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一条河流,奔流不止。/p
记忆就像我们顺着河流漂流时荡起的水花,提醒着我们曾经的美好,以及痛苦。/p
但至少我们可以庆幸,时间不会停下了,永远向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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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年前。/p
“南叔!你给我出来,你家雅晴把我家二狗又给打哭了!”/p
“喊什么,喊什么?”南叔嘴里叼着烟杆,踱着步子走出房门,“从村口都能听见你这个老疯婆子的声音了,烦不烦!”/p
“还嫌我烦?你看看你家雅晴把我家二狗给打的。”/p
赵老妈子将身后还在呜呜哭泣的赵二狗拉到自己身前,“南叔,你看看,我家二狗的身上全是伤啊,雅晴下手太狠了!赔钱,没有五十这事没完。”/p
南叔瞟了一眼,冷哼道:“大小伙子被一个女娃给揍了,还好意思叫家长?”/p
赵老妈子不乐意了,“你这是怎么说的,我家二狗可金贵了,从我收养他他那天起,我就从来没打过他。”/p
赵二狗的哭声突然停了,他睁大眼睛看着赵老妈子,“妈,原来我是被你收养的啊?!”/p
赵老妈子:“坏了,说太快了...”/p
“呜呜呜...”/p
赵二狗绝尘而去。/p
“呋~”/p
南叔吐出一口浓烟,“还不追你儿子去?”/p
“切,大小伙子死不了,我还是看看家里炖的大骨头吧。”/p
赵老妈子见从南叔这里坑不出钱,扭着屁股一摇一摆的走了。/p
南叔慢悠悠的吐出一口浓烟,“真是脑子有病。”/p
.../p
“杏姐姐,是这里吗?”/p
一副假小子打扮的龙雅晴坐在南淮村口的大杏树上,手里拿着一个錾子在杏树妖身上戳来戳去的,不一会儿就把杏树妖身上戳了十几个洞,每个洞都在哗哗的流血。/p
“那个,雅晴啊,差不多了,我感觉我身上的虫子已经都被你戳死了,不用再帮我治疗了。”/p
“那怎么行?”龙雅晴还在认真的帮杏树妖“治疗”,“如果还剩一两只虫子,过几天它们就会卷土重来,再在你的身上长的到处都是的。”/p
“可是我觉得自己撑不到那个时候了,我已经大出血了,头好晕。”/p
由于出血量有些大,杏树妖的枝条都耷拉下来,说话也有气无力的。/p
“那好吧,今天就先到这里,明天我再来帮你治疗。”/p
龙雅晴从杏树上一跃而下满意的伸了个懒腰。/p
“老师果然说的对,日行一善可以让人心神愉悦啊。”/p
“呜呜呜...”/p
一阵哭声传来,龙雅晴爬回刚刚舒了口气的杏树登高而望,“咦,那不是爱哭鬼二狗吗?”/p
已经是半大小子的赵二狗捂着脸绝尘而至,龙雅晴再次从树妖上跃下拦在赵二狗面前。/p
“爱哭鬼,你要去哪?”/p
如果拦住赵二狗的是别人他也许就不会理会了,但拦住他的是“天敌”龙雅晴,于是他刹住脚步,很老实的道:“我要离家出走。”/p
“为什么啊?”/p
“我不是我妈亲生的,呜呜呜...”/p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事,”龙雅晴理所应当的道,“我也不是南叔亲生的啊,你是不是想躲明天学校的实战课,所以故意要出去多几天啊!”/p
“怎,怎么可能?”赵二狗脸都涨红了,“学校那些家伙除了你都不是我的对手,我为什么要跑?”/p
龙雅晴点点头,“那就好,学校的那些家伙除了你都弱弱的,我都不好意思下重手。”/p
赵二狗:要不我还是跑出去几天吧。/p
“那个雅晴,我问你个问题。”/p
“说。”/p
龙雅晴第三次爬回到杏树上,将杏树妖又给吓了一跳,她一双光着的小脚来回的晃着,十颗洁白的脚趾像十颗笋芽又白又嫩,晃得赵二狗心里发慌。/p
“那个,你什么时候知道你不是南叔亲生的啊?你怎么知道不是亲生的还这么淡定啊?”/p
“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从来就没叫过他爸爸或者爷爷,他一开始就教我叫他南叔。我倒是问过他我的父母是谁,但他说我的父母早年生病死掉了,我就没多问。”龙雅晴的脚丫晃得更欢快了。/p
赵二狗一副羡慕的表情,“哦这样啊,还是南叔对你好,我才刚知道我不是我妈生的,还是她说漏了。”/p
龙雅晴撇撇嘴,“也就是你这个脑子不好的才知道,我早就猜到了。”/p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赵二狗浑身发抖的道。/p
龙雅晴一副教训小弟的模样,“你想啊,你妈看上去一点都不比南叔小,她都这么大的岁数了,又老又丑的,谁会和她生孩子啊。”/p
“住口!”赵二狗怒喝,“不...不许你说我妈的坏话。”/p
龙雅晴翻了个白眼,拿出錾子在杏树上一戳,“切,我说的是实话罢了,对不对,杏姐姐?”/p
“对对,你说的都对。”杏树妖连忙答到,生怕这个小魔头在自己身上再戳几个窟窿。/p
赵二狗气急,道:“那你就没想过吗?”/p
“想过什么?”龙雅晴依然不在乎的道。/p
赵二狗这时已经豁出去了,心道大不了再被揍一顿。/p
“你想想啊,南叔说你的父母已经死了,那你父母的坟在那里?”/p
!!!/p
龙雅晴神色微变,但犹自嘴硬,“哼,你不也是一样?你亲生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