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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秦铭坐着,看着下方的冯公子和讼师,说道:
“你二人好大的排面,见了本官,竟也不跪?”
闻言冯公子看了眼秦铭,说道:“大人,我冯家是名门贵族,我见到当官的,不用像普通人那样跪吧。”
“谁给你的权力可以不跪?简直混账,跪下!”秦铭皱眉呵斥。
那冯公子脸色一变,说:“大人,我爹乃是冯其富,他和不少大官都是朋友,我……”
“来人,他不跪就给我打跪下。”秦铭直接大喝。
闻言两个拿着水火棍的皂吏直接冲上来,就准备往冯公子的腿上打。
那冯公子急忙大喝:“跪跪,我跪……”
说着,他瞪了秦铭一眼,这才跪下。
秦铭又看向那讼师,那讼师见状说:“我是讼师,而且我是书生秀才。”
“若你是举人进士,不跪也还有理,区区一个书生秀才也敢见官不跪?谁给你的胆子?想挨板子不成?”秦铭怒视那讼师。
那讼师无奈,面对秦铭如此气势,他只能咽了口唾沫,不甘心的跪下。
见状秦铭哼了一声,说:“好,现在冯……你叫什么。”
“冯生!”冯公子不耐烦的说到。
秦铭说:“冯生,我问你,你昨晚是否打了李沐兮其母。”
冯公子点头:“打了,但我是有原因的。”
“你有原因,哼,强抢民女不成,殴打其母,以作威胁,就是你的原因?”
秦铭说的很生气,谁知那冯生摇头说:
“当然不是,我打她母亲是真,只不过却没有因为我想强抢民女。大人,你不妨先看看我的状纸,就知道前因后果了。”冯生依旧淡定。
这时,一旁的讼师开口:“是啊大人,你看一下状纸,那可是我如实写的。”
秦铭哼了一声,随即对师爷说:“念一下!”
那师爷点头,随即拿着状纸念道:
“十一月六日晚,冯生在街上偶遇李沐兮,因李沐兮曾为艺女与其相识,故而停留闲聊几句。李沐兮向冯生哭诉其母生病无钱医治,冯生心生怜悯,于是给了沐兮一两银子。
谁知,李沐兮见钱眼开,便向冯生讨要一百两银子,说是以一百两银子将自己卖给冯生做小妾丫鬟。冯生于是给了她一百两,可她收了银子却不认帐。
因此,这才指使她们母女和冯生争吵起来。过程中,其母形如泼妇,三番两次抱着冯生的腿撒泼,气极的冯生这才动手打了她。
接着问她们要回银子,她们却打死不承认,甚至李沐兮以死威胁。冯生无奈,便说要报官,不过却并没想真报官。
区区一百两冯生并不重视,心想也就算了。可谁知这母女二人做贼心虚,却恶人先告状前来报官了。
因此,此状一告李沐兮母女存在诈骗,二告李沐兮母女诬告冯生。综上所述,句句属实,望请大人明鉴!”
念完状纸,师爷看向秦铭,秦铭眉头拧的很深。
下方,沐兮和她的娘急忙磕头,同时沐兮说:
“大人,这状纸上说的都是一派胡言,民女没有受过他的银子,也没有说要一百两把自己卖了,民女冤枉啊。”
李沐兮眼泪都下来,被人如此污蔑,她一个弱女子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秦铭深呼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见那讼师又说:
“大人,我那状纸上所述千真万确,您若不信,可以派人取证,比如,问问她的邻居。”
秦铭看向推官:“我不是让你把她邻居带来?”
“大人,来了,在堂外候着呢。”推官说道。
“带上来!”秦铭道。
不多时,三个人走了上来,是一对夫妻和一个年轻男子。
三人上来后跪下,秦铭开口:“你们是李沐兮的邻居?”
三人点头,李沐兮也点头。
随即秦铭又说:“在堂外可听清冯生的状纸了?”
“听清了。”三人回答。
“那你们说说,你们听到看到的,是怎么回事。”秦铭问道。
于是三人齐声开口:“回禀大老爷,我们听到看到的和冯公子状纸所述,一模一样。”
“什么?”李沐兮呆住,看着三人说:“大叔大婶,你们为何说谎呢?你们明明看到的不是这样的啊……”
那对夫妻都叹了口气,而年轻男子则开口:
“沐兮妹子,我分明看得清楚,就是你收了一百两银子而不承认,就是想讹冯公子。我们知道你家道中落缺钱,可你不该这么做。”
李沐兮身子瘫软在地上,接着扭头对秦铭说道:“大人,我……我没有,我没有啊……”
秦铭眼睛一眯,看向了推官。
推官被秦铭一瞪,有些心虚,低下了头。
秦铭哼了一声,一开始这个推官就劝秦铭不要得罪冯家,现在让他去带被告和证人。
结果被告带着状纸来,证人也是帮着被告,这里面要说没猫腻,秦铭是不信的。
“大人,现在人证已经证实,此案冯公子才是受害者,还请大人公平处理。”讼师拱手,笑着看着秦铭。
秦铭淡淡开口:“光有人证,可不行。”
讼师冷笑一声:“物证也有,大人不妨派人去她家里搜一下,看看是否有一百两银子。”
单纯的李沐兮闻言急忙开口:“没有,我家不可能有一百两银子,绝不可能。”
秦铭心里无奈摇头,这丫头又中计了。你说没有,人家可以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