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平陪着苏双足足喝了整整一天,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缸又一缸的酒,他也喝了一些。
其中这些酒水,大部分都进了苏双腹中,不过他是喝了吐,吐了喝,一点也没有想用法力,将酒劲逼出来的想法。
张世平看着枯树前,那些被苏双扔到的大大小小酒缸,他看着躺在地上的苏双,无奈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法力运转,一身红光濛濛,先前喝下的灵酒所携带的酒劲,不过几个呼吸时间,就已经被张世平全部驱除出来。
酒劲发散后,张世平摇了摇自己的头,手中两指成诀,施展御物术,将已经醉的没有意识的苏双升起,平稳地带到了洞府中,放在自己的竹床上,给他盖了一张毯子,自己便回到了静室中,接着打坐修行。不过因为苏双在洞府中,张世平没有拿出青铜灯。
张世平也没有用法力,帮助驱除掉苏双身上的酒劲,既然他想要大醉一场,那就让他好好醉一场吧。或许苏双遇上的什么烦心的事情,无能为力,就只好麻醉自己了,不过再怎么醉生梦死,事情就在那边,逃不掉躲不开。
……
洞府外头,月华流光,风吹林动,杂影纷乱。
又过个大半夜的时间,洞府中月石光微亮,竹床上的苏双猛然坐起,他拍了拍自己发胀的头脑,很痛,像是有把锯子在他脑中不断来回拉着,他左右看了看,同时也将自己神识散发了出去,他神识很快就发现了在静室中打坐炼气的张世平,便放下了戒心!
他移了下身子,坐在床边,下意识地伸手在储物袋上一抹,下一刻却僵住了,原本在苏双发觉自己储物袋中,早已没有半滴酒,他苦笑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走出了这件卧室。
外头便是洞府的大厅,他走到中间的石桌上,看到上面一张大红喜帖,脸上神色一僵,神色黯然!
张世平发觉到苏双起身的动静,他也直接撤去了法力,起身走出了洞府,他十指翻动,打出几道灵光,洞府中原本只有微微亮的月石与明珠,慢慢变亮了起来,整座洞府很快就变成了和白天一样。
“喝杯水吧,酒喝太多容易伤身!”张世平走过去,提起水壶,给苏双倒了一杯清水,这是他洞府灵泉所产出的,其中蕴含着不少的灵气,有助于修行,只不过若是用来解酒,效用如何,张世平还不知晓,毕竟他这人就从来没有喝醉过。
“还有酒吗?”苏双摇了摇头,他木然地问张世平,然后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看着桌上的这张大红喜帖。
张世平顺着他的目光所望的方向看去,看到桌子上的黄舟带给他的请帖后,张世平像是明白了什么,他没有再劝苏双。他想了想,转身回到了自己静室中,伸手对着静室的墙角,几道灵光发出,墙角下的土壤翻涌着,很快在四周堆起了土堆,里面露出一个陶土酒缸。
这缸酒是苏双自己酿制的,苏双去游历之前,他将这缸酒赠与了张世平,张世平便将这缸美酒,埋在地上,至今也有十几年。
张世平走到墙角土坑边上,脚一踩,这一大土缸就这样飞了起来,朝着苏双飞去。
苏双看到酒缸飞了出来,便伸手如挽月,接了过来,然后一掌敲碎了泥封,闻着浓郁的酒香,他满足地说了一声,“好酒,当孚一大白!”
张世平看着苏双,过了不久后,他喝光了张世平洞府中仅存的半缸酒水,便晃晃悠悠地出了门,在也昆山上走了一小段路后,就取出了约半丈长的黄皮酒葫芦,一把趴在自己的黄皮酒葫芦上,朝着墨韵山飞去。张世平则是缓缓地跟在后头,直到天快亮了,张世平看到他飞到了墨韵山中,在自己的洞府阵法前,双手晃晃摆摆地打出了几道灵光,试了好几次后,才开了洞府阵法,走了进去。
而后,张世平这才驱使着青灵古舟,想到那张大红的喜帖,虽然他不知道苏双身上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他也明白了几分。
情之一字,向来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身陷其中,不能自拔,也不想自拔。
张世平驾驭着青灵古舟,很是缓慢,看着脚下的的山川河流,张世平也想着自己以后会不会和苏双这般,等到事情尘埃落定后,才后悔不已?张世平皱着眉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闭着双眼,过了半响,在一身雷鸣中,他蓦然睁眼,眼中原本的迟疑之色,尽皆消散了去。
突然又传来了几声雷声,晴空霹雳,声音响彻整个正阳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世平望着前方传来的阵阵骇人的灵压,前方真是正阳峰的方向,张世平迟疑了下,便朝着正阳峰方向赶去。
随着他越来越近,张世平已经看到,在正阳峰附近的上空,有一团偌大的劫云在凝集,黑压压一片,电闪雷鸣,灵气也随之不断聚集起来!
电闪雷鸣,好似狂蟒乱舞,轰隆隆的声音传至几百里外。
张世平驱使着青灵古舟赶到的时候,在十余里外,他停下来,因为前方已经有几位宗门的金丹真人,在丹劫范围之外,为着丹劫下的那人护法,常有年担忧地看着前方丹劫下的那人。
当张世平赶到的时候,他看到丹劫那银紫色的劫雷已经劈在了那人头顶,光华流转,一层幽幽青光闪过,那余下的些许雷浆还在阵法灵光护罩上不断跃动,而盘坐在阵法之中的那位中年模样的修士,手中十指变幻,口中嗡嗡念了一大串长长的法咒。
这人是谁,张世平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