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婾一压身形,就要往下落去,娄小乙一伸手拦住了她,
“师姐,你那闺蜜可知道我们是朋友?嗯,这么说吧,他是否知道我是谁?”
烟婾不屑,“你师姐是这么浅薄的人么?莫说对派外之人,就是在穹顶,师姐也从不主动在人前提起你,狐假虎威,不是烟婾!
此次婚礼,除非你自己主动露了行藏,我都不会介绍你是谁,这样你满意了么?”
娄小乙一翘大拇指,“师姐威武!”
烟婾继续下落,娄小乙追在后面就喊,“师姐,新娘子叫什么名字你总得告诉我吧?咱们就这么空手去?怎么也得提盒点心吧?要不要封个红包?封多少?”
烟婾哼道:“走了一个月,临了你才问几句人话!
新人名字水依蓝,你知道就好,也不用上前混脸熟,人家现在已是人-妻了……
礼物我早有准备,不用你操心,还点心?没的丢了轩辕的脸!
红包我替你封了,就用你斐柴的名字,我怕你自己封,拿出去见不得人!”
娄小乙在后面眉花眼笑,“跟师姐出来就是不一样,大气!”
一边下落,烟婾恨声道:“就不是好东西!和那烟波一个德行,只知道问新娘子的名字,却没一个想知道新郎的名字!”
这是一个修士和凡俗混杂的婚礼现场,上千人的规模,吵吵闹闹,人来人往;好在,男家还知道把凡人和修士分开来,分处安置,当然,修士一定会被安排在最尊贵的地方,这是一个修真世界的价值导向。
总体来说,秩序还是有的,不说修士们,自重身价,不可能行那恶俗的婚闹之举;就是凡人们也是望仙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庸俗了?
烟婾自去内宅见闺蜜,留下娄小乙独坐棚厅饮茶,暗暗观察,发现二百来个修士中,倒有一多半都是食气修士,听他们低声言谈,大多都是男方家族中的后辈,以及望仙城中的大族子弟,趁这个机会来这里随喜,也说不定就能遇到某个上修的垂青呢?至少,涨涨见识也是好的。
筑基修士也有不少,基本都是双方的师门师兄弟姐妹,也有些望仙城的筑基散修和外来客,对五环筑基圈子他其实所知不多,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印象。
相对来说,反而是他这样的剑修在客人中很惹眼,因为那具剑匣,突兀的背在背上……对娄小乙来说剑匣最大的坏处就在于-他不能瘫在椅子上,有些生硬。
好消息是除他和烟婾外,没有其他剑修前来,即使是在那场盛会中对水依蓝暗自心折的;剑修都有一股傲气,你不选择我,那就一定是你的损失,有什么可说的?他们不会跑来恭喜证明自己的大度,也不会直接针对,更愿意把一切留給时间。
娄小乙悠闲的看着不远处井然有序的仪式进程,其实心里是喜欢的,很有人气,和离群独修不同,都是生活;这样心境变化会贯穿一名修士的一生,谁又能说清楚到底怎么做才是真正的道?
大概就是一种合理的平衡吧。
……娄小乙在这里享受生活,离他不远处,几名修士却在议论他,神识压在很小的范围,显然有所顾忌。
“剑修都是爱管闲事的!会不会出什么麻烦?”一名修士担心道。
“是两个剑修,还有个坤修进了内宅!”另外一个提醒。
几人把目光都看向为首的那名法修,他却完全没有担心的样子,而是意态舒闲,
“在预料之中,有什么好担心的?那名坤修不会出手,自有人解决!至于这个嵬剑山的剑修,这里是西域,是灵葫洞的地盘,就是轩辕剑修也不会过于放肆,就更别提一个远道而来的,真当剑修就能走遍天下都不怕么?那得分人!”
“曹师兄怎么就知道这人是嵬剑山的,而不是轩辕的?”
其中一名修士问道,这很重要,不管怎么说,轩辕在西域的影响力是真实存在的,哪怕在灵葫洞的地盘上,他人行事考虑时多多少少也要考虑轩辕的原因,但如果是一个洱海的剑修,那就无所谓的很,虽然嵬剑山很强,但他们在洱海抗拒三清都很吃力,是别想来西域放肆的。
曹师兄哂然,“早就和你们说,出来行走大陆,要眼明心亮,才能准确判断对手!
我今日就教你们个乖,这轩辕的剑匣和嵬剑山的剑匣是不同的,其中各有乾坤!”
至于到底有什么奥妙,他也不说,大概涉及到一些隐秘的方面,单就眼光来看,他确实高人一筹,但如果再考虑运气,他的判断就还不如那些眼皮子窄的,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咱们继续按计划来!至于这嵬剑山的剑修,就交給树柳师兄吧,他伽蓝出身,是法修中的强者,绊住这剑修没有任何问题!其实,只要我们动作快,也不过是瞬间的事,他都未必能反应的过来,一切只不过是为了事后的安全而已……”
……婚礼的进程很快,因为要顾虑修士来宾的身份,不可能像凡人那样搞个几天几夜,修士们个个时间金贵,谁来陪你玩这些?一时的新奇罢了……
一对新人,终于走了出来!因为都是修士,所以也没必要头盖遮羞,大大方方的,并肩而行。
水依蓝,就是新娘子,师姐的闺蜜,袅袅婷婷,气质温柔如小家碧玉,脸上精致如画中人物,行走仪态又勾人犯罪,真正是个尤物,这么多的不同气质却巧妙的集中到了她一人身上,引人遐思,连娄小乙这么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