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许道清就出去了,天快黑了才回来,还带回了一条彪形大汉。
“这就是咱们白莲教的祖师陈灿宇,如今已经是我们圣教右丞相了!”许道清指着那条彪形大汉向高士信介绍说,“你有什么计划,就和陈祖师说吧。”
所谓的祖师,也就是在白莲教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头目,相当于副教主了。
高士信连忙站起身来躬身行礼:“参见祖师!”
“你就是勇杀鹰爪孙的少年英雄张贵?”陈灿宇问道。
“正是在下,少年英雄不敢当,只是为了自己活命,见鹰爪孙来了,迫不得已出手。”高士信撒起慌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小英雄请坐吧!”陈灿宇招呼高士信坐下来。
“多谢祖师!”高士信连声道谢。
陈灿宇笑眯眯的看着高士信说道:“你是曲阜人,为何要领义军攻打衍圣公府?”
高士信眼睛一红:“衍圣公就是一个人模狗样的狗东西!小的一家原本就是租种他们家的田,只因为三年前年景不好,老父卧病在床,交不起佃租。衍圣公家的恶仆上门逼债,把俺父母逼得把妹妹弟弟都卖了,还是还不起那利滚利的高利贷,俺父母也都被逼死了……”
“原来是个苦大仇深的主啊。”陈灿宇感慨一声。
高士信突然跪在地上:“望祖师一定要攻下曲阜,为小的一家报仇!”
“哈哈哈!”陈灿宇扶起了高士信,“圣教就是为了天下百姓不受官府欺压!既然好汉你和衍圣公家有仇,我们圣教肯定要帮你报仇!”
“多谢陈祖师!”高士信道。
陈灿宇转头喊道:“灵儿,你进来吧!”
门开了,一位长得清纯美丽,身材窈窕的少女走进屋内。
“啊!”那少女经叫一声,高士信也楞了一下,因为眼前这位少女十分眼熟,这不是自己在福建放过的那白莲教圣女?
“灵儿,你怎么了?”陈灿宇向圣女惊问道。
“没什么。”圣女回道,说话的时候,还用凶狠的眼神瞪了高士信一眼。
“灵儿,你撒谎都不会?如果你不认识张英雄,那你见到他为何会惊叫?”陈灿宇满心狐疑的皱起眉头。
圣女脸色通红,不知怎么回答。虽然圣女在教中地位极高,可是这陈灿宇是她的师叔,她可不敢在师叔面前装大尾巴狼。
高士信心里暗道:白莲教圣女被我打落水中,抱都抱过了,还被自己碰了小乳鸽,这种事她哪里好意思说?于是他说道:“姑娘,小生虽然生得貌比潘安,颜赛宋玉,可是与姑娘你却是初次相识,姑娘你如此惊叫失仪,岂非太过?”
圣女又羞又恼,心中暗道:你这鹰爪孙!看去了曲阜,姑奶奶怎么收拾你!于是她红着脸说道:“这位大哥,师父要我们一起探讨如何破曲阜一事,还请大哥多多包涵。”
陈灿宇道:“此去曲阜,你们两人就假扮兄妹,伺机动手打开城门。张壮士,灵儿是我们白莲教圣女,武功高强,你放心好了,她是你的好帮手,绝不会拖累你。”
高士信问道:“祖师,我们何时动手?”
陈灿宇道:“圣教主说了,我们五日之后举义旗,起圣兵!攻打曲阜!”
“好,那就如此!我们什么时候去曲阜?”高士信又问。
“你们三日之后就动身去曲阜,圣女跟你一起去。待到圣教天军兵临曲阜城下,你们就在城内动手。这两日,圣女就留在这里,你们也熟悉一下,到时候动起来也方便。”陈灿宇道。
陈灿宇说完,就带着圣女退出房屋。
高士信坐在屋子内,心里紧张得直打鼓,他担心万一圣女戳穿了自己的身份,那么自己凭借着自己的敏捷还能跑得掉,可是蔡九仪和吴六奇他们怎么办?他们武功虽高,但是对上白莲教的一群高手,恐怕也是插翅难飞。
可是过了没多久,圣女灵儿又闯进了高士信的屋子,她对蔡九仪和吴六奇说道:“本姑娘有话同你们大哥讲,你们先回避一下!”
蔡九仪和吴六奇知趣的离开屋子,只剩下灵儿和高士信两人了,她站起来,走到窗口,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在偷听,这才转头,压低了声音,开口问道:“你这鹰爪孙,混入我们白莲教怕是没安好心吧?你蛊惑师父和教主攻打曲阜,怕不是让官兵在曲阜埋伏,将我们一网打尽?”
“姑娘冤枉啊,我绝对没有这个想法!我是真的很想拔掉衍圣公府这个大祸害!衍圣公享受历朝历代的恩典,迄今已有五百六十余年,家中富可敌国,可是他们却为富不仁!我亲眼见过衍圣公家的恶仆逼债逼死人,所以想要灭了他们。”高士信回道。
“哼!谁相信你的鬼话!”灵儿哼了一声。作为一个女人,其实第六感非常灵敏。灵儿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很有好感,而她也暗中调查过这个男人,知道此人是杀建奴的英雄。自古英雄爱美人,美人也爱英雄。
说起来,灵儿对高士信还是有几分心动,所以她才没有戳穿高士信的身份。只是一个是造反的白莲教圣女,一个是朝廷的鹰爪孙,所以她必须警惕这个男人。
“姑娘,今天我和你说句实话,我最痛恨那些贪官污吏了,包括衍圣公那样为富不仁的家伙,我都看不惯他们!”高士信道。
“你说吧,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灵儿瞪大眼睛问道。
高士信满脸正气的回道:“我想要的,就是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