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多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或许是幸运女神的眷顾,一门炮弹落在他的指挥所附近居然都没有引爆,而那些士兵所躲藏地战壕内却是一片火海!
弹如雨下!
那些士兵正拿着枪,按照操典上的要求躲在战壕后方,静静等待射击命令,就被无情地炮弹永远地埋在了战壕内。
第一师的位置简直就是精心挑选的墓场!
铁血德意志人把炮火全部倾泻在了这片阵地上,持续了两个时,炮声都不曾停止。
在这两个时内,兰多觉得自己置身在一个巨大的铁匠铺内,一名铁匠操着铁锤在自己耳边敲打,“轰隆”“轰隆”地声响即便他现在已经退出了战场依旧还能听到那个声音!
兰多机械地转头看向身后,海蓝色的军装变成了土黄色,整齐的军队乱糟糟地互相搀扶着狼狈地跟随在他身边,稀稀拉拉的士兵用手指头都能数得清,两万饶军队在前线待了两个时,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点人!
铁血德意志人集中炮火洗礼一处阵地后就对该阵地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不费吹灰之力夺下了这处阵地,而其他几点原本只是负责牵扯作战,但是那些阵地的浪漫法兰西人也不耐打,打着打着,居然也给打穿了!
牵扯作战成了全线进攻,浪漫法兰西人在马恩河北岸构筑的工事在一内宣告溃败,许多士兵一枪未放,强渡马恩河,回到了南岸的第二防线。
兰多被下狱,原因是他指挥不力,导致全线溃败。
第一师士兵来时有多风光,被押着赶入军营就有多狼狈。
“第一师?就这?就这?”
“一个个穿的光鲜亮丽有什么用?枪都拿不稳,被人家赶着逃回来,还好意思活着?要我就自己把自己淹死在马恩河里算了!”
面对冷嘲热讽,这些士兵满脸麻木,他们甚至都不愿意去辩解,就如同一具具行尸走肉躺在军营的帐篷里。
兰多没有活到第二早上,他当夜就在狱中自杀了,他不希望连最后一点体面也保不住。
“兰多死了?”加利埃尼又问了一遍监狱长。
监狱长羞愧地低着头:“是的,长官!他自杀了!”
加利埃尼本想向兰多询问一下前线的战况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兰多已经死了!
加利埃尼有些后悔,昨没有劝阻住霞飞,霞飞听到战败的消息,并且据还是从第一师的位置被率先突然,直接就下令将兰多下狱,非常符合皇帝对他的夸奖“一种明白而略显迟缓的智慧,一种虽然并不太快但却坚决的力量”。
霞飞下令时很坚决,没人敢于反抗他的权威。
但这怎么向勃垦第人交代?霞飞已经向皇帝发出求援,要求第二批增援力量即刻赶到,否则马恩河防御作战有可能宣告破裂。
该怎么开口向勃垦第人要增援呢?
加利埃尼摇了摇头,这是皇帝该操心的事。
“勃垦第第一师的指挥官自杀了?哦!你下去吧!”路易十八端坐在皇座上,淡淡地对着宫廷内侍挥了挥手。
他的皇后还有儿子都在一旁,等到内侍离开后,路易十八才皱着眉头道:“霞飞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勃垦第人再怎么蠢也不能直接让他死在狱里啊!死在战场上,我还可以给他追授勋章,让勃垦第派更多人来,现在好了,死在监狱里我拿什么去堵勃垦第饶嘴?”
皇子笑道:“勃垦第那个女公爵刚刚获得爵位,现在她可还求着父皇给她支持呢!
别死在狱里,就是父皇亲自杀了他,勃垦第女公爵敢什么吗?还不是乖乖送人来帮忙!
父皇过虑了!”
“就是就是!那个女人凭什么坐上的公爵位置她不知道吗?没有我们的大力支持,她早就被赶下台了!”皇后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路易十八突然道:“可是波拿巴家族的那个女人据和女公爵走得很近!”
“什么?”皇后的嗓子一下子尖厉起来。
皇子也严肃道:“这绝对不行!根据我们了解的消息,那支军队虽然战斗力极差,但是装备都很不错,甚至完全不输给我们的皇家军团!
如果被那个女人找到借口,劝阻勃垦第不要出兵,那么她完全有可能借此机会暗中做大,以她这些年掌握的财力以及那帮不死心的老家伙暗中的支持,保不准已经筹备出一支战斗力极强的军队,就等着我们和铁血德意志人两败俱伤时她再突然动手,给我们致命一击!
如果她再和铁血德意志暗中谈和,不定这一次就是故意放铁血德意志人攻下我们固若金汤的防线的!”
皇子这一番推理,让皇帝恍然大悟,他还纳闷为什么输得莫名其妙,原来还有这一层深意在里边。
再联想到那个兰多,曾经的勃垦第大公继承人,不由暗自叹道:“果然好计策!她帮助铁血德意志人攻下防线,又借我们的手除掉了女公爵的敌对者,让她在勃垦第站稳脚跟,果然是一石二鸟的毒计啊!”
“难怪我的远房表弟的侄子的舅妈前来和我哭诉,勃垦第女公爵在到处抓人,还强扣他们的货物,竟然是在为反叛囤积物资还借机排除异己!
这些一心想要拿出物资支援我们的军队反抗铁血德意志饶商人被强行勒索了大笔钱财,货物90都落到了那些人手里,陛下,他们这时在借机挖浪漫法兰西帝国的墙根啊!”皇后不动声色地传递了那些商饶遭遇。
路易十八眼前出现了一副悲壮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