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因为李凡的回归,而热闹起来,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宛如过年一般。唯有那些赌档却是大门紧闭,人也跑得无影无踪。
李凡坐在书房中,满脸笑意的说道:“三德兄!多日不见,你可比当初要发福了!”
三德如同往日一样,没跟李凡客气,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回道:“发福?李凡你就说杂家胖得了!御膳房管着宫里的吃喝,我这个总管不胖才是怪事呢!
今日来得匆忙,不然肯定得给你弄点好东西,山珍海味、只要你能叫出名字来,杂家就能给你弄到……”
李凡也不说话,就这样微笑看着三德,片刻后三德的声音低沉下去,最后长叹了一声。
“哎!现在每天都吃着山珍海味,怎么就没有当初草原上,随意烤出来的马肉香呢?”三德一脸的唏嘘,摇头说道。
“你天生就是劳累命,根本享不得清福。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去奴儿干都司,有机会就彻底解决草原,那才是咱们应该做的事情!”李凡好似不经意的说道。
三德起初听到李凡的提议,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随即又暗淡下来。最长得老大,看样子想要答应,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良久,三德有些泄气的靠在椅背上,开口道:“李凡!你这是要闹哪样?怎么一到天津卫就弄出这么大动静。
大半夜的,宫门大开。几位阁臣,外加勋贵全部被召进宫议事,直到天亮才离开。
陛下让杂家来问你,到底要闹哪样?”
李凡也不说话,就这样微笑的看着三德。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三德坐不住了,气势汹汹的怒道:“李凡!你可知道,有人提议动用三大营的人马,将你擒拿问罪?
有人提议召集兵马进京勤王,有人提议用家室威胁,……”
“我知道!”李凡淡淡的说道,只是听到有人要用家室威胁时,眉头跳动几下。
“那你知道,是陛下力排众议,你才能安稳的坐在这里吗?”三德再次说道。
李凡缓缓起身,迈步走到门口,看向外面的天空,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陛下没有把握,所以才没有听从这些建议。
三德你同样清楚驿卒的实力,就凭三大营那些少爷兵,根本不是驿卒的对手。
调集天下兵马进京勤王更是笑话,等到那些人赶到京师,我早就带着人走了。
至于秀娥与瑾萱嘛!若有人敢对她们下手,……”
后面的话李凡没说,三德却是听懂了。以西山驿卒的实力,真有可能把京师搅得地覆天翻。
李凡的话说完,三德的气势不由得一弱,语气低沉的说道:“天津卫对你动手,并不是陛下的本意。”
“陛下当然不会这么做,他会等我到达京师,再慢慢的消除我对驿卒的掌控!”李凡平静的说道。
“那你还……”三德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李凡转身看着三德,说道:“天津卫我若不做些什么,到达京师的就是我的尸体。
暴毙、畏罪自杀等手段太多了,所以我别无选择!”
“哎!该死的吕坻,都是这家伙从中作梗!
李凡!是非曲直你我都清楚,陛下三日后要在承天门加封你为靖北侯!
你……”三德说到这里,眼睛直直的盯着李凡。
李凡依旧是那副平淡的表情,微微点头道:“三日后,李凡必到承天门!”
“……!”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扭头走出门外。
李凡也没有送三德,注视着背影渐行渐远。直到三德背影消失,李凡依旧站在原地呆呆的出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峰的声音将李凡惊醒:“伯爷!安公公的人到了,只说了‘御酒’两个字!
人还在外面候着,等您的回话。”
“御酒!真是好东西啊!自古能喝到御酒的人寥寥无几,我李凡岂能错过!”李凡露出惨笑道:“告诉来人,让他们主子跟紧太后,定能心想事成,一切顺利!”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京师中各种消息满天飞。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到西山,这个屡次都能创造奇迹的地方。
“刘兄!你听说了吗?西山靖北伯造反了,听说就要攻打京师了!”
“张兄!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要是被锦衣卫听到了,小心灾祸上门啊!
靖北伯回到西山都好几天了,要造反早就打过来了,还能等到现在?
我听说,靖北伯在北方立了大功,想要封王。陛下不允,这才没有进京面圣!”
“你们俩别瞎说了!今天告示已经贴出来了,陛下要在承天门加封靖北伯为侯爵,几天都在忙这些事了!”
……
京师内说什么的都有,反倒是西山一片平静,只是几天中不少人都在忙碌,据说是要重开各个工坊。
“伯爷!伯爷!三德公公已经到门口了,正在等您上车呢!”
李凡闻言微微点头,将最后一块烤得焦糊的馒头塞进嘴里,又接连干了数碗牛奶,才打着响嗝起身。
换上伯爵朝服,李凡不疾不徐的走出家门,迎面看到马车上的三德:“李……凡!今日过后你就是侯爷了,不过这侯爷可不容易当啊!”
李凡面色如常,就像没听出来三德话中的含义,伸出手说道:“那咱们可要快些了!三德!拉我一把,早上吃的太多,这腿都要抬不起来了!”
三德将李凡拉上马车苦笑道:“李凡你的心是真大啊!马上要封侯了,还能吃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