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时,一个陌生的女声传来,道:“表兄言之有理,臣妾也多番劝说陛下,要以万千黎庶为念,察民心,知民意,轻徭薄赋,方可天下大治......”
何瑾不由一回头,只见一位年约十六岁左右的少女,同样穿着一袭白衣,提着灯笼从祠堂后的烛台转了出来。
少女来到堂中站定后,盈盈一礼道:“妾身唐婉,见过表兄。”
何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同样回了一礼道:“草民拜见皇妃。”
这年轻女子自报家门后,何瑾便知道她的身份了。只是他很奇怪,明明人一直就在祠堂里,为何到现在才现身?
随即,他就知道原因了。
只见刘辩登时脸色一恼,呵斥道:“你这妇人知道些什么,谁让你出来的?”
然后,何太后也端起了婆婆和太后的架势,看似劝说实则拉偏架道:“唐姬,女子当守妇德,寻常百姓还知夫乃天字出头,你岂可这般指责夫君?更何况,皇儿还乃当今汉室天子......”
唐婉闻言,当时面色局促不已,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何瑾忍不住都笑了,讥讽道:“哎呀,表弟和姑母可真是厉害。一个杀猪的人家,原本狗屁不通,大字都识不了几个。若非祖坟冒了青烟骤然而贵,你们觉得能配得上颍川书香世家的唐门?”
“还让弟妹住口,就你们一个坑兄,一个被董卓吓得连话都说不出的德行......算了,家里真煲着汤呢,你们继续窝儿里横,我就当今晚没来过。”
不错,唐婉的学识和家世,比何家可强太多了。
颍川唐氏名声虽不如荀陈韩钟四大家显赫,但唐婉的兄长担任着丹杨太守,父亲唐瑁也乃会稽太守,父子皆为两千石官吏,且上辈还出过三公。
家世也就算了,就从唐婉刚才的言谈见识来说,虽然也是被儒家教育教傻的女子,但最起码比不学无术的刘辩,以及只有市井小聪明的何太后强太多。
现在何瑾可不是在帮唐婉说话,而是心里已打定了主意:俩脑残若能让唐氏当个桥梁,他就勉为其难留下来,为她们指条道路。
假如连这点都做不到,那自己还是赶紧离开吧。省得老天打雷要劈蠢人,连带着自己也会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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