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下的人越来越多,大明,大隋,南宋,北宋,蒙元,大理,金国,西夏,吐蕃等地一切对新亭侯感兴趣的,几乎全
来了。
江湖上难得一见的指玄境宗师。
现在武当山下汇聚了超过三位数。
就连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象大宗师,张三丰能够感应到的那些没有掩藏行踪的,加起来也有十个以上。
“师傅,山下的一来人太多了!”
“大明、大隋、南宋、北宋、蒙元各国,周边小国的势力和强者来了无数,单单今天我们收到的拜帖,就超过-一千三百份
宋远桥的脸色非常难看,平日里的温文儒雅都被杀意取代:“大 隋的慈航静斋来了当代掌门梵清惠和一个太上长老,静念
禅院来了住持了空,以及四大圣僧,北宋玄字辈第一高手玄澄和方丈玄慈,达摩院首座,大明嵩山少林三位了字辈高僧也来
了。
“佛门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宋远桥身为代掌门数十年,自然清楚武当在佛门的眼里就是眼中钉、肉中刺,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除掉他们的机会。
佛门果然是半点也不错过。
“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大好的机会。”张三丰早有预料,莫说是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佛门,只怕就连道门内部,也有不少希望他消失的人。
“担心无用,不外乎是兵来将挡,且看我们双方手段罢了!”
骤然,紫霄宫外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大师伯说的不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武当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敢将
手伸到武当,就要做好被砍掉的准备。”
踏!踏!踏!
一行脚步匆匆而来,很快就入了紫霄宫。
“石雁、木道人,携一众武当弟子,拜见师伯!
“拜见师伯!”
大明境内的武当掌门石雁,第一宿老木道人,木道人的弟子冲虚,令一支武当的大部分精锐和门人,全部都来齐了。
“好,好,好!”
张三丰连道了三声‘好’,患难见真情,当年天宝误入歧途固然令他痛心,但南武当能在这种滔天祸劫中前来相助,他也
万分高兴,欣慰不已。
“久违了,张真人。”
紫霄宫外,又有来人,虽只有寥寥几个,但却是威震一方的江湖宿老,巴山剑派的顾道人,以及他三个弟子。
“老友多年不见,远桥,快看茶!
张三丰起身相迎,这也是当世之中为数不多的跟他同辈的人了,虽然顾道人未入天象,可他这种老牌的巅峰指玄,实力也极为可怖。
在武当这种危难关头,也是非常强大的助力。
“君宝!”-
道声音,伴随着一个背负着一架古琴和长剑的老者,仿佛大雁经天,由远及近的从紫霄宫外掠入众人眼底。
昆仑派创始人,何足道。
“一甲子了,何足道,你一甲子没出昆仑了。”张三丰老泪纵横,有老友重逢的喜悦,更多的却是何足道为他离开昆仑的
感动。
七十余年前,何足道为了能够勘破天象而入大明挑战嵩山少林。
连破一百零八罗汉大阵和十八铜人阵。
最后被嵩山少林的天象大宗师无念伤了肺腑,只能借助昆仑冰池压制伤势,缓慢疗伤,已一甲子不入中原,不踏江湖。
现在,他却还是来了!
“伤好了吗?”张三丰关心的问道。
“已经无妨了!”
何足道嘴角微翘,可眼眶却也通红,张三丰是他为数不多的莫逆之交,现在更是唯一的一个,莫说伤势已快痊愈,便是还
有伤,他难道就不来了吗?
“能够再见你一面,于愿足矣。
“快,里面看茶!’
张三丰擦掉眼泪,爽朗的大笑,拉着何足道往紫霄宫的主位走去,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何足道的这份情谊,已胜过这世间-
切。
武当七侠,包括宋青书,都忙碌的盏茶倒水。
紫霄宫外又来人,此人背负一刀一剑,风尘仆仆的大跨步进入紫霄宫:“真是热闹,张真人,后辈独孤一鹤来讨杯茶水。’
求鲜花. . .
“欢迎,欢迎!
呲吟! !
高亢的剑鸣声,在紫霄宫的上空突兀奏响。
紫霄宫内外的所有武当弟子,包括武当山下那座小镇诸多武林中人的佩剑,这一刻都好似活了过来,开始疯狂地颤抖。
指玄以下武者,全部为之惊悚。
剑本凡铁,乃是死物。
为何为无缘无故的颤动不休,似要脱鞘而去一般
“哈哈哈,独孤,你还是老样子。”
张三丰微微一愕,便已知这股剑惊天地的剑意源头是谁,不由起身望向紫霄宫外那一步数丈,仿若缩地成寸而来,穿着深
色的云蓝衣裳,身姿挺拔如剑,上身披着一层白狐绒毛的银发老者。
当今天下,有此剑意的人。
除了独孤求败这位剑魔之外,自然不做第二人想。
紫霄宫内的其余人,不管是辈分极高的顾道人还是已入天象的何足道,或是大明峨眉掌门独孤一鹤等,都肃然起敬。
剑魔,独孤求败。
人的名,树的影。
这位孤身转战五国八十城未尝败绩的剑魔,即便现在已经被打落神坛,不败的金身破灭,他也依旧是一个活生生的武林神
话。
更何况,他还迈出了那半步。
成了江湖上绝无仅有的大天象!!
“你有难,我自然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