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动于纯阳的提议,织女勉强压制怒气,“你且说说,如何共御昆仑?”
“我有一策。”纯阳说,“不过法不传六耳,须得单独和织女至高细说。”
此刻殿内,除织女与纯阳外,也没几个仙女天兵,织女挥挥手让他们全部退下,只留了方才侍奉纯阳饮茶的女仙。
“鹊仙是我亲信,不必避讳她。”织女说,“纯阳至高,有什么话,请直说吧,如果仍是些猜测之语,也就不必提了,鹊仙会送你归国。”
看来纯阳下一句话,说不好的话,织女就将逐他出境了。
纯阳正色道:“不如我们两国,结姻亲之好,织女至高嫁于我,两国合于一处,其势庞大,昆仑必不敢来……”
“送客!”织女一拍宝座扶手,俏脸煞白,被气得不轻。
“是!”鹊仙一答,然后,织女却觉得自己肩膀一轻,那白羽霞帔,却是没了。
你?!
织女愕然回头瞧着鹊仙,就见鹊仙手拿白羽霞帔,露出一个微笑,其模样,竟然在这笑容中有了变化,由女化男,由矮变高……已不是鹊仙,而是纯阳!
她是纯阳,那与她交谈的纯阳又是……?
织女心头惊悚,来不及分辨究竟,只记得,这是羽化天唯一之秘,她得夺回来!
如此想着,织女一亮云雾梭,大片的轻缕簿纱,就出现在夺她霞帔的纯阳至高身周,同时口中叫着:“还我!”
“羽化天包藏祸心,这唯一之秘,不拿也罢……”纯阳虽被云雾梭困住,说到一半,声音已中断。
接下来一半的声音,却在织女背后响起:“织女至高若要唯一之秘,看我这‘天地周行’之秘,如何?”
织女骇然转头,就望见了又一个纯阳,站在她面前。
这个纯阳,与被她以云雾梭困住的纯阳,竟然都是真实存在的。
此地,乃是牵国。
是织女的地盘。
按照道理,整整个个都是织女的掌中之物,怎么可能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纯阳,而又觉得两个都是真实呢?
“织女至高如此美丽高洁,又与世无争,有如月夜百合,静静绽放,何必置身纷乱之中,与那些粗俗人等一般计较呢?”纯阳嘻笑着挨近织女,一只手已然摸上了织女柔软的脸蛋。
“放肆!”织女气得杏眉倒竖,原本性子柔弱,但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她乃是手握数百万年正界本史的至高,在这牵国,便是真正的至高来了,也得退避三舍!
刷!一帘宛如飞瀑般的玉色绸绢,从织女手中散出,横着就把纯阳切成两截,这一下,织女含恨出手,一击凝聚千年历史,纯阳远离自身天界,孤悬在外,登时就被切得粉碎。
“哈哈~我也是一片好心,织女至高何必动怒呢?”又一个纯阳的声音,极其宏大,又响在织女耳侧。
织女只觉得这声音,竟然是从穹顶上降下来,不禁骇然抬首,就望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大殿的屋顶,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整个掀开,而纯阳那张可恶的脸,已是变得宛如大殿般庞大,此刻正瞪着一双色眼,贼溜溜得瞧着她。
“可恶!”织女再祭手中云雾梭,又祭出蕴藏着正界本史的天瀑流丝,击向纯阳……
性命天界历史长河边上。
身着紫袍的纯阳,正立在此处,他手中握着一方小小的国度,看其模样,天圆地方,似是把整个牵国,都握在掌中了,而在纯阳的掌中国度内,织女正面含怒色,四方攻击。
岂不知其所有动作,都已落入了纯阳‘天地周行’唯一之秘的笼罩之中。
越是挣扎,陷落得越快。
到了最后,整个牵国,都已向着德国汇聚过去,俨然是要两国合流,并为一界。
啪啪啪。
一阵掌声响起。
“好手段。”还有夸赞之声。
纯阳一看,竟然是金国至高林天衣。
“你不是被昆仑关在瑞国了么?不去打捞自己的金国,还有空来这闲逛?”纯阳一边收拾掌中的牵国,一边笑道。
“闲着没事,来瞧个热闹。”林天衣瞧着被困起的织女,啧啧声的说,“别人都是把唯一之秘投进来,你倒好,至高亲临,抱扑天果然是深陷危机啊,事事都要至高亲自下阵?”
“都是明人,不必说暗话。”纯阳叹了口气,“时也命也,永恒在上,我又有什么办法?”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可真是讨厌啊。”林天衣说,“更何况你还强抢民女,还好我通知昆仑了,你瞧好吧。”
“你通知昆仑了……”纯阳表情一变。
然后他就忽得窥见,在牵国,此刻织女受困,无人执掌之时,忽得有一艘巨大可比天上星辰的昆仑星舰,跳跃进了牵国国度,然后往着牵国,发射了一枚‘玻璃’,就再跳转走了。
糟糕!纯阳心中一颤。
轰!
性命天界历史长河中,属于牵国那长长一段,开始沸腾、翻滚,红色汽泡从河底下向上‘骨碌碌’翻滚。
啊!
被困在纯阳掌中国度的织女,忽得一声惨叫,似乎要从其掌中挣脱出来。
牵国疆域,等同于织女的身躯,此刻身躯受创,那恒星武器,若是任由其燃烧,怕得要烧穿百万年的历史,等于是衣服上落了个火碳,疼得织女马上要从‘天地周行’之秘中清醒过来。
“想醒?!”纯阳厉喝一声,猛得双掌一握,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