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太太唤我?”
“是的四爷,还有薛姨妈也在。”
进去后,果然只看到贾母和薛姨妈坐在那里,正说着话。
“请明哥儿来,还是问得我家元春姐儿的事。我原本也没脸问这些宫内的事,便请了薛家太太过来,总想着明哥儿看在未来岳母份上,当能说透几分。”
“老太太这是何苦呢?你只管侄孙过来,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明哥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贾母顿了一下,继续问道,“自从元春姐儿被送进宫去后,二太太是有些魔怔了。只要跟宫里有些关联的,那怕是洒扫的,都上赶着送银子。这个内相,那个内相,把我们贾府当成了票号银庄,随便捏个理由就过来提银子。可这两三年过去,银子不知塞了多少,却一直没见动静,怎么这会子突然降下恩旨擢升了?”
贾母看了一眼薛姨妈,叹了口气道:“原本不该问明哥儿,可是家里这几个,没一个有少些出息,能打听出事来的。明哥儿是天子门生,又在成均馆这机要位置,所以想问问,这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说到这里,贾母微伸出头,低声问道:“又或者到底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