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凌丰知晓柳红妆的性子,诧异的看了玉孤寒一眼,心想:“这少主刚来的,先前小姐还在因为翠云轩生气,怎么一下子关系这么好?平日里山庄的人,都是被她捉弄的呀?这些小孩子的心思,还真是不可捉摸!”
“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先过去禀报大庄主了!”牧凌丰回来,将柳红妆的话带到。
方天儒只是淡淡一笑,林晓霜却是道:“看来红妆这丫头又去厨房了,出去疯了一天,怎么可能不饿?”
坐在一边的方景初和洪秋雁,只是静静的听着。方天儒道:“无妨,自家庄园里面,小孩子有些玩闹的心性,不是什么坏事!”
林晓霜笑道:“这丫头就是被你和二弟惯坏的!”
“其实红妆也还好!”方景初忽然开口道。
林晓霜笑道:“要是没你这个兄长跟着胡闹,她也不会这般,好了,不说了,饭菜都凉了!”
方景初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对于玉孤寒这个多出来的兄弟,一时间,他确实还不怎么能接受。坐在一边的洪秋雁什么都没说,显得端庄淑雅,这般气质,与林晓霜有几分相似。
接下来的日子里,玉孤寒和柳红妆的关系越来越好,两人走到什么地方,几乎都是形影不离。山庄内的人,对于这两位小主子,也只是躲得远远的。
受到柳红妆的影响,玉孤寒也变得有些顽皮起来,因为玉孤寒身子有恙,能不能治好心里没个数,方天儒倒是没去管他,也任着他性子胡闹。
玉孤寒是个懂得轻重的人,他会胡闹,只是让大家看到他的顽劣,衬托出柳红妆的好来,这般动作,倒是没几个人能明白。
另外,柳红妆每一次被训,玉孤寒都会站出来护着她,如此,方天儒也是拿柳红妆没法子了。
柳红妆受到的惩罚少了,胆子却是越来越大,山庄内的人,都连连叫苦,对玉孤寒和柳红妆,都不敢冒。
方景初其实也想学玉孤寒一般,可是他却没有那个胆子,洪秋雁是学不来,向来最为儒雅,当然,对于玉孤寒和柳红妆,她也有大姐姐的风范。
这仁义山庄之内,没有勾心斗角,只有欢声笑语。转眼之间,玉孤寒已经在这里过了一个月无忧无虑的生活,他只希望这种岁月不要结束,永恒才好。
这日早晨,玉孤寒正在屋子里面发呆,忽听得屋门打开,却是柳红妆走进来了。玉孤寒笑道:“这个时候,方大哥、洪姐姐他们都在练功,你是偷跑出来的吧?”
柳红妆小嘴一噘,道:“他们才有心思练功,那些花拳绣腿,有什么用处?师伯和我爹爹都是小气鬼,不教我们山庄最厉害的剑法!”
玉孤寒道:“估计是义父和二叔觉得还没有到教你们剑法的时候!”
“才不是呢,那‘回风剑法’我练了无数遍,倒着使都能使得出来,但是‘诸贤之剑’,他们就是不肯教!”柳红妆说道。
玉孤寒知晓,“诸贤之剑”乃是仁义山庄最顶尖的剑法,当下江湖中的好事者,还称这剑法为天下第一剑。仁义山庄被这声名所累,上门挑战者无数,但都是落败而回,眼下江湖中,说“诸贤之剑”是天下第一剑,也没几个人敢说个“不”字了。
玉孤寒笑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在这山庄之内,你知晓有几个人学过‘诸贤之剑’的?”
“除却我爹爹之外,眼下就我师伯了,所以才说他们是小气鬼!”柳红妆道。
玉孤寒道:“这就对了,听闻那‘诸贤之剑’,极为神秘玄妙,若是没有一定的境界,也练不成!”
柳红妆知晓玉孤寒实在开导自己,以她的性子,别人说什么,都难以听进去,偏偏玉孤寒说的,倒是觉得顺耳。这也难怪,玉孤寒向来不会直接指责对错,而是侧面比对。
柳红妆是非常聪明的,只是一听,便明白其中关键,此时她心结解开,忽然道:“走,咱们去西湖划船去!”
玉孤寒道:“左右没事,要走就走吧!”
柳红妆就是喜欢玉孤寒顺着她,当下甚是高兴,两人出门来,却是遇上洪秋雁。洪秋雁无奈苦笑一声,道:“你们两个又打算胡闹什么?”
“二师姐多虑了,我们只是出去玩玩而已!”柳红妆说道。
却在这时,方景初也走过来了,他道:“不准胡闹,现在是练功时候。”
柳红妆却是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毫不避讳的拉着玉孤寒的手走了。
“这个丫头!”方景初摇头苦笑。
“罢了,随他们去吧,反正这山庄里面,有他们也热闹一些,不是吗?”洪秋雁笑道。
方景初道:“再有几日,二伯就要回来了!我是怕这丫头受罚啊!”
洪秋雁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柳乘云性子急些,也是个护短的,只要没什么大事,是不会惩罚柳红妆的。
玉孤寒来到仁义山庄,同柳红妆来这西湖也不是第一次,此时才早晨卯时多一些,一夜喧嚣过去,湖面上难得的平静,几只水鸟划过,波纹荡开,一圈又一圈的。
玉孤寒和柳红妆从林子里面将小船给拖出来,两人站在上面,任凭船只顺水或是顺风飘荡,说不尽的自由写意。
“走,咱们由此过去,去看看西湖上最壮丽的景色断桥残雪!”柳红妆忽然道。
玉孤寒道:“这八月多的天气,哪来的残雪?”
柳红妆笑道:“你这呆子,想象不就得了?我听说那边莲子不少,这个时候,莲子正香甜呢,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