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老手,肖少则反倒轻松不少,因为他知道,这老家伙绝对不会放弃自己了,虽然不知道老头儿什么身份,可那一手神乎其神的手段他可是记得清楚,自己若想报仇,定然要学艺拜师,如今自己孤身一人,没有势力,又有哪位高人愿意收自己。
嘴角微微上扬道:怎么耍无赖啊,你也不到同州城内打听打听,我可是无赖的老祖宗,肖家大少爷好吃懒做无赖的很。
幼稚!
留下一句咸淡话,转身便走。
老头一脸蒙,修炼无数载阅人无数,何时碰到过这样脸皮厚的家伙,竟被肖少则气的说不出话,最下白色胡须竟然被气的无风自动。怒火攻心不知如何发泄,却见刚刚离开的身影跑了回来,老头儿这才双眼眯成月牙笑道:后悔了。
谁知肖少则满口怨气道:你这老头儿,我敬你是前辈尊称一声也就罢了,你倒好,将我拐到此地,四面环山远离城镇,莫非你还要来强的不成。
老头这叫一个气啊,这小子昨夜重伤,全凭一口气吊着,若不寻找一处清静灵气浓郁之所,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今日到好,人倒是活蹦乱跳了,竟说些混账话。
我常望天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莫说你,哪怕天帝也不敢给我这般鸟气,既然不想认老夫为师,混便是。说着大袖一挥,一股飓风将肖少则卷起吹飞而去。
肖少则只感觉身体一轻,周围狂风大作,脑海一片昏鸣,眼皮发沉,缓缓闭上双眼。口中轻喃道:原来你叫常望天啊!
空中奔袭而来的棕色毛驴恰巧看到老头大袖挥舞将肖少则弹飞,一脸惊讶,稍后坏笑的来到老头儿身旁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着实让老头儿生气。
“怎么,这戏码好看?。”
驴儿闻言额头冒汗,急忙用驴头蹭了蹭老头儿衣衫,讨好的叫了几声。
“哼”老头儿大袖一甩,拿起酒葫喝起闷酒。
李家村,距离同州城南七十里,靠近万里无尽海,村民靠出海打鱼为生,偶尔遇到大型海鱼就会九死一生。
村里不过三十几户人家,此时肖少则一身破布蓝衣,口中叼着一根猫尾草,手拿信封呆呆发楞。
前几日身上最后一枚灵币也花光了,便到附近小镇将衣服给当了,才看到这封父亲驱除自己放到布袋里的信,想了想兜里那张黄金卡不由叹气道:纵然腰缠百万无处可取也是穷鬼一个。
这里远离城市,根本没有钱庄让自己取灵币。
手中信封上被血迹染红发黑的地方赫然写着四个小楷,吾儿亲启。
看着四字小楷,肖少则脑海中浮出父亲那张刚毅坚强面孔。“父亲!”
小心撕开信封拿出书信腚眼看去。
“儿啊,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为父恐怕已经不在,若听到肖家不幸的任何讯息,千万不要回来复仇,有多远走多远,若儿执意复仇不踏先天莫要回来。
别怪罪族人,族中老小平时虽然看你不起,心中还是承认你这个肖家大公子的,平时你每日开销族人都是知晓的。
记得你小时候总是吵闹要见娘亲,我却说你娘亲不在,其实她还在世上,可惜为父不知人在何处。
另外布袋中有金卡一张乃是肖家全族积蓄望你好生利用,宝石,无字黄纸都是你娘亲留下,不知何物,为父留给你也算留个念想。
你母亲名叫:方谷微,左手手背之上有蓝石蝴蝶图案,那是为父亲手刺上去的,和你后背的蓝石蝴蝶一模一样。
切记莫要急于复仇,不到先天不可回来。
父:肖啸。
父亲!肖少则紧紧握住信纸,泪水不知怎么就蒙了双眼。还有,母亲竟然还活着,肖少则拿起布袋不断翻找,竟然一无所获,里面的宝石,无字黄纸已经不见。
肖少则将布袋翻个底朝天也不曾见到。“明明都在的,被追杀时还在的!”肖少则着急道。
追杀,对!追杀。
肖少则疯狂的向外跑去,村口小女孩手里端着一碗鱼肉,看到肖少则高兴道:肖哥哥我给你偷来吃食了。
姑娘名叫小红,是肖少则来李家村认识的,经常给他从家里偷些吃食果腹。二人关系甚好。
今日却理也不理,直奔村外。
看着肖少则一脸着急的离开,肖姑娘疑惑道:哥哥这是怎么了,平时最喜吃食了,今日为何不理人家。
李家村不远处,一颗大树树梢之上,一头毛驴站在其上,若是旁人看到定然惊叫道:驴都会上树了。
驴背上,常望天喝了口烈酒喃喃道:这小子才想起是不是有些晚了。说着脚下轻踢,驴儿不情愿的叫了一声,踏空而行向肖少则方向而去。
同州城外三十里,肖少则凭借记忆寻到那日被劫地方疯狂的寻找起来,那可是母亲留下的,从未见过母亲一面,母亲留下物件就丢了。
“是否在找一块裂纹宝石与一张无字黄纸,老夫知道去处”距肖少则三丈外常望天一脸笑意,身旁毛驴同样裂开驴唇似乎在笑。
肖少则微微停顿,看向常望天道:在你那里。话音未落,表情已经变得冰冷无比。
常望天饭苦,这小子把自己当成贼了。
“老头子何等身份,岂会。。”想到这里不由得摸了摸怀中那一张泛黄的纸张,这可是自己从上面偷来的。于是心虚道:不在,却知道去向。
“何处?”肖少则来到常望天身前怒瞪道。
“哎呦这眼神,吓死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