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国的人这几日皆因同一个消息吵翻了天。
“许先生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他十年前可是亲自杀了那个妖女,怎么可能会想要用巫术把她复活。”
“你怎么知道当年是不是许三亲自杀了她,我听说啊,那分明是当时王上派人杀的,和许三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当时甚至还想给那妖女求情。更何况那妖女可是许三亲自带到王城的,谁知那时候许三是不是想接着她破坏了我们北国的气运。”这人说的头头是道。
“嗐,你这么说的话,许三前一阵子突然辞官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亏我们当时还那么不舍得他。真是瞎了眼啊。”
“你们这么说我想起来了,这许三和妖女当时不是差点结了婚吗?我看啊,许家这是出了个真的误国的东西。”
“真够坏的!也难怪许家这几年死的死退的退,都是因为出了他这么个狗东西。”
“唉,家门不幸啊。”
“这次啊,多亏南国人发现的早,不然这天下不还得战乱四起,乱成一套。”
“哎,究竟是南国的那个人发现的啊?”
“南国的程大人,那才是真正爱民如子的好官,他可是冒着被杀死的危险把消息传出来的。”
“要我说,许三儿这回干了这么疯狂的事,就该给他点教训。”
“只给个教训怎么能够,要我说,这人死不足惜,就跟十年前处理妖女那时候一样,公开死刑便是。”
“对,就该死刑。示众的那种。”
“对,该死!”
“哎,我这刚来,你们刚刚说到什么妖女什么死刑,那是什么事啊?”
“你这都不知道?哦,对,那时候你还小,你听我给你讲啊,十年前有个······”
... ...
你就轻信了他人害得你的孩子死在异乡,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天真、这么可爱呢。”
陆夫人怔住了。
“你——你什么意思,”她看着程钧,双目含泪,“难道是你害了他?”
“自然是我干的。”程钧微笑着利落承认,那微笑在陆夫人看来无比讽刺。
“怎么可能。”她后退一步,“是意外对吗?是意外,是北国的人认错了人,这才不小心害了他,都是我没有看好我的孩子——”
“哪有那么多意外和不小心。不是的,是你亲自把他交在了我的手上,”程钧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多么的残忍,“那么脆弱的小生命,那么信赖我的小孩子。我怎么会把握不到这么好的机会呢?”
“为什么?”陆夫人崩溃了,“他才三岁!为什么!我哪里得罪了你——”
“自然不是什么得罪,”程钧笑着,“是我为了大局着想啊,他死在北国那群人手里,你们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你那时候的丈夫,你孩子的父亲,那南国国王疼爱的小儿子。只要他和他的父亲愿意下个命令,我想要的不就达到了吗?”
程钧逼近一步:“只是我没想到,他们这么能忍,竟然死死捂住这个消息不肯发动战争。不过,我还是有收获的啊,陆夫人,这还多亏了你,多亏了你当时在宫殿前跪了一天一夜,我们才能得到原本褐族的土地啊。”
“为了国家而死,你该骄傲,我相信,你的孩子也会骄傲的。”程钧的声音在陆夫人听是恶魔的耳语。
“你是疯子,”她喃喃道,“你这个疯子,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她突然间大叫起来,她死死抓着程钧的袖子。
接着,扑倒在地。
刀子贯穿了她的心脏,鲜血沾染了她的衣裳。
... ...
# “真是不懂事,”程钧摇摇头,他看着自己衣裳袖子被她撕下了一块,“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他曲指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像是年幼时常做的那样。
“接下来,便是南岭那群虫子了。”他自言自语。
今晚,他住宅外格外嘈杂,他推开这间屋的门,再回头,屋子地板干干净净,手下早就帮他处理好了。
“外面什么事这么吵?”他问。
“是附近的民众,他们聚集到这里一直请求大人您给他们做主。他们请愿要杀了许三。”
“杀了他们的许先生?他们竟然这就等不及了?”程钧说。
“他们向来如此。”那手下回答。
“罢了,国王态度如何?”
“国王他病情加重,昏迷了一整日。”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