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熊蛮子终于滚蛋了!”赫图阿拉城内,老奴哈哈大笑,“我大金的机会来了!”
“报!”一名后金细来报,“明国信任辽东经略袁应泰正在大肆扩充兵力,招募新兵!”
老奴大喜:“太好了,这可是我们大金国夺取沈阳辽阳的好机会!”
随后老奴就传令下去,令各旗精心挑选出一批对大金忠心耿耿的包衣,令他们假扮成从后金逃回的辽民,逃到沈阳附近,借助着袁应泰大肆扩招兵马的机会,混入明军之中。为了迷惑袁应泰,老奴还忍痛放走了一批真正的奴隶。
“汗阿玛,您把那些奴隶都放走了,谁给我们生产粮食?”有勇无谋的莽古尔泰问道。
老奴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瞪了这个儿子一眼。
黄台吉把莽古尔泰拉到一边:“五阿哥,汗阿玛这样做有他的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两年我们被熊蛮子压得连粮食都不够了,不把这些阿哈放走,我们还要多耗粮食养活他们?”
“可是没有阿哈种地,我们岂不是更没有粮食?”
黄台吉哈哈大笑:“五阿哥你这就不明白了,阿玛把他们放回去,让大明暂时帮我们先养着他们,等我们打赢了,岂不是又把这些阿哈再抓回来?”
万历四十八年和泰昌元年快过去了,即将迎来天启元年。已经是泰昌元年最后一个月了,腊月十二,辽长城抚顺关城外,大批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目光呆滞的难民拖家带口,从赫图阿拉方向的山中逃出,直奔大明辽长城方向而来。
“不许开门!向他们喊话,让他们回去!”明军将领沈阳总兵尤世功大喊着向士兵下令。
尤世功是熊廷弼提拔起来的总兵官,他严格按照熊廷弼的命令,不许让后金过来的难民入关!这不是熊廷弼心狠手辣,而是担心难民之中混入了后金细作。一次性来了那么多难民,要如何鉴别那些人是后金细作,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城头的军爷,行行好吧,开门放我们进去。”
“军爷,我们一家大小都快饿死了,你们行行好吧。”
“军爷,建奴待我们如猪狗,我们好容易逃出来了,要回大明,你们放我们进去吧。”
难民们来到城下,见城门紧闭,纷纷上前哭喊着哀求城头守军开门。
尤世功站在城头大喊道:“你们回去吧,我们不会开门的!”
城下的难民还是不肯离开,站在城下哭喊着要进关。
“放箭!”尤世功知道慈不掌兵的道理,他下令弓箭手放箭。
“嗖嗖嗖”城头箭如雨下,跪在城下哭喊的难民转瞬之间就被射翻了一大片,没死的人不敢再在城下逗留了,纷纷转身逃去。
“尤世功!”身后传来一声怒吼,“你竟敢滥杀无辜,杀良冒功!城下的百姓原本都乃我大明百姓!不幸遭了建奴荼毒,他们心向大明,好容易从建奴处逃出,来到这里又被你杀了!”
“袁经略!”尤世功连忙单膝跪地行礼。
“打开关门,把老百姓放进来!”袁应泰大吼道。
尤世功虽然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可是辽东经略袁应泰可是带着尚方宝剑,若是违抗了军令,确实可以就地正法。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打开了关门,把难民放入关内。
抚顺关内,已经已经是一片兵荒马乱的模样,街道上到处可见惊慌失措的百姓奔走乱窜,推着小车背着包裹涌向城门,呼儿唤女的声音此起彼伏。虽然尤世功依令派出了军队维持治安,勉强压制不使动乱扩大,但军队的士兵也是一片慌乱模样,徒劳的挥舞刀枪大吼大叫,压根无法维持往日的平静场面。
“袁应泰该死,真是害了辽东啊!”辽阳城内的高士信得知这个消息,气得大骂。
其实袁应泰和王化贞说起来并非是百无一用的废物点心,袁应泰是当年治理水利的专家,而王化贞是一名出色的医生,只可惜他们都没有被用对地方,都被派去了辽东,结果误了大事,导致熊廷弼打下的好局面付之东流。
接下来,袁应泰更骚的操作来了,好容易维持住秩序之后,他就传令下去,从这些难民之中招募新兵!
“袁经略,万万不可啊!难民之中多有建奴细作,若是招入军中,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尤世功苦苦相劝。
但袁应泰根本就听不进尤世功的话,只是坚持一意孤行。
“大哥,我们得赶紧鉴别混入难民中的细作,否则辽东将大难临头!”张永焦急的说道。
高士信道:“双管齐下,我们尽可能的把这些难民都弄过来,拉进辽阳城内。你不是监军吗,有权下令让他们修建城池,加固辽阳城防。趁着他们修城的时候,我会派遣锦衣卫去暗查,想办法揪出建奴细作!”
张永以监军身负去找袁应泰要人:“袁经略,沈阳辽阳二城年久失修,咱家觉得,当把从建奴那逃回的难民安排去修城,还望袁经略答应咱家。”
谁知道袁应泰坚决不肯放人:“这些辽东百姓,在建奴那已经受够了苦了,他们好容易才逃回大明,张监军您又要把他们当成奴隶驱使?”
张永道:“修城也是为了保护他们自己!沈阳辽阳二城年久失修,若是建奴来犯,根本无法抵挡!若是沈阳辽阳二城失守,这些百姓岂不是又要落入建奴手中?”
袁应泰哈哈大笑:“张公公你完全不知兵,有清河、抚顺等关城在,建奴如何来沈阳?难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