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进良的手中抓着的那个花白头发的头颅,被他对准了孔氏一族的方向,孔明文绝望的眼睛大睁着,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
色。
“接下来,谁来送死?
马进良说着,将人头向前一抛,微笑道:
“以指玄杀天象,今日之后,我马进良怕是要名震天下了。”
孔氏族人怒目而视,那些孔氏族老闻言后更恨不得将马进良扒皮拆骨、挫骨扬灰。
什么狗屁指玄杀天象。
指玄宗师和天象大宗师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他马进良心里没点数吗?
若非有什么他所不了解的内情和蹊跷,就凭马进良一个小小的指玄宗师,能够杀得掉他们孔家的底蕴,-尊儒家天象?
但,出于谨慎,他们现在却不敢妄动。
孔明文死的实在是太蹊跷了。
蹊跷得好像他跟西厂的人说好了,用他的性命来演一出杀鸡儆猴戏码一般。
“进良大哥,你已经2”谭鲁子微笑着也上前一步,孔府的人可能至死都不
清楚孔明文到底是怎么死的。
此事若是传扬出去,虽然怀疑者众,可这指玄杀天象的名声,倒也的确有些动人,连他都忍不住动了心,想要杀个孔府的
儒家天象过过瘾。
“那就,分你一个!”
马进良看了谭鲁子一眼,故意当着孔府的人朗声大笑,好似两人谈论的不是作为孔氏底蕴的儒家天象,而是菜市场上的鸡
鸭一般,惹得孔氏一众族老又是一阵滔天怒火。
“敢如此欺辱我们。”
“明文大哥不知为何身死,但我们这么多人,四个天象和十二指玄,足以杀了雨化田和那两个西厂的走狗!
“好,动手!
几个孔氏族老眼神交流片刻后,齐齐长啸一声,凌空跃起,朝雨化田所在杀去。
马进良和谭鲁子皆是一惊,下意识的闪身挡在雨化田面前,刀剑出鞘,严阵以待。
但,下一刻,最不可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孔氏族老里不管是四个儒家天象,还是孔闻韶等儒家指玄,在跃入长空即将俯冲而下的那一刻,突然身体一僵,每一个人
的脸上都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接着,孔氏一十六位族老,齐刷刷的当着马进良和谭鲁子等西厂高手与五万卫所兵的面,径直的掉在了两人身前,摔了个
七荤八素。
孔闻韶趴在地上,顾不得身上的痛苦,嘶声叫道“怎.么会如此?
这位朝廷册封的衍圣公,此时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他身旁,一十五位孔氏族老,也不比他好多少。
雨化田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孔氏确实底蕴深厚,五个天象和十几个老牌指玄,放到天下都是非常可怕的-股势力。
可惜,天人面前,天象也不过是大一点的蚂蚁而已!
就像现在
“哎呀,这不是我们的衍圣公吗使不得,使不得。”马进良和谭鲁子双手环抱,戏谑的望着
满脸绝望和难以置信的孔闻韶,以及他身旁、身后一干孔氏族老。
‘你’
孔闻韶对马进良两人怒目而视,若他现在还能活动,必暴起杀人,非将那两张令人厌恶的嘴脸撕碎不可。
“好了,进良!”
雨化田略有些好笑的摇了下头,道早点让人将孔府内的人全部清理干净,
本督主已经不想再呆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是,督主!,
马进良和谭鲁子神色一正,各自带人朝孔府内冲了进去,开始大肆抓人。凡是孔氏族人,无一例外,全部擒拿,即便是孔
府下人也被其他卫所兵看守着。
“雨化田,老夫乃是圣上亲封的衍圣公,我孔府更是圣人后代,你不能这样。
孔闻韶顾不得心中彷徨和恐惧,怒声大吼。
但,他在雨化田眼里,仿佛是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连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
雨化田端过- -杯西厂卫帮他沏好的热茶,淡淡的说道:“通知下去, 可以开始抓人了。凡与孔氏有所瓜葛,九族以内的,
一律拿下。”
“是!”
雨化田身后那待命的那些西厂卫,齐齐翻身上马,分别率领一支卫所千户人马朝不同的方向策马而去。
三百铁骑浩浩荡荡,离开了孔府。
他们每一骑的身后都跟着大量的卫所兵,在曲阜之内横冲直撞,大肆抓捕那些与孔氏有瓜葛的人,看的曲阜百姓戚戚不敢
出声。
明家,曲阜几大世家之一。
明家与孔氏这百年来不断缔结姻亲,因此明家可算得上是孔氏最忠实的拥护者。
而且当初宁王叛乱前,就是明家帮孔氏和宁王牵桥搭线的。
因此,当西厂的小德子带着西厂卫和卫所兵来到明府前,根本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破门而入780,冲进府邸中,将明家的
人,无论女眷老小,全部押解。
等到日暮黄昏之时,西厂的人已经抓捕了曲阜里全部与孔氏有瓜葛牵连的人,押解到了孔府前那片空地上。
“雨化田!就算我孔氏犯了天大的法,你也没有资格处置我孔氏!”
“我乃当朝衍圣公,我要面君,我要见皇上。
孔闻韶每看到一个孔氏支脉或者与孔氏联姻的其他家族之人被全族押解过来,就会不断的朝雨化田咆哮。
他要面君,他要见皇上。
他不信以孔家在大明的地位,朱厚照会那么狠辣的将他们满门抄斩。
但,就在这时,-直没有正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