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朱儁将点心依次尝了一遍,喝了口热茶润口,才悠悠打破尴尬道:“好了,你们年轻人到底在闹什么别扭,耍什么心机......老夫同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蔡小姐适才那个问题,我等倒很想知道。”
为何没拿酒精献给董卓邀功?”何瑾托着下巴,面容凝重:“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就是......”
见三人都中计,便忽然一摊手道:“当然是我不愿意给他啊,自然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
这回答差点闪了朱儁的腰,喝着的茶一口喷了出来,咳嗽连连。气得蔡琰还瞥他一眼,连忙给朱儁拍背顺气。
倒是人家皇甫嵩沉静内敛,表情始终未变,只是蹙眉问道:“为帮董卓稳固权势,不惜设毒计将老夫诓骗回京。酒精虽说珍贵,却还不能同此相提并论,何校尉为何会舍本逐末?”
“这可不是舍本逐末。”何瑾便摆手,面色终于认真起来,道:“乃是因......董卓得了此物,只会祸害天下,却不能用以造福社稷。”
“此言何解?”
“皇甫将军......”说着,他又环顾那二位,无奈道:“朱将军,还有世妹,尔等觉得董卓是那等鼎定天下,匡扶社稷之人么?”
问题的答案,无疑是明摆着的。
朱儁没皇甫嵩那般慎敛,毫无顾忌言道:“哼,西北一匹夫尔!......之前弄奸跋扈还可说为了稳固权势,可随后便暴露志大才疏、急功近利的无谋。”
“既无鼎定天下的策略,又无明辨时局的能力,且如今愈发狂妄自大,残虐无道。若非有你小子从中周旋,这天下不知已被他祸害成何等模样!”
这时何瑾便沉痛地一摊手,道:“适才在下只说酒精耗费谷物颇多,但估计诸位还没个具体概念......”
“这样说吧,酒精是用上好的醇酿,蒸馏冷凝后提炼出来的。醇酿是七斛精梁才出两斛,酒精更是七斛醇酿出不了两斛......假如我贸然将酒精奉上,诸位说董卓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