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白色的雪花被寒风裹挟着,拍打在我的身上,
我想抬起手挡一挡,
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时间似乎是停滞的,
雪永远在下。
我无法移动,
头永远朝向一个方向,看着天空,
朦胧的光透过漆黑的云层照在我的脸上。
我闭着眼,贪婪的感受着这一丝丝温暖,
这温暖顺着面颊流淌过全身。
真暖啊!
……
真…
热啊!
我睁开眼,雪花,乌云,寒风不见了,
入目的就只有红色,
围了。
我想放声大叫,
岩浆却顺着喉咙进入我的身体。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燃烧。
我痛苦的滚开滚去,
诅咒着什么,又期待着什么。
……
热,停止了,
痛苦也消失了,
我趴着漂浮在一片水中,
浑身无力,
天空中传来阵阵雷声。
我艰难的翻过身,
使我的正面朝上,
一道巨大的闪电向我劈来…
————
嗡嗡~
通讯器的振动声传来,
张诚甩了甩脸,想把刚才的噩梦忘记,然后接通了通讯。
通讯器里传来傅斌懒散的声音:
“队长,你快迟到了。今天是和第四小队一同去查抄xx电台的日子,你可别晚了。晚了,大家可不等你。要说这xx电台可真不禁查,随随便便一查就涉及个反帝国什么的,弄得我都没有成就感了。要说这xx电台就是s/b,知道惹了我们第三大队还不知收敛,什么钱都敢赚。这回可算是栽了……”
“安静,晚不了,我这就来。”
张诚挂断通讯,简单的洗漱之后离开了宿舍。
昨夜的那个梦,张诚经常会做。
有时张诚会想,也许那不是梦呢,也许自己真的是被一道闪电给劈过来的,顺便给劈失忆了。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这个梦做的有点太勤了,是不是该换个大夫了?
这刘大夫还是张龙虎给介绍的,专治各种心理疾病。
我这失忆加做噩梦应该也算是心理疾病吧...
不过张龙虎是怎么认识他的?
貌似那段时间张龙虎媳妇在闹离婚...
有空好好打听打听。
...
张诚这连溜达带跑,心理想着八卦,突然感到左边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往右一回头,一张方块脸上长着一对大小眼都快贴到自己脑袋了。
“你又逗人玩,队员都等着呢,也不怕迟到。”
大小眼收回脑袋,把手搭在张诚肩膀上,说:“别人都是先看左边再看右边,就你这脑子有恙的不按规矩出牌。”
张诚拍开大小眼的手,说:“你这玩笑都开了好几年了,傻子都能记得住。今天咱俩又要一块行动了。”
这大小眼不是别人,正是第四小队队长赵恩杰,以前和张诚在同一队,都是张龙虎的手下,前年被提的队长。
赵恩杰这大小眼也不是天生的。
那时,张诚刚来时没多久,和赵恩杰一同抓捕一个飞升的邪修,被那个邪修的独门法器刺瞎了一只眼。
这赵恩杰原来的眼睛特别小,因公受伤可以报销治疗费,所以特地换了个又大又圆、功能又多的法目,还说下次另一只要是瞎了再换成一样大的。
好在苍天有眼啊,两年多了,另一只眼就是没瞎。
所以赵恩杰就一直顶着一对大小眼招摇过市。
结果在神都东南几个区都还传出了个面相惊奇嫉恶如仇的铁血队长,有些心理有鬼的人看见赵恩杰,直接就不打自招了。
两人聊着天溜达到了屋顶的停车场,果然,两个小队的队员都等着呢。
李志和另外一男一女听着傅宾满口喷沫的说着什么。那男的叫孙龙,女的叫孙玉,是兄妹俩,都是赵恩杰的队员。
孙玉远远的看见两位队长过来了,几次想打断傅宾,实在是插不上嘴。
张诚走到傅宾身后,抬起就是一脚,说:“安静,出发,你开车带着他们,我和赵队长一辆车。”
傅宾揉着屁股,招呼几人上车继续说,张诚则坐上了赵恩杰的车。
两个同样不满编的小队就这样出发了。
青藤医药公司事件已经过了1周,这段时间没发生什么大事。
张诚带着傅宾、李志偶尔去抓几个小偷小摸的大妖、飞贼什么的。要不就是有人报各种假案:不是邻居家孩子练功走火入魔——元素族火晶石吃多了变色;就是每天下班回家总觉得房子特别冷怀疑有人非法入侵——楼上楼下隔壁住的全是幽灵能不冷吗。
今天这个联合查抄xx电台的行动就算是大案了。
其实也是大伙最近闲的难受,否则这种查抄的案子派个队员过去镇个场子就好了,主要动手的还是普通警察。
可惜这xx电台不是别人,正是前一周在青藤医药公司案件时疯狂作死抹黑整个神都城市警备及社会管理系统的那个电台。
还好后来官方发声,把青藤医药公司案件定性为有组织有预谋的反帝国的重大刑事案件,xx电台这才闭嘴。
张龙虎嘴上说着别给我惹事云云,这一听说xx电台和反帝国分子有关,也不问案情是大是小是真是假直接抢了过来,说要雪恨...不是,是为帝国为神都尽心尽力,还专门让门下两大走狗,咳咳,是两大干将去好好查一查这个电台。
赵恩杰把着方向盘,看着飞来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