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疆城乃是毗邻无疆山脉修建的一座特殊城池,说是城反而更像一座修士之间互通有无的大型坊市。
而且此处地方多有大乾三宗四门的修士往来,在那无疆山脉中猎取到众多新的妖兽猎物。
近水楼台先得月,城内有大概率能让许应获取到高阶妖兽的血液。
不过这与许应的计划南辕北辙,若是再出去金城寻什么定疆城,那何年何月许应才能回归大宁?
定疆城之行万万不可。
天阳城情况与定疆城相差无二,也是修建在一处多有妖兽出没的天阳山脉附近。
至于丹木城则是乾西最大的一处坊市城池,里面最为出名的便是丹木阁。
丹木阁内汇聚了一大群乾西优秀的丹道大师乃至宗师,夜以继日地为整个大乾修真界供给新生的灵丹妙药,促进整个乾朝修真界的繁荣。
除了妖血炼体的修士外,能够大概率用到妖兽血液的只有那些手段通天的炼丹师了。
不过遗憾的是这三处皆是位于乾西,对许应来说都不算是可去之处。
许应此时的第一要务乃是回归大宁,就算是寻些高阶妖兽血液也是许应冥冥之中感觉这诚前辈对许应的道途会有莫大裨益。
许应自修炼以来,无论是筑基还是其他什么事情,很大一部分都是靠着自己有些奇异的直觉。
这或许便叫天定之意。
叮……
就在许应苦思冥想之际,突然密室外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响。
“你快躲起来。”
血元上人掀开自己的黑袍,同时认真地吩咐许应说道。
许应闻言赶紧也是好几道隐匿术法打在自己身上,同时挑了一处密室之中较为偏僻的角落藏着。
这铃声或许是血元上人自己布置的一道示警通讯法阵。
没多时,便有一位身着金黄裘服的年轻筑基弟子拎着一盒玉匣走了进来。
此时,密室之内金光四射灯火通明。
许应这才注意到血元上人的双脚之上有着一道隐约可见的雾白锁链,在黑暗之中却是丝毫看不见。
不过它实实在在地锁住了血元上人的身形,令他离不开这密室分毫。
那黄裘筑基是自密室上层进入的,与金蛇领许应来的方向不同。
这筑基毫无疑问也是金氏子弟,他刚一入内便是拱手冲着血元上人说道:
“侄孙金浩,拜见血元叔祖。”
礼节虽是做到了,但是许应却是从他身上看不到半丝半缕的尊重神色。
血元上人也与之前大相径庭,整个人状若癫狂。
枯朽的身子四处走动扭来扭去。
口中呢喃不休,喋喋诳语。
大致是类似于:
“老贼受死!”
“父亲快走。”
“……”
一边说着,血元上人一边还冲着四周墙壁指来指去。
俄而嬉笑不止,俄而怒发冲冠。
黄裘筑基见状,也不多言语只是嗤笑一声,放下手中玉匣丢在地上。
不一会儿,就径自原路回去了。
临走之际,还丢下一句:
“哼,这疯了的老废物。”
他却丝毫没有顾忌到他口中的老废物乃是比他高了一个大境界的金丹期修士。
等到密室上方的暗门重新合上。
叮叮……
清脆的传音又是响起两声,应该标示着那黄裘筑基走远了。
这时候,血元上人方才恢复许应初见他时的冷漠神色。
“你都看见了?”
血元上人冲着许应冷眼问道。
许应也不敢多说,只是点了点头示意看到。
“你见过世俗里的猎户?
我金家便是猎户,一人一犬狩猎山林。
灵箭为人,血法为犬。
狡兔死走狗烹便是我等血法修士的下场。”
说着,他眼神越发凌厉起来,若非是顾忌到有人监听的情况,恐怕此时血元上人都直接吼了出来。
“我父怀安死的时候,浑身修为化作一颗真元血滴。
知道罴元吗?他吃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我才是金家该有的新晋元婴,我才是!”
此刻,血元上人的眼中越发灼热起来,不过许应却没多大兴趣了解他金家的辛秘,这种事情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血元也是看出许应有些兴趣乏乏,当即话风一转,嗤笑道:
“你以为我为何会杀了金蛇,也要传你血法?
你是宁朝修士!
是也不是?”
许应内心忽然七上八跳,忽然就被人揭穿了底细,实在心有余悸。
不过听他言语,许应也能感觉出血元好像不想追究自己来历,相反这层来历还是血元选中许应的原因。
于是乎,许应再次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
我果然没看错你。”
“我大乾修士自接触修行一道起,无一不是双手沾血屠戮同辈,方才脱颖而出的。
成一筑基便要杀尽百余练气期弟子,老夫昔日结丹之时,手上沾满的筑基同道的血不知凡几。
你身上的血腥味太淡太淡,根本不算是我乾朝修士该有的气质。
此为其一稍有血法修习经验者便可看出,那金蛇也是因此领你来见我。”
“亘古传法之时筑基期有清浊二气之分,不过在我乾朝乃至商朝清浊早就融汇为一。
独独你宁朝修士撇去浊气独修清气,身上真元天然便带着一股子清臭味,一闻便知。
此为其二稍有留意典籍道史者便可推敲而出,不过如今修士多尚修炼斗