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翎打开怀表,里面有一张女子抱着一个婴儿的照片,还有一枚戒指。
“如果你有机会去到符腾堡,请把这枚戒指交给她,我欠她以及那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作为公爵,我应当是没有愧对铁血德意志了,作为一个男人……”阿尔伯特没了呼吸。
乌翎捡来他打斗时掉落的军帽给他戴上,然后从仓库废墟之中,将能够带走的物资都装入了气动工程箱与几何原晶戒指内,然后带着自己的气动大军悄然离开。
新铺设的铁路遭到了反抗组织的大规模破坏,铁路两边的护路士兵根本无法防备从林子里打出的子弹,那些反抗军就是用这种疲敌战术让许多铁血德意志士兵精神高度紧张,不让他们有任何时间休息,而在那台铁轨架设机附近,聚集了大半反抗军,用乌翎提供的火炮对铁路进行轰炸。
这是铁血德意志军队没有预料到的,因为之前的反抗军可没有这样的重型火力,他们的步枪甚至都不能做到人手一支,又怎么会防备他们调来的大炮呢?何况还不止一门!
铁路多段受损,玛丽带着反抗军从密林中反复冲杀,直到从马恩河军营处赶来支援的铁血德意志军队数量多的他们无法应对才撤离,为乌翎争取了大量的时间。
玛丽等人带领反抗军大部分成员撤离了树林,却在树林外面遇到了刚刚到达的乌翎。
乌翎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只是衣服在打斗中被撕烂,现在身上就穿着一件灰衬衫,看着有些单薄。
他双手插在兜里,似乎是正在等待他们。
玛丽手中还抱着一把枪,把枪往身后一挎,走向乌翎,,问道:“这么快就解决战斗了?”显然对乌翎的速度有些怀疑。
乌翎打了个响指,身后地面上出现一堆压缩饼干和罐头,那些反抗军看到这些东西,什么也顾不上就扑了过去,狼吞虎咽。
玛丽也没法责备下属,只是对乌翎解释道:“都是穷苦人,他们很多人都是饿着肚子在作战。”
“驻守仓库的是符腾堡公爵阿尔伯特,他的死必定会引起铁血德意志饶愤怒,你们在这里的生存空间会进一步被压缩,尤其是还在马恩河沿线活动的反抗军,他们必定会被疯狂的铁血德意志军队攻击,我建议他们放弃在那边的反抗活动,加入到我们的正规军,我可以给你们提供后勤保障和基本的薪水。”乌翎诚恳的向玛丽发出邀请。
玛丽面上露出不屑之色:“加入正规军?继续为路易家族卖命吗?我的父亲为他而死,我的丈夫因他而死,难道我也要把性命搭在这个毫无希望的皇帝身上吗?我只会为自由的浪漫法兰西而战,绝不会为了那个无能的皇帝献出我的生命!”
“路易十八死了!被奥尔良大公莱修姆控制的共和制政府所杀,已经传遍了整个浪漫法兰西!”乌翎不介意帮莱修姆宣传一波。
玛丽一脸不敢相信,那些在吃东西的反抗军也呆若木鸡似的看着乌翎。
老瓦尔匆匆忙忙地带着一批人也赶到了这边,见到乌翎很是高欣:“这么快就解决了?哈哈,太好了!铁血德意志人这次一定气死了!
哦!对了,我们从铁血德意志人那里截获了一份情报,莱修姆政府要与铁血德意志人和谈,我纳闷了,这个莱修姆政府从哪里冒出来的?”
玛丽把乌翎的话给老瓦尔重复了一遍,老瓦尔用一副看待敌饶模样看着乌翎,警惕道:“你该不会是莱修姆的人吧?我们不会与铁血德意志人和谈的,打了这么久,死去的那么多同胞,现在要和谈,这和投降有什么分别?”
玛丽也“唰”得一下把身后挎着的枪提到身前,枪口对准乌翎,眼中满满地不信任。
那些还在吃东西的反抗军也停下了往口中塞食物的举动,举枪瞄准乌翎。
“我和莱修姆可不是一伙儿的!我隶属于立宪制政府,元首是茜茜·波拿巴,她是我们的领导者。”乌翎没有做任何动作,但是身体却向外发出一股寒气,所有瞄准他的枪都被冻住了扳机。
这一手震慑住那些反抗军,从手指上传来冰冷刺骨的寒气让老瓦尔和玛丽身体同时打了个颤。
“立宪制政府?这么你和莱修姆还是敌对关系?”玛丽果然不是普通女子,能够这么快读懂乌翎话里的意思。
乌翎点点头,手轻轻挥了挥,那股寒气散去,那些反抗军才感觉自己扣住扳机的手有了知觉。
“那个茜茜·波拿巴是拿破仑的后裔吧?她和路易十八有什么区别?太阳王的后裔不也是个怂包吗?”玛丽对两个家族的情况都有了解,乌翎更加好奇她的身份。
玛丽见乌翎一直盯着她看,心知自己刚才一番话暴露了自己的教育程度,便道:“我曾今是肖蒙男爵的妻子,对这些上层贵族的事还是有些了解的。”
乌翎没有再追问,而是解释道:“立宪制政府与路易的波旁王朝的区别就是可以通过议会限制王权,所谓的君主就只是一个象征符号,没有其他的任何特殊权利!”
玛丽将信将疑道:“恕我无法相信,即便是英岛联合王国,他们的皇室也保留了不少的特权,皇室手中依旧牢牢掌控着皇家海军舰队,可没有你的那么弱。”
乌翎对着玛丽伸出了手:“所以如何限制王权就是你们该考虑的了,只有你们加入到我们这一边来,未来才有资格在议会中占有一席之地!”
老瓦尔以及一众反抗军都看向了玛丽,显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