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田瑜与子女以及一众下人既害怕又担心。
田瑜起身之后便转身而去,只是脚步沉重了许多,感觉每踏出一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刘符与刘苓跟着她的后边,不敢说一句话。
走了一阵,田瑜身后的小老头问她:“夫人,现在可如何是好呀!”小老头声音有一丝的颤抖,显然方才张如拿下刘丰的一幕使他恐惧了。
只因他想起了当日在十里亭的路上对相爷不敬。
他虽狂,但不傻。清楚对当今相爷不敬是什么样的后果,即便表面不会把他如何,但相爷若要他的命他跑到哪里都无济于事。
田瑜不答,此刻的她很乱。
“走,去皇宫向陛下求情!”
走出了好远,突然田瑜说了这么一句话。说罢!便改变了行走的方向,刘符刘苓跟着她,小老头与一众人下人也随她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这是田瑜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拿她丈夫的可是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非向陛下求情,其他人一概不行。
但皇宫大门可不是谁都能进的,且不说她是一个女流之辈,即便是他郡郡守来也得走几道程序才能见到秦议。
果不其然,还没到皇宫大门田瑜一众便被甲胄着身的士兵拦下。士兵半抽出腰间宝剑,喝道:“尔等何人,竟敢擅闯皇宫?”
田瑜回道:“我乃安乐侯刘丰之妻,我家夫君被相爷之人给拿住了,特来求陛下叫相爷放了我家夫君,劳烦大人通报一声,刘家感激不尽!”
“陛下已经出宫去了,面圣待明日吧!”
秦议根本就没有出宫,这将领这样说是得了秦议之令。在御书房之时张如便料到拿了刘丰其家眷必会来见向秦议求情,故而张如叫秦议通知宫门将领,若有人来见便称出宫去了。
一听陛下出宫,田瑜顿时失望。还未说话,这将领又道:“当今丞相乃大贤之人,岂会胡乱拿人,定是你等有不法之处。”
“大人,确实是我家老爷之过,但我家老爷是无心的,还请大人待陛下回宫之时说上一声,刘家定会铭记大人之恩!永不敢忘。”
见田瑜如此,这将领脸色一沉:“陛下出宫去了,要面圣明日再来。你是听不懂,还是本将说的不明白?”
田瑜一惊,连连请罪!便返回了客栈,整个人失魂落魄,只怕这次刘家真的要玩了。田瑜怨恨刘丰,叫他平日不要嚣张跋扈,这回倒好,惹到了当朝丞相头上。
“唉!”心里叹息一声,她一个女流又能怎么样呢?
“娘,爹爹是不是不会回来了呀!”
刘苓看着田瑜问道,田瑜看着女儿也不说话,她心乱如麻。
田瑜不答,刘苓便也不再说话,此刻的刘苓没有了往日的活泼,表情难过之中也有一丝的担忧。
刘符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他与刘苓想的不一样。他想的是一旦陛下治罪他刘家便就完了,他也将失去他日的威风,在不能像以前一样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了。
皇宫,御书房!
秦议坐于案前,忽内侍走了进来:“陛下,宫门许将军派人来报,方才刘丰之妻携家眷来向陛下求情,被许将军给打发走了。”
一听此言,秦议微微一笑便知张如那边已经将刘丰给拿下,道:“嗯!想来是丞相那边已经拿下刘丰了,故而其妻来向朕求情。”说罢!又问内侍:“刘丰之妻是如何说辞?”
“回陛下,许将军说刘丰之妻开始并未言其他,只道刘丰被相爷给拿住了,特来向陛下求情。”
“然后呢!”
“许将军说相爷行事公正,断然不会胡乱拿人,刘丰之妻这才说是刘丰之过。”
“无知妇人,在朕这里也敢耍这等小聪明,当真是嚣张惯了,可见在池县过之而无不及。立刻给唐混发书,问他刘丰之事,并叫他派人去池县调查。这个刘丰必定有不法之事,若是调出,废世袭便又容易许多。”
“是!”
次日
张如上朝之时便在牢房之中提了刘丰,此时的刘丰失魂落魄,没有一点在十里亭霸道的样子。
入宫之后张如叫侍卫在殿外等侯,自己走入大殿。
群臣左右而立,这时,内侍大喊一声:“陛下驾到!”
余是群臣跪地齐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议缓缓落坐,一视左右,笑道:“众卿平身罢!”
“谢陛下!”
群臣起身,这时张如上前一步,道:“陛下,昨日臣拿了一人,此人是先帝所赐安乐侯,臣未敢轻动,将其拿了来见陛下,请陛下决断。”
“哦!”秦议装作惊讶的样子,群臣也是一惊,先帝所赐安乐侯被丞相拿了想来多半是这个安乐侯有过失啊!
群臣了解张如,他断然不会无缘无故去拿人。
“莫非是这安乐侯得罪了丞相,被丞相给拿了?”秦议问道
张如道:“回陛下,前几日臣出城调查十里亭民情,回时在路上遇到一人,此人见臣之坐骑便要强买,极其霸道。臣不许,此人便要拜访臣父,臣告知住址,未想此人竟真的来了,便在昨日被臣拿下了。”
“哦!原来如此呀!这件事安乐侯刘丰给朕说过,但与丞相所言相差太多,丞相可提他出来至殿前一问。”
张如还未说话,谢元上前:“陛下,臣以为此必是那安乐侯之过,张相为人臣自是清楚。尔那安乐侯臣亦有所耳闻,当年先帝与陈交战,因缺马匹,刘家便献马千匹,先帝封其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