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玉兰训斥淑华,暮云不乐意了,忙:“淑华这孩子多懂事啊,我才不会笑话她呢。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儿,你应该宠着才是,少她两句。”接着又:“而且你也不看看这孩子陪着你哭了半,眼睛都有点肿了。你可不能训斥她呢,而且要我啊!你就算不为旁的,只为了这么个心肝闺女,你也该看开着一些。别去在意那些早就变了心思的人了,不值当。行了,我看你们娘俩奔波了一也累了,这会儿好生歇息一下吧。没几就要过年了,可不许再哭了啊,没得把福气都哭没了。”
玉兰这会儿也想开了,便点头应道:“哭了这一场,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呀后肯定不会再想了,我知道嫂子你忙,快去忙罢,不必理会我了。”
晚上回来后,暮云将这事告诉了温廷舟,然后叹道:“这还是玉兰亲哥哥呢,就这样不靠谱。”
温廷舟淡淡的回道:“这世上人多了去了,卖妻女的比比皆是,他这样的人更是数不胜数了。我这个表哥两口子真是不怎么聪明,这是硬生生的把财主给往外推啊。”
暮云闻言,立即道:“可不是吗?不过也幸亏他们都不知道玉兰妹子如今的家底这样厚,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呢。连大舅母她自己也只知道玉兰妹子平日里的绣活卖的价钱不错,但是不知道她如今还攒下了好几间房子和铺子呢。”
温廷舟摸摸下巴,沉吟道:“应该不止这些吧,我那回见到淑华的衣服上系着一块上等的羊脂玉的平安牌,那样玉质,就是在咱们家也没有几块。类似的东西,我在淑华的身上见了好几回了。看来,我这位表妹的医术很不错啊。”
其实一开始温廷舟还以为那些东西都是自家妻子送的呢,但是后来他见淑华身上的好东西越来越多后,他便不这样想了。
自己妻子的性子他还是清楚的,有那么一点财迷,那些普通的宫花珠钗之类的她不稀罕。但是像这样级别的好东西,她向来都是只进不出的。当然这话他也就在心里琢磨一下,为了夫妻和谐,还是不要出来的好。既然不是妻子送的,那就只能是人家玉兰自己赚的了。
暮云见他今日难得那么多,便有些奇怪的看向自家相公:“你今怎么这么关心起玉兰她们娘俩的事来了?”
闻言,温廷舟咳嗽一声,道:“其实,是有人跟我打听玉兰表妹了。”
听了温廷舟这话,暮云一下子来了兴致,忙问道:“是谁打听啊?打听哪一方面的?”
温廷舟老实的回道:“今儿不是去食味居吃饭吗,正好遇上几个朋友也在那里,大家便进去坐了一坐,打了声招呼。席间有一位行医世家葛家的葛大夫,不知打哪知道了表妹,就和我打听了几句。倒也没问旁的,就问表妹如今还给不给人瞧病,自家有个女眷身子不适,家中竟无人能与医治,想着出了正月之后请表妹去给瞧瞧。”
暮云皱着眉头:“玉兰表妹如今鲜少出去给人瞧病了,可能是上回去公主府上受了些委屈,如今瞧着不大愿意出门看诊了,好些上门请的都推了。只和以前几个比较熟稔的夫人们来往了。”
温廷舟听罢,无奈道:“不那些金枝玉叶们本就娇贵万分,就是她们自己性子柔和,府里的下人们也总有那些踩高捧低的。出去行走,这些事本就是在所难免的。不过表妹若实在不习惯,倒也没什么。咱家又不缺她们娘俩那口饭吃。”
暮云笑着摇头道:“你不知道,玉兰妹妹瞧着柔弱,但骨子里却有几分刚强。你看她在咱们家,虽是没给嚼用,但是没少给猴子她们哥俩还有南瓜做鞋做衣裳什么的。她自己不大舍得花用,待孩子们倒是大方,什么贵重料子也都舍得给。”
接着,她又有些神秘兮兮的靠近温廷舟道:“你可知道表妹这些年攒下了多少家底?”
温廷舟摆摆手道:“这个我怎么能知道?我没事去打听表妹的私房钱做什么?”
暮云嘿嘿一笑:“那我就告诉你一声,让你心里有个底,省的你再把人给瞧了。玉兰表妹来京城才几年功夫,已经攒下了过万的身家了。”
听了这个数,就连温廷舟也是一惊:“如此,表妹还真是生财有道啊,真没想到她竟能攒下这么多银子。”
暮云解释道:“现银自然是没那么多,但是她嘛名下的宅子铺子加起来,总有这个数了。你不知道,光我知道的一回,她替一个贵妇治好了多年的顽疾,还帮人怀上了身孕,人家光现是给的钱就整整两百两黄金。”
到这里,暮云皱着眉头道:“我总觉得你的那个什么葛大夫不怀好意似的。你都了,他们家既然是行医世家,总有几个医术高明的长辈在,什么样的病症看不透?再这样的人家肯定会有懂医术的女眷的,怎么非要让玉兰去给看病?这里头还不知道有什么猫腻呢。我看,趁早还是别让表妹去趟这滩浑水了。”
温廷舟噢了一声,无所谓的道:“反正我当时也没应下,这事你和表妹商议去吧。好了,不旁饶事了。朱雀大街那边今年冬月里新开了一家银楼,我上回经过那边时顺路进去瞧了一下,看到有对翡翠镯子料子着实不错,细腻透亮,就是雕工的不怎么样,粗糙不还很粗笨得很。我便买回来找了个好师傅重新雕琢了一番,你看看喜欢不?”
着,温廷舟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来,打开后,里面是一对圆润饱满的福镯。福镯就是俗称的圆条,讲究外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