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铭提刀而来,那吴大官人眉头紧皱,说道:“如今我没罪,你凭什么杀我?”
“我说你有罪,你就有罪。任你如何耍手段,今日,你也必死无疑。”
秦铭眼中杀气腾腾,显然不是说着玩的。
吴大官人被秦铭吓到了,后退两步,说道:“你疯了,疯了,你他妈的就是个疯子……”
外面的人们也都惊呆了,衙役捕快们都看着秦铭,但此刻没有一个人说话。
秦铭手里的大刀缓缓被他举了起来,吴大官人缓缓后退,他怕了,面对此刻的秦铭,他甚至有点腿软。
见秦铭步步逼近,吴大官人只得惊呼:“你敢杀我?我可……可是前任工部侍郎,我……”
不等他说完,秦铭冷笑:
“你可能不知道,老子连二品尚书都杀过,至于侍郎,已经杀了两个了。”
话音落下,大刀猛地落下,嗤的一声,吴大官人眼睛一瞪,脸上恐惧和痛苦的神色迅速布满,接着身子缓缓倒下。
这一幕,把不少人都吓了一跳。
几乎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地上那吴大官人的尸体,一时间,不少人都愣住了。
吴大官人,真的死了?真的,被这个年轻的县令,给杀了?
公堂上,那对母女是既害怕,又激动。
她们亲眼看着吴大官人倒在了地上,虽然害怕,可内心的那种开心,高兴,也是无法掩饰。
县衙外,不少百姓都反应过来,发出了欢呼声。
吴大官人死了,这对白县的老百姓来说,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
但也有愤怒的,那就是文先生。
他两三步跑过来,确定吴大官人死了后,便怒视秦铭,说道:
“你……吴大官人已经无罪,你为何还要杀他?你这是私自用刑,你这是县官犯法。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秦铭猛地把大刀狠狠的插在地上,对着文先生怒喝:
“在这白县,老子就是王法,老子就是天理,你这个吃了狗胆的狗东西,再敢在这里废话,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这把刀有多快!”
文先生身子一震,后退两步,畏惧的看了眼秦铭,愣是被吓得不敢说话了。
良久,他才咽了口唾沫,一句话不说,迅速离开了县衙。
离开的时候,还被不少百姓吐唾沫。
再看秦铭,他看了看百姓们,随即将刀丢在地上,说道:
“今日本官亲自杀人,便是要告诉诸位,天理在人心,王法在万民。只要我们不怕这些仗势欺人的恶霸,那他们,就不敢再欺凌弱小。”
“好……”
“大人说得好……”
“秦大人,真乃青天大老爷啊。”
“秦大人,您就是白县的救星……”
各种各样的声音响起,百姓们群情激奋,此刻非常拥护秦铭。
但李师爷和王典史走过来,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李师爷先开口,说道:“大人,您这么做,恐怕会惹上官司啊。”
“是啊大人,苦主不指控的情况下,您把嫌犯杀了,这……吴家的人肯定会去州府上告,到时候知府大人那里,恐怕您不好交代啊。”王典史也开口说道。
白县属于青州府地界,整个青州的知府,也自然就是秦铭的顶头上司。
这两人的提醒,是没错的。
但是,区区一个知府,秦铭会怕?
殊不知,当初在帝都杀了那么多人,事情闹到皇帝那里,也没把秦铭如何。
这杀了区区一个地方恶霸,一个青州四品知府,能把他如何?
所以秦铭笑了笑,摆摆手说:“典史师爷,此事不必担心。”
李师爷沉默一下,开口说:“大人,那青州知府大人,据说和吴进可是好友,听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吴家使些银子,那知府恐怕,真会以此事拿您开刀啊。”
秦铭说:“此事之是非曲直,明眼人自当明了。那知府若是叫我去问清情况,合理解决也就罢了。
如果倘若真像你说的这样,他们串通一气,收受贿赂,要置我于死地,那我,便将这知府一并收拾了。”
闻听此话,李师爷和王典史脸色都是一变。
随即李师爷说:“大人,万不可说此话,您是知府下辖的县官,怎么可以以下犯上?
以小的看,若是知府为难大人,咱们就上书朝廷,说明情况,请朝廷定夺。毕竟您是县官,没有朝廷的命令,他知府也不敢把您怎么样。”
秦铭笑了笑,说:“若是上书朝廷,恐怕那知府死的更惨。好了,你二人不用担心,此事本官心里有数。且看那知府,作不作死了。”
说完以后,秦铭回到位置上坐下,随即看着下方的母女,说道:
“现在可以告诉本官,为何不敢说实话了吗?”
那妇人闻言磕了个头:“大人恕罪……昨夜,吴家那个文先生带人去了罪妇家里,用我们一家人的性命,威胁罪妇……
他告诉罪妇,如果罪妇今天敢指证吴大官人,那……无论如何,吴家的人都要杀了罪妇一家啊……大人,罪妇没有办法啊……”
王典史怒了,大喝:“在大人这里,你还怕被威胁?你只要如实说,这个情况,大人肯定会派人保护你的。”
那妇人叹了口气:“可是……能保护我们一辈子吗……”
王典史眼睛一瞪:“你……”
秦铭却摆了摆手,示意王典史不要说了。
随即他开口道:“我理解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