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上讨论了一番关于各国来贺的问题后,秦铭就准备退朝。
然而这时,钦天监监正还是站了出来,开口说:“陛下……臣有奏!”
秦铭眉头一皱,这钦天监监正的奏折里,各种关于天象不好的问题,都暗里将矛头指向秦铭。
本来一开始秦铭针对哪些奏折,收拾了哪些对秦铭心怀异心的大臣。
当时钦天监监正还挺担心的。
可是没想到,所有给秦铭找麻烦的奏折的主人,都被秦铭收拾了,唯独,没有找他钦天监监正的麻烦。
这就让钦天监监正自信了,他认为,关于他说的问题,秦铭无法应对。
他很自信,因为这涉及他的领域,他坚信,秦铭是没办法反驳他,也没办法在他的领域跟他斗的。
所以,此刻,他主动的,要把这个提一提。
“钦天监监正,你有何事!”秦铭问。
钦天监监正说:“陛下,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没有下雨,按理说,春已至,春雨不来,春雷不响,恐……不祥之兆啊……”
秦铭冷笑一声:“如何不详?”
成王以为秦铭也无法应对钦天监,此刻也站出来看着钦天监监正说:
“而今,楚国疆土辽阔,西部逐渐稳固,农民分得田地,税收层层查下,百姓安居乐业,朝堂一片祥和,哪里有不详?依我看,分明是祥瑞之兆!”
“不错,我大楚陛下圣明,受到百姓爱戴,值此国泰民安之际,哪有什么不祥之兆?”吏部尚书也开口,不善的看了钦天监监正一眼。
钦天监监正监正压力山大,说:“王爷,尚书,话不可这么说,老夫乃钦天监监正,对这天象可比二位了解,这是吉是凶,只有下官清楚啊!”
秦铭笑了笑,说:“钦天监监正之前的话外之音,这天气不对,反倒是怪朕?”
“陛下,臣无此意,只是天象反常,必有异端,若是这天迟迟不降春雨,恐怕……会有不少不利于陛下您的谣言……”
钦天监监正说的听起来没太大的毛病,但,有没有谣言,还不是他钦天监监正一句话?
他怎么说,舆论就怎么来,反正大家都不懂,就他一个人忽悠。
反正最后舆论的矛头,都会加在秦铭身上,因为,他是皇帝,是天子啊,天象不好,岂不就是老天对这个天子不满?
这就是用迷信的手段,来收拾秦铭。
对付这家伙,秦铭不急于一时,也不能用常用的普通手段对付,那样意义不大,效果不好。
所以秦铭早就想好了,用同样迷信的手段来对付他。
之所以现在秦铭还没有动手,只是在等,在等一场雨,一场春雷滚滚的大雨!
大殿上,朝臣们议论纷纷,虽无明说者,可不少人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不就是说秦铭血统不正,老天爷,不承认他这个天子么?
当然,这话,当秦铭的面,还是不能说的。
所以,大家都非常隐晦的聊着。
对此,成王等人有些无奈,想反驳,可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反倒是秦铭笑了笑,说:“百姓们要怎么想,就怎么想。”
他无所谓舆论,这事儿,也在他的掌控之中,只需要一场雷雨,他就可以解决。
于是乎,今天的早朝,就这样结束了。
但是,这事儿,在大臣们看来,秦铭没有解决,也无法解决。
所以,不少和秦铭不和的大臣,已经想好了,就以钦天监这次的问题,造势,让秦铭在舆论中挣扎。
钦天监监正也很得意自己把秦铭逼到了无法解决的地步,所以退朝后,路上跟一些对秦铭有意见的大臣走在一起时,就比较意有所指的一直拿天象和不详,往秦铭身上扣。
大臣们又不懂天象,有的也就真信了。
就这般,舆论开始在这些有心人的推动下,开始散播。
在他们的散布下,民间很快有了传言。
一处茶馆,几个人正在喝茶。
其中一个书生摇了摇扇子,就说了:“这春来不下雨,春雷也不响,今年这一年,说不得很艰难啊,搞不好是旱灾的一年。”
“哎你们听说了么,听说钦天监传出消息,天象不好,说是老天爷对咱们楚国不满,因为假龙上位……”一个大汉说道。
言至于此,那书生脸色一黑,扇子啪的一下打在桌子上,对那大汉说:
“荒谬,这等言语也拿出来糊弄人?这等话,也可以乱说?当今天子任圣,什么假龙真龙的?”
大汉急忙掌嘴:“是是是,当今陛下文治武功,是我等百姓之福,倒是我这糙人,不会说话,不过,我也不信那几句谣言!”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他们对秦铭这位新的君主,还是非常爱戴的。
不过,其中一个散布谣言的家伙闻言开口:“话不能这么说,以前好,未必到了高位还好啊,人是会变的,如今权势在手,未必考虑咱们老百姓了。
这不是我听说早上早朝,这位还杀了五六个忠臣呢,而且还要一个忠臣给先帝陪葬,你说这事儿,啧啧……”
他这刚说完,茶馆里,其他人不善的目光立马投来。
随即有人说:“小子,说话注意点,今日早朝的事,报纸上都登的明明白白的,那个太仆寺卿的死,冤枉吗?他算忠臣?”
“就是,我也看报纸了,光禄寺卿自己说要找忠心的人给先帝陪葬的,他忠心啊,他去陪葬怎么了?自己提出来的自己去不行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