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荒魏国,无数骑着凶狠异兽的骑士以着极是霸道的姿态于空中掠过,莽荒的气息充斥在天际,在燕地生活着的人们纷纷震颤不已,就连平时在燕地嚣张无比的六大洞天修士都不敢言语。
因为他们很清楚那些骑士散发着的气息意味着什么,在不知边际东荒上,除非自荒古流传下的帝族与圣地,绝对不可能有任何势力能够培养出这么一支骑兵。
“他们来自何方?”有修士指着空中远去的骑士小声问道。
一位老者看着天空上那被恐怖力量撕成碎屑的云层,思索良久后说道:“血色的战甲象征着他们不断在尸山中厮杀,血红色的大旗蕴含着战天斗地而不屈的意志,这乃姬家的神骑!”
“姬家神骑?那不是只有在极道势力对拼时才会出动的部队吗?要知道,他们每一位的境界可都不下于化龙五变的强者!。”
“唉,平淡了数百年的东荒要变天了。”
人群中,忽地走出一位孩童,他长相俊美,抱着一柄只比自己低半头的长剑,周围人对于他的出现恍若未觉,依旧对着天空指指点点。
末了,孩童露出了与本身年龄极不相符的无奈之色,随后走向了通往燕地的官道之上。
……
叶朝喜欢穿白衣,这基于他一个很没有理由的认知,剑客就应该穿白衣;他很喜欢将剑跨在腰间或是抱于胸前,这是因为他觉得这样的剑客很帅气。
东荒浩瀚无垠,喜欢穿白衣挎长剑的剑客绝对不在少数,然而还是孩童的叶朝如此做便就显得突兀了。故在他走到魏、燕两国的边境上时,姬家的神骑很是理所应当的找了上来。
神骑的境界恐怖,他又不可能与神骑出手,最后只得用出蝉翼结界遁走虚空才逃脱开来。不过他也清楚,若非老祖需要大帝道纹镇压体内的岁月之力,来追的就不可能是神骑了,自己也不可能走出魏国三千里。
……
一处山谷中,一只灰色的野兔在河边饮水,由于山中猛虎豺狼众多,故在它每喝一次水后,总是会左右张望很久再去喝下一口。
忽然,水花自潺潺水面爆发,野兔大惊失色,顿时转身向着身后草丛奔去,可就在它扭头还未跑出时,一只白皙的小手却抓住了它那两只长长的耳朵,随后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拖入了水中。
几息过后,叶朝自水面露头,将闭眼不动的野兔扔到一边,跃出水面,运起神力将被水浸湿的衣衫烘干,找了根小树枝随意地将头扎起,熟练的清理兔肉。
“兔子何其无辜?”碎玉剑微微颤动,传来了火鬼王的声音。
叶朝不屑的扫了一眼碎玉剑,说道:“我想吃,它有什么无辜?如果照你这么说,人在吃五谷杂粮的时候,五谷杂粮何其无辜?”
火鬼王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辩解过叶朝,也认为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人可以辩解过他。
火光冉冉升起,魏国某处山谷河畔传来了一阵阵让人垂涎若滴的肉香。
叶朝拍了拍手,自储物袋中取出盐巴调料,均匀地洒在焦黄的兔肉身上,几息过后,他撕下一根兔腿吃了起来。
良久,焦黄的兔肉变成一堆骨头,叶朝摸着肚子躺在河畔,看着天空之上的白云过了好大一会儿后,说道:“火鬼王,建造极乐世界便是你最想要做的事情吗?”
“道长的记性很不好,奴家说过,那是因为奴家不想轮回才要做的。”
“那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以前奴家只想着逃避轮回,现在就整日想着如何脱离道长的控制。”
叶朝伸手拍了拍躺在自己身边的碎玉剑,说道:“很快了。”
火鬼王呸了一声,说道:“奴家知道这个世界修成大帝道果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道长,你这个很快真的很不靠谱。”
叶朝嘿嘿笑道:“那我就先定上一个小目标,五十年后成帝。”
“您说的很美。不过奴家也想知道道长最想做的是什么事情。”
“一剑横推万古!”
“呵呵。”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过大多都是叶朝在说些没营养的话题,火鬼王则是去冷嘲热讽。
某一刻,天际的一片白云中忽然出现了一道白色身影。
“一只大鸟。”叶朝说道。
“那是一只天鹅。”火鬼王纠正道。
天鹅似乎是受到了重伤,在飞到叶朝所在的地域时,翅膀一顿,径直向着地面落去。
看着那只连坠落都显得优雅的天鹅,叶朝眼中闪过一丝赞美之色,在天鹅就要落地的一瞬,他起身将之接住。
天鹅的一只翅膀似乎被某种巨力拉扯过,根处有着一道不断溢血的裂缝,洁白无暇的羽毛上尽是斑驳血迹,不过她并没有昏阙过去,明亮若星辰一般的眼眸看着叶朝满是戒备之色。
“她就是这个世界的妖族?”
叶朝将比之自己一半身体都要大的天鹅放在河畔,随后说道:“嗯,是一个神桥境界的小妖。”
“道长此举是想要将她烤来吃吗?”
“一瞬间有那么一点想法,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对于好看又没有危险的事物有着极强的同情心,所以,我不吃她。”
一边,受伤的天鹅听着叶朝与一柄剑的对话,之前满是戒备的神色瞬间变成了惊恐,自己在回归族内的路途间遭遇仇家截杀,以重伤的代价杀出重围后,本想着在无人烟的燕魏两地深山中养伤,谁曾想刚逃离虎穴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