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人驱赶那马群进入山谷,就被驿卒们发现。马群逐渐接近时,李凡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装满了火油的竹筒,被床弩射在了驿卒前方六十步的距离。几只爆炸箭落下,驿卒阵前形成了一道火墙。
来不及停下的战马,一头撞进火墙,瞬间就被点燃,没跑到驿卒阵前就倒毙在地。
大火、爆炸和同伴的惨叫嘶鸣,让那群不再受控制,调头向谷外冲去。
跟在后面的鞑靼人,谁还敢迎着马群冲锋,纷纷调头跟着马群而动。
见此情形,李凡当即下令,冲出山谷。炒花部的鞑靼人,并没有像贺兰山口那样陷入绝境。
伤亡过大肯定不会继续进攻,死守虽然没有危险,但李凡并不愿意这么做。
杀害驿卒,将他们逼入七道岭,这笔账不能不算。既然敢对驿卒出手,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两千驿卒冲出山谷,驱赶着马群撞进鞑靼人的队伍中,有马群为前驱,驿卒如入无人之境,杀的鞑靼骑兵人仰马翻。
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皇家驿卒的车队已经夺路而走,一路向西杀了出去。
为了防止驿卒们逃走,炒花之前做过一些布置。他在东南北三个方向布下重兵,唯独西面的人手不多,因为那是通往草原的方向。
而李凡偏偏就走了西方,杀进了草原。炒花被火枪击伤,没有第一时间做出调整,眼看着两千驿卒逃入了草原。
炒花顾不得肩头伤势,下达了追击的命令。两万多鞑靼骑兵,追在驿卒身后进入了草原。
李成梁得到皇家驿卒七道岭遇袭,下落不明的消息后,大惊失色。连忙派出儿子李如璋率领五千精骑进入草原寻找,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驿卒们发生意外。
……
“大人!发现明狗的踪迹了,他们向西,又向北,再有一日就能追上他们!”一名善于追踪的鞑靼人,跪在炒花的马前说到。
“干得好!抓住他们,赏羊百头,牛十头,汉人美女一名!
我要抓住他们,将他们扔进锅里活烹,方能消我心头之恨!”炒花喘息着说道。
追在驿卒的身后进入草原已经三天了,三天里他无数次的催促属下加快行军,始终没有看到驿卒们的影子。
反倒是他,这几天浑身发热,脑袋昏沉根本不清醒。肩头上的伤口已经发黑,有恶臭的黑水不断地流出。
恶疮!竟然是要人命的恶疮!
与炒花相同症状的还有许多人,都被驿卒们火铳击中过。深入肉中的铅弹没有及时取出,或者有碎片残留在伤口内,都会变成这样。
炒花总算知道了驿卒们火器的厉害,就算没有击中要害,也能要了人的性命。
追上驿卒报仇,已经成了炒花的执念,就算没有卜失兔催促,炒花也会全力的追赶。
终于与驿卒们接近了,炒花觉得自己清醒了许多,就连伤口都不那么疼了。
当夜,炒花还让两个草原美女服侍,来证明他依旧是这片草原,最强壮的人。
夜渐渐深了,距离炒花扎营八十里外的地方,正在上演一场杀戮。战车组成的火龙在营地中穿行,所过之处留下一地的残肢断臂。
杀戮进行了一个时辰就结束了,没有青壮,全是老弱的部族,根本不堪一击。当战车离开时,营地中已经没有任何活物,只留下一座座燃烧的帐篷。
第二天炒花带人赶到时,看到的是一片焦黑的帐篷和满地的尸体。队伍中许多人冲向废墟,发疯般的翻找地下的尸体,时不时就会传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炒花大怒,立即下令全速追赶。但七道岭峡谷一战,他损失了太多的战马,想要追上驿卒又是谈何容易。
当他第三次看到被夷为平地的废墟时,整个队伍追不下去了。队伍中的鞑靼人来自附近的小部落,有事时被召集到了一处劫掠。
接连有部落被屠戮,已经让队伍中的鞑靼骑兵人心涣散。谁也不想自己的部族,是下一个被屠戮的对象,想要离开返回自己的部族,就在所难免。
炒花不想就这么放过驿卒,许下重诺才勉强留下万人的队伍。队伍少了一多半人手,战马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张,追击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但炒花却惊讶的发现,驿卒似乎觉察到了他们的动向,不再草原上停留,一路向东似乎要返回大明。
损失惨重的炒花哪里肯放弃,拖着沉重的身子,在驿卒们的身后紧追不舍,终于在帽子山看到了驿卒们的身影。
来不及合围驿卒,驿卒们就已经登上了不高的帽子山拒守,并且用战车在半山腰组成防御工事。
炒花大喜,连营寨都没有扎,立刻下令进攻。
……
“大人!鞑子开始进攻了,您还是去山顶休息吧!若是守不住,您就砍了我的脑袋!”李如松抱拳说道。
“砍你的脑袋有什么用?不圆不扁,拿来当球踢都费劲,还是留在你的脖子上吧!
少了一半人手,若是守不住,要的可就是所有兄弟的脑袋,我不放心啊!”李凡说着,再次举起望远镜看向山下。
帽子山顾名思义,这里的山并不高,外形上像一个扣在地上的帽子。
山势虽不险峻,却并不容易攀爬,只有南面坡度较大适合进攻。李凡把防御的重点就放在南坡,其他三面留守的人并不多。
帽子山的南坡上,战车并没有排成整齐的防线,而是犬牙交错的分布,不仅防守的驿卒们不懂,就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