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士营里,一时间咆哮声震耳欲聋。
营外刀疤将军一听:“这还了得?”马上召集人马冲将进来。
“好!”顾北一挥浪湖刀,喊声戛然而止。
“尔等可要造反?”刀疤将军怒吼道。h众兵士已将死士们团团围住。
顾北走到刀疤将军身前,拱手施礼,笑道:“我等只是嫌这膳食太差,劳烦将军禀报一声!”
刀疤将军一看顾北手里提着一把刀,当下喝道:“还不下了他的兵器?”两名兵士忙跑到顾北身前,夺走浪湖刀,这浪湖刀份量够沉,此二人四手一抬,依旧打了一个趔趄。刀疤将军一瞧,心忖:此人怕是难以对付!
“快去禀报元帅!”刀疤将军喊道。
“遵命!”已有兵士跨上战马,扬尘而去。
此时,刀疤将军发现这帮人已手无寸铁,才稍稍松了口气,长矛一指,喝道:“谁敢再动,本将军格杀勿论……”
顾北横眉冷对,也喝道:“命在你手,你给不给?”
众死士一听,“哗”地直起身,皆振臂高呼:“不给!不给!”
“不给!不给!”
刀疤将军怒火中烧,长矛一挺,直向顾北心窝刺来,众人惊看。
但见顾北人影一闪,顺着矛尖滑开,随手一抽,长矛已握在手中。刀疤将军愣住不动。顾北手举长矛,高呼:“命在我手!”又一掷,手中长矛飞出,竟将三丈开外的一棵合抱之树,生生穿透。
众人瞧得目瞪口呆,这批死士,虽三六九等,良莠不齐,却皆是血性男儿,看到此番情景,内心那股烈火,被瞬间点燃。死士,也要有死士的尊严!当下立于顾北身后,齐声高呼:“命在我手……命在我手!”
这时!
营外一阵马蹄声声,只听得陈萋萋娇喊:“弓弩手——列队!”
“蹭蹭蹭蹭……”上百名手持强弩兵士,瞬时围住顾北等人,一时间,烟尘四起,剑拔弩张!
陈萋萋跳下马,径直来到顾北面前。
“刷”的一声,抽出腰间宝剑,抵在顾北胸口。
“信不信,我这就杀你?”陈萋萋咬牙说道。
顾北咧开嘴,甜甜一笑:“不信!”
“你!”陈萋萋杏眼一沉,剑往前送。
“萋萋!休得胡闹!”
陈明海到了!
“元帅!”众兵士跪下齐喊。
顾北伸出二指,“当”一声,弹开陈萋萋宝剑,抱拳施礼道:“元帅,我等在此不满这膳食住所,喊了两声,不想惊动了元帅,罪过罪过!”
陈明海冷笑一声道:“顾北,你在此放肆,便是要带此批死士,去占了我那帅帐?”
“岂敢岂敢……”顾北笑道,“元帅若想借我等之力,破那蒙兵的火牛之阵,这膳食住所,理当改善呐!”他又上前两步,低声说道:“若元帅首肯,在下送元帅一个惊喜……”
陈明海瞪了一眼顾北,问道:“那树上长矛,何人射入?”
“在下!”顾北道。
陈明海嘴角微微一笑,上前拍拍顾北肩膀道:“你想如何?”
“顾北今日入营前,瞧见几车花绿营帐,元帅不妨开恩,施舍于他们……还有这膳食……好歹能叫人下肚吧!”顾北道。
陈明海又笑道:“本帅若依了你,你该如何?”
“元帅拭目以待。”顾北神秘一笑道:“不过,劳烦元帅扯去营地守卫,将死士交于顾北!”
“区区数百人,给你又何妨!”陈明海说道,“你敢在三十万军中,胡作非为?”
顾北笑道:“不敢!”
“给你十五日!”陈明海道。
“十日便够!”顾北道。
陈明海转过身,沉声道:“死士营守将何在?”
“末将在!”刀疤将军上前,跪于元帅面前听令。
“兵器你也敢脱手?”元帅喝道。刀疤将军周身一颤:“末将该死!”
“扯了守卫,你且带人将营帐更换!”陈明海说道,“此地膳食,便由你操办,若再出差池……你……你便归入他们吧!”
陈明海说罢,踢镫上马。
陈萋萋瞥了一眼顾北,也上马离去……
顾北扶起还跪在地上的刀疤将军,说道:“将军变伙夫,莫怪顾北!”
刀疤将军惨然一笑:“眼拙了……唉……”
说罢便率领众兵士前去——元帅之军令,谁敢不从?
顾北这才对众死士说道:“诸位,去井里打水,洗不干净者,今夜就睡在帐外……哈哈哈哈……”
西北军的死士营,终于焕发出了活力——各色营帐错落有致,顾北将死士们按伍归建,二十人一伍,挑出精壮之人担任伍长。二十名伍长又分两拨,由顾北精心挑选的牛统、阚保严二人,各领一拨,牛统属“风伍”,阚保严属“雷伍”。牛统心细,当下带领手下十名伍长,将顾北营帐建在两颗柳树后,撕布拧绳,煞有介事做了一张吊床。
“顾英雄……您来瞧瞧这床……”牛统生于市井,为人自然较他人圆滑些。
顾北摇着湿漉漉的头发,在头顶打了一个结,赤着上身也不怕秋风略劲,随着牛统来到帐前。顾北一瞧吊床,便乐了,笑说道:“风伍,合我心意!”
雷伍众人一听,也不甘人后,在阚保严的率领下,风风火火收拾出死士营正中大块空地,这便要顾北操练整顿。
顾北却不理会,躺在吊床上悠哉悠哉的熟睡。牛统、阚保严便各自率领风伍雷伍,一边吆喝众人耍弄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