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见儿子如此软弱,骆思恭气得大骂,“李阁老对我们骆家恩重如山,我们岂能做出此等狼心狗肺之事,出卖李阁老?”
骆养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爹,这刑又不是施在您身上,您哪里知道这辣椒水的水刑有多难熬!爹,儿子快被灌死了,您快救救儿子吧!”
张永面带微笑:“骆都督,刑没施在您身上,您当然不知道令郎的痛苦。若是想知道,您也尝尝这口吧?”
“爹,张督公说得对,您试一下就知道了。”骆养性竟然连他的亲父亲都卖了。就他的这种性格,做出这样的事情完全在意料之中。原本的时空里,闯贼打到京城了,骆养性投了贼,还帮助贼军打开皇城城门。
高士信令吴孟明和杨寰两人,把骆思恭给摁到在桌子上,也不捆绑,让另外四名身强力壮的锦衣卫摁住了骆思恭,在他脸上盖上一条毛巾。
毛巾盖在脸上,骆思恭就感觉呼吸都不畅通了,憋得有些难受。一瓢辣椒水浇在脸上,他感觉皮肤、眼睛都火辣辣的疼痛难忍,辣椒水从毛巾渗透进去,流到他鼻子上、嘴巴里,令人根本没办法呼吸,有一种快要溺毙的感觉,而且辣椒水从嘴巴和鼻子进入了气管,更加增添了痛苦。但锦衣卫只灌了一瓢水,高士信就喊停了。
高士信亲自掀开了毛巾,令吴孟明和杨寰两人松开手,让骆思恭坐起来。
“骆都督,如何?这辣椒水的水刑滋味好受吧?令郎说得一点没错,刑没有施在您身上,您当然不了解有多痛苦,现在尝一尝,您也知道了吧?”高士信笑道。
骆思恭咳嗽不止,半天也没办法说话。
“爹,您也知道了吧?这有多痛苦?爹,您还是赶快说了吧,要不然儿子要受尽折磨,被他们活活灌死了。”骆养性央求道。
张永温和的笑道:“骆都督,就连汪文言这般铮铮铁骨,也受不住此等酷刑,何况令郎?令郎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哪里承受得住呢?”
骆思恭指着自己的儿子,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逆子!老夫一生英名,怕是今日就坏在你手里了!”
张永微笑道:“这就对了嘛,骆都督,您早说不就好了,何必令你们父子受此磨难?”
接下来,骆思恭倒也配合,把他所知道的李三才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都招供出来。毕竟他是前锦衣卫指挥使,文官集团干过的龌龊勾当,身为一名锦衣卫指挥使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选择了同文官集团同流合污,而不是报效大明天子。
如今到了这一步,骆思恭只能把他所知道的全部招供出来。
拿到了供词,张永立即拿着供词回皇城司礼监了。
“舅舅,骆思恭全部招供了,李三才的罪证全部在上面。”张永把供词交给魏忠贤。
魏忠贤哈哈大笑:“好!太好了!咱家早就看李三才这条老狗不顺眼了!这下可好了,有了这份供词,看李三才这老狗还哪里逃!”
九千岁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带上了骆思恭的供词,又令人找出了万里三十八年,工部郎中邵辅忠和御史徐兆魁弹劾李三才的奏本,匆匆忙忙的进了紫禁城去见小木匠。
见到了供词和奏本,小木匠气极反笑:“好啊!好得很啊!这就是咱大明的贤良忠臣!东林党党魁!就是干这些事?来人啊!起草圣旨!”
负责起草圣旨的小太监来了,小木匠根据魏忠贤的提示,说出了圣旨内容:剥夺骆思恭一切官职,剥夺勋爵,贬为平民,发配东番,同一群被发配东番的罪犯一起开发东番;骆思恭之子骆养性因为劝说父亲认罪,态度良好,免于罪责,仍然担任锦衣卫职务;李三才侵吞皇家采购木材银两,控制漕运,甚至向敌国出售粮食!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令锦衣卫立即捉拿李三才,抄李三才的家,逮捕李三才二子李家兴和李家国!
除了逮捕李三才父子之外,天启帝的圣旨中,给锦衣卫的命令,让他们一口气逮捕于玉立、吴亮、高攀龙、赵南星等。
“魏大伴,圣旨已经起草好,你拿去司礼监批红,就让厂卫立即抓人!”天启皇帝在圣旨上盖上大印,然后把圣旨交给魏忠贤。
反正这种圣旨根本就不需要通过内阁,这样的圣旨到了内阁,只能是被驳回。而厂卫抓人也不需要有内阁票拟的圣旨,有皇帝陛下一道中旨就够了。
魏忠贤拿到了圣旨,笑得嘴巴都快合不拢了,这道圣旨不仅把李三才的漕运帝国一网打尽,连东林党的几个骨干也得下狱了。虽然没说把东林党一网打尽了,但是锦衣卫这么一抓人,东林党元气大伤,恐怕就很难翻身了。
“永娃子,皇爷圣旨下来了!”魏忠贤跑进了司礼监内,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这下就好办了,哼哼!这些东林奸佞,看咱家这次不整死你们!”
张永连忙接过了圣旨,打开来一看:“舅舅,我们先处理了骆思恭父子,把那些不听话的锦衣卫全部发配去琼州,然后我们再把城外训练的少年锦衣卫调进城内,然后厂卫再去抓人,否则我们这点人手根本就不够用。”
“好,永娃子,反正咱家一切都依你的!”魏忠贤笑道。
张永带上圣旨再次来到锦衣卫,他打开圣旨,所有的锦衣卫全部跪下了。宣读完圣旨,骆思恭和他的那些铁杆党羽都脸色苍白软瘫在地上,他们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完了,发配的地方不是琼州就是比琼州更苦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