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的时候当逃兵,惩罚力度当然要和正式上战场是一样的惩罚。战场逃兵,杀无赦!可是那些丢下兵器逃跑的孩子,有的只有七、八岁的样子。把这二十六名全部斩了也有些说不过去,于是高士信把目光对准了一名看起来大约十三岁的孩子。
“是你第一个丢下兵器逃跑的吧?”高士信问道。
“长官,我错了,饶了我吧!”那孩子吓得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高士信痛心疾首的说道:“你带头逃跑,军法处置!军法官,战场临阵脱逃如何处置?”
“斩!”满桂大声道。
高士信又对那些被摁在地上的孩子说道:“平日里,我也多次教过你们,战场上临阵脱逃,就是杀无赦!可是你们听进去了没有?屡教不改,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高士信对满桂说道:“把带头逃跑的斩了!”
“诺!”满桂一拱手,转身令人把那个十三岁的小孩带了下去,手起刀落,一刀斩下首级。
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不满十八岁免死的说法,一旦触犯了军法,就算只有七岁,该杀的也得杀!不杀如何威慑其他人?
“其余的二十五人,念在年龄尚幼,首次犯错,每人二十军棍!若是下次再有犯者,无论年龄大小,一律斩首!”高士信转头大喊道。
军法队把那些小孩子全部摁到在地上,准备抡起军棍打。这时候高士信又对那些整整齐齐站成方队的孩子们大喊道:“今日一事,我身为你们的长官,我自己也有错!你们有人犯了错,说明我没有管教好你们!所以我必须认罚,我亲自领五十军棍!”
说完,高士信就把飞鱼服一脱,铠甲卸掉,只穿着一件单衣,然后自己趴在地上,冲着满桂大喊道:“军法官,行刑!”
满桂急道:“将军,您没有错,军规军纪,您平日里也都和他们说过多次了!”
“是我麾下犯下了错误,就和我这个主将有关!少废话,行刑!”高士信大喊道,他见两名执法队士兵还犹犹豫豫的,气得大吼,“还不快动手?再不动手,把你们轰出去!”
两名士兵只好抡起了木棍,打在高士信的后背上。
“太轻了!没用力!不许敷衍了事!要是敷衍了事,那就是违抗军令!”高士信大喊道。
两名士兵只好用了力气,木棍一下又一下的打在高士信后背上,打了十棍,白色单衣的后背都渗出了鲜血。
痛,是非常痛,即使有自动回血功能,被军棍打在身上,当然也是非常痛疼啊,可是高士信必须忍住,这样对那些孩子才有震撼作用,同时对那些刚招募的新兵也有威慑力。
这五十军棍打得狠了一些,打完后,高士信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了,满桂等人连忙让人以担架把他抬回府邸休息。
“长官何必如此呢?自我惩戒,随便做个样子就是了,又何必打得那么狠?”满桂坐在榻边给高士信喂鸡汤。
“高某确实有错,既然错了,那就应对受罚。既然受罚了,就不能装模作样骗属下。身为一军主将,当以身作则。”高士信回道。
自动回血功能十分强大,只用了一个晚上,高士信身上的伤就全好了,又恢复到满血状态,不过为了他还是拄着一根拐杖来到练兵场上。
训练场上喊声震天,孩子兵和新招募的辽东兵同场训练,不过二者训练的内容不一样,孩子兵训练的是长矛阵,那些新招募的辽东兵,先进行队列训练,那是基础,首先就要练成他们令行禁止,服从指挥,至于个人战术,那些精心挑选的成年人都有一定的水平,只要根据他们的特长安排他们相应的兵种就是了。
辽东招募来的成年汉子,以后的远程武器主要还是使用弓箭。
至于孩子兵,今后使用的远程武器是弩和三眼铳,鸟铳被高士信果断的抛弃了。
辽阳城内的仓库内的鸟铳被取出来后,高士信发现那些鸟铳的质量简直是令人发指,根本就不敢使用它们,因为平均打三到四发,就会出现炸膛事故。
除了锦衣卫自己使用的精良鸟铳和少许鲁密铳外,高士信认为,普通的那些鸟铳全部都可以拿去熔成铁重新打造兵器了。这东西铳管很长,对加工工艺的要求比较高。明的匠户也是下九流的身份,他们的手艺也都是那套父子相传的封建传统。
这些鸟铳炸膛率极高,士兵靠近脸部发射时,一旦炸膛不死也要残废,所以大明工部虽然为辽军制造了数以十万计的鸟铳,但这些装备的下场就是扔在仓库里等着生锈。
三眼铳因为铳管短,管壁粗,采取铸造的办法制造,所以不容易出现炸膛,还算可靠,但是三眼铳的有效射程太近了,只能在二十步内有杀伤力,想要精确射击,要拉近到十步之内。为了压制后金军的弓箭手,还需要配备大量的弩。
高士信知道,弩其实在这个时代还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武器,弩的精确度比鸟铳高,射程远,破甲能力也不差。举例说,后来的卢象升组建的天雄军,就不用鸟铳,远程武器主要就是弩,就是因为弩的可靠性比鸟铳高得多了。
佛朗机在这个时代倒是一种不错的火器,射速快,射程和威力也都超过弓箭。所以高士信下令让他从辽东仓库里挑选出一批最精良的佛朗机。
弩这种武器大明工部已经很少造了,大明在使用火器方面进入了误区,工部宁可打造粗制滥造的火器,也不愿意生产弩,那是因为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