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琯匆匆赶到斗金城主府内的时候,发现这里聚集了几个斗金城所属农户,她眼中的二十一天主林长生,正与其中一个进行交谈,那农户双目泪流,哭得十分凄惨。
“二十一弟,你在做什么?”白玉琯叫了一声。
其实不必叫,她去哪都自带bg,自带乐队,林冲早就知道她来了。
“大婶,你先等等,平复一下情绪,等下上台的时候,把这些事好好讲一讲。”林冲对那农户说。
“是,知道了,谢谢二十一爷。”那农户在一个天宫士兵的引导下,去往一侧休息了,那边还有其他四五个农户,正在守着,个个都是情绪激动。
白玉琯隐约听得到,农户之间在交谈说什么,‘那善财天主太坏了’‘今天拼了命也要好好骂他’之类的话。
这是什么情况呢?
白玉琯轻蹙着眉,看着走向自己的林冲。
“二十一弟,善财有对不住你的地方,略施簿惩也就罢了,如今你将他绑在门外高台,公然示众,有失性命天主的脸面啊。”白玉琯温言劝道。
此刻,门外高台附近,已聚了不少斗金城居民,大家的指指点点,让善财天主羞愤至极,只是在心中拼命记着这些面孔,等到他被放了,非把这些仙人,扒皮抽筋、点灯熬油不可!
“二姐,这不是我和他的个人恩怨。”林冲叹了口气,把手中一直在记录的本子拿出来,拍着说,“是善财此人,与性命天广大劳苦大众的血海深仇,不亲自来看,还真不知道,他竟然视仙人为畜类,平日里以仙人为食啊!”
的确是让林冲心惊。
他曾经以为,性命天的天仙虽然是‘种’出来的,但不会被吃。
现在看来,有点小看性命天主们的想像力了。
善财平日里的口粮,就是天仙,还吃出各种花样,女仙肉紧,专挑肋间三寸之地,与心尖一块,男仙肉厚,去皮之后整个烤炙,八百年的天仙最为可口,不老也不嫩,过了八百年,就不能吃了,唯有做成仙彘,活剥生吃,才算可口。
只能说太残暴了。
善财成道超过四十劫,也就是四十多万年,林冲本以为他积威甚深,得慢慢获得那些农户信任,才能讲出他的劣迹来。
但恰好有几个跟林冲来斗金城的天宫将士,是斗金城出生,对善财恶行,早就知道,找了几个被其狠狠欺辱过的农户,稍一引导,已是竹筒倒豆子,全盘说出。
如刚才那位大婶,就是一家十几口,都被善财吃光了。
听着林冲转述,白玉琯略显诧异,“二十一,以仙人为食这事,不是只在斗金城,此乃性命天界寻常状况,毕竟,天仙日常上万,便是天仙果,也偶尔会被种植他的农户吃掉,你若以以此为借口,惩治善财,未免有点小提大作了吧?”
“普通仙人,吃掉天仙果,惩罚如何呢?”林冲反问,“在斗金城善财的领地中,若是敢偷吃天仙果,便会施以‘飞仙’之型,将那名偷吃者,置于飞仙型铜器皿之中,叉在火上,用文火慢慢烧制三百六十五天。
由于飞仙铜器材质特殊,热度均匀分布,那天仙的每一寸肌肤,都会被反复炙烤,直烤到五脏皆熟,还不得死。
飞仙铜器口部开口为琴状,那名被飞仙之刑烤炙的天仙,呼喊之声,会转为各样琴音,善财非常喜爱听此‘乐器’奏乐,他还说过‘此琴悠扬,闻之心喜’这样的话。
那飞仙铜器,似乎是二姐为其制作?”
“绝无此事。”白玉琯矢口否认,她又叹了口气,“便是善财喜食仙,那绑他几日,警告警告他,也就算了,现在第十天域正在与斗胜天交战,物资周转,全靠善财,你这一绑他,五弟六弟那边可就要危险了。”
现在倒是关心起第十天域的战斗了,之前不是还给风月拆台呢么……林冲也不揭穿白玉琯,只是说:“性命天已入尘世之变,时间宽裕得很,至于是否释放善财,对其处以何刑,还得看公审大会的结果,我知二姐与善才素来交好,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说着,林冲拍拍白玉琯的手。
白玉琯被弄得莫名其妙,啥准备?你要干啥?!
“二十一弟,难不成你要……”白玉琯表情微微一变。
“如果善财罪大难恕,我将禀明至高,对其施以极刑,当然,不会用飞仙铜器之法的。”林冲正色道。
“二十一,你疯了!”白玉琯‘腾’得站起,“就为老十吃了几个天仙,就要杀了他?!至高不会允许你这般胡作非为的!”
“至高已给我生杀夺予之权。”林冲亮了一下腰间玉册金剑,表情冷凛起来,“将食仙之事,说得如此轻易,难道……二姐也有此恶行?”
瞧见那玉册金剑,白玉琯刹那间冷静下来。
玉册金剑在手,在性命天界,这二十一天主,就是无敌的。
除非至高剥夺其权限,否则,天主们在其面前,毫无抵抗之力。
“我……自然没有。”白玉琯矢口否认,她心有点慌了,因为刚才明显察觉到眼间林长生的杀意。
疯了么?
连她这第二天主也想杀?!
“那就好。”林冲点头。
“老二十一,你仔细思量,莫要做了他人手中傀儡!”白玉琯撂下这话,就要走。
“二姐,稍等。”林冲一拦。
“何事?”面对拿着玉册金剑的林冲,白玉琯竟然有点慌。
“至高允我调动之权,我瞧着二姐随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