根?”
“回皇上,那人名为曹少钦,是东厂督主曹正淳新收的义子。”
“曹少钦?是他! !”
朱厚照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满面粉底的某丹形象的太监,还有一些与之有关的记忆信息,曼玉、青霞女神等等形象,以及
嘉峪关龙门客栈那座‘吃人’的客栈。
“这曹少钦,实力如何~?
“回皇上,此人武学天赋似乎不差,在数日前已经破入指玄,乃辟邪卫里最顶尖的强者之一,连葵花卫里的几个指玄境,
都未必-是其对手。’
葵花卫和辟邪卫的建立,虽说是在-东厂。
可关于葵花卫和辟邪卫的情报资料,朱厚照麾下的素慧容和田言这边也全部记录在案,并且每隔几日就会更新一次。
“龙门客栈! !”
朱厚照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笑意和期待 ”
江南,凤阳府。
雨化田穿着一身蟒袍,翻阅着此次来江南赴任的官员资料,随意的问道”
马进良闻言,双手抱拳,回禀道:“督主, 那个江湖剑客又一次从东厂那帮子废物手中救走了宁王侍女。
“查清楚那个剑客的身份了?
“回督主,那个剑客叫周淮安,身份暂时不确定。
“只凭一人之力,在东厂的眼皮子底下救人?”雨化田不置可否的问道。
“这!”马进良微微迟疑了一下,才不确定的回道:
“那周淮安应该连指玄都不是,若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有其他同党
的影子活动,但目前还没有确切情报。”
“周淮安,江湖剑客?”
雨化田放下手中的书卷,抬起头望向马进良,轻轻摇头:“周淮安此人, 本督主有所耳闻,应该是甘州卫秩武官正五品的
游击将军,非一般武林剑客。
“甘州卫?”
马进良身体一震,有些匪夷所思:“既是 朝廷命官,他在信阳府救走宁王余孽,难道是与宁王那个逆贼也有勾结?”
“督主,飞鸽传书。”
这时,谭鲁子带着一封西厂刚收到的飞鸽传书走了进来。
雨化田阅览完这封有关东厂的情报后,不由好笑:“看来此人一 开始救走宁王余孽,应该是巧合居多。”
“不过,第二次再出手相救,其中意味难明。”
巧合?
第一次救人可能是巧合。
但第二次再东厂的麾下救走宁王余孽,就恐怕不死巧合那么简单了。
“督主的意思是?”
“杨宇轩的一对儿女,在送往龙门边关的路上,被人劫走了。”雨化田淡淡的斜了眼马进良,嘴角勾勒起冷笑:“而救人
的,就是周淮安。’
“什么,是他! !”
“劫囚可是死罪,那周淮安如此大胆?”
马进良与谭鲁子闻之色变,先是救走宁王余孽,后又劫走罪犯杨宇轩的儿女,那周淮安想干什么?
“务须理会他的胆子有多大。”
雨化田满不在意的笑了笑,目光一冷:“给 我盯死那个宁王侍女,既然是引蛇出洞,就不必在意这场棋局混进了多少只老鼠,到时候一网成擒,全部杀了便是。”
“是!”马进良和谭鲁子心中一震,同时回道。
引蛇出洞,一网成擒。
他们督主早已落子,就看那些隐藏起来的宁王余孽和江南百官权贵的余孽,这次会跳出来多少老鼠。
雨化田踱步来到窗边,看着因年关将近和那种热闹喜庆的气氛,凤阳府百姓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多少前几日的恐惧和不安,
每个人都挂着笑脸,不由一笑:“进良, 谭鲁子,你们估计周淮安带着那个宁王侍女,还有杨宇轩的儿女,会走哪个方向呢
?”
两人闻言后,马进良沉吟了一会儿,回道:“回督主, 向东去是京城,是回头路,比龙潭虎穴凶险万倍,他们应该不敢冒
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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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走,便是江南。但他们刚离开信阳府没多久,应该不会回来自投罗网。”
“而向西可以走水路离开,西南而下或西北而上都较难追查。向北则靠近边关。所以他们的目标,不是向西就是向北。”
“他们,会向北走?”
“快马加鞭,只消两天就能出关。
雨化田回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一个 是身怀六甲的女人,受不了车马颠簸。另外两个是小孩是朝廷钦犯,边关重地
,一旦暴露岂不是死路一条?,
“向西可走水路,路程绕远,难道” 谭鲁子瞳孔一缩,失声道:
“难道他们想从水路过嘉峪关,离开大明?”
“洛水西出到龙门!”
“这是他们唯一的生路,到龙门等他们。”
雨化田的语气非常肯定,不管宁王侍女还是杨宇轩的儿女,大明境内都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唯一的活路就是出关。
西南而下,是绝路。
他们能走的就是西北而上的水路。
一旦过了嘉峪关,就是天高海阔任凭纵横,连东厂和西厂、甚至是朝廷都未必能在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